第五十六章:旺角署長(1 / 3)

嘶……!

眾多警司越聽越驚,也越加入神,連劉傑輝在內,都全神貫注,仔細聽著耀陽講述。

死了那麼多臥底,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把自己摘出去,推鍋給別人呢?

耀陽也沒有調眾人胃口,嚴肅道:

“不久之前,陳新建的臥底告訴他一條軍火交易的消息,也就是旺角雲來茶樓那一單案件。”

“陳新建那個時候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首先,他裝作一心要破案,讓自己手下十幾號人埋伏在雲來茶樓,卻根本不告訴他的手下,匪徒火力強橫。”

“十幾號夥計,十幾支點三八,與六位手持微衝的匪徒火並,結果可想而知。”

“相信那件案子許多長官也聽說過,中環重案組在茶樓足足與匪徒鬥了半個鍾頭,卻根本連“雲來茶樓”二樓都上不去。”

“當時,我們旺角警署的人正好在附近巡邏,所以立即趕往現場,幫襯解決了匪徒。”

“也就在那件案子剛剛結束後,陳新建找到了我,說是雲來茶樓案幕後,還牽扯到一個很大的軍火走私罪犯。既然旺角警署與中環重案這次合作愉快,那就繼續合作,以求破了大案。”

“接下來,陳新建還將一名臥底的資料給了我,並且告知我,那就是中環重案組的資深臥底,有許多資料可以給我們旺角警署,並且協助我們破案。”

“當時,我耀陽當然很相信同事,並且在當時對於陳新建十分感激,接受了那名臥底警員。”

“我靠,好算計啊!”

“嗎的,太陰險了。”

聽到這裏,聰明一些的警司已經聽出貓膩了,包括處長在內,無不暗罵。

誰都知道,臥底警員這個玩意兒,除了直屬上級外,誰都不知道。

私下把臥底警員轉讓給別人,有心算無心,當然也就把大鍋轉讓給了別人。

這也就是耀陽運氣好,轉讓不久就得到大消息,破獲了大案。

運氣不好,還不是像陳新建一樣,派出臥底五年,別說大案子,連稍微看得過眼的案子都沒有收獲。

到時候,確實可以將一切推在耀陽身上,陳新建置身事外,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臥底那件事。

畢竟,資料已經全部轉給了耀陽,陳新建手上沒了。

他咬死不承認曾經派出過臥底,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警司們小聲議論,很快所有人幾乎都明白怎麼一回事。

連中環警司們看陳新建的目光,都有些不對了:

這小子難道真這麼陰險?陳新建被看得冷汗直冒,又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大嚷大叫:

“胡說,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sir,各位sir,這雷耀陽完全是冤枉我,我根本沒做過這樣的事。”

“你閉嘴!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現在是別人發言。”

處長又一拍桌,眼神中怒火燃燒,先掃了中環一票警司一眼,隨即看向雷耀陽道:

“雷sir,你有什麼證據?”

“我有!臥底警員的資料,包括臥底警員本身,就是最好的證據。”

耀陽言辭懇切,話語道:

“說來也巧,今天我過來總署開會,也正準備過來替臥底警員辦理手續,讓他能夠回歸警隊,重新光明的生活。現在他就在樓下,我隨時可以叫他上來,當著各位sir的麵,說出事實。”

“好,馬上讓他上來!”

處長拍板,吩咐道。

耀陽卻不起身,看向身邊一位胖胖的警司道:

“這位sir,怎麼稱呼?”

耀陽身邊所坐,正巧是灣仔警署署長,高級警司李智龍。

見江震突然問向自己,愣了愣,方才回應道:

“李智龍!”

“李sir,麻煩你下樓一趟,可以嗎?我怕一會兒我下樓,有人說我和臥底警員之間竄通,對好了口供。”

耀陽當著眾人的麵,大聲道。

眾人恍然大悟,李智龍倒也樂意幫這個忙,微笑道:

“沒問題,雷sir,臥底叫什麼名字?”

耀陽立馬靠向李智龍,在其耳邊吐出兩個字。

李智龍明悟起身,拖著胖胖的身子,走出辦公室。

這會兒,辦公室內又是一陣陣的議論,交頭接耳。

大多警司,幾乎都相信了耀陽所說的話,並且還腦補起中環警署更加陰險的作為。

中環警署一群人也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囂張,變得如坐針氈,頻頻看向陳新建,眼中冒著火……

陳新建那個冤啊,不斷小聲對中環各位大佬述說,自己沒做過這種事,耀陽全部是胡說八道。

偏偏耀陽一直以來的表現,老實說,都是那種“耿直”,甚至有點不通人情世故。

對此,雷蒙就深有體會啊!

記得銀河中心爆炸案,江震還是高級督察時,就當眾與自己硬剛,根本不像心機深沉的人。

再加上今天確實是中環警署首先發難,耀陽被動回應。

怎麼看,都覺得耀陽的話更加真實一些。

說時遲,那時快,幾分鍾後,李智龍滿頭是汗重新步入辦公室,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名頗具魅力,平頭,二十幾歲年輕人。

“阿浪,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陳新建看到來人,更加傻眼,完全壓不住心頭訝異,叫出聲來。

畢竟在他的意識裏麵,阿浪可是自己的鐵杆臥底,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

這麼久沒同自己聯絡,陳新建甚至覺得阿浪已經暴露,不幸犧牲了!

耀陽所說的東西,陳新建也認為是這人心機重,準備了人對付自己。

他怎麼也沒想到,江震還真叫出一個臥底,自己的金牌臥底阿浪。

阿浪進入辦公廳後,連理都沒有理會陳新建,站直踏步,敬禮道:

“各位長官好,我是旺角警署沙展阿浪,警員編號65488!”

處長擺了擺手手,著急道:

“不用敬禮了,阿浪是吧,你馬上講一講這些年來你的經曆。”

“yes,sir!”

阿浪答應一聲,當著眾人的麵,開始一五一十講述起自己怎麼考入警察學校,怎麼被選做臥底,做臥底以來的經曆。

不過當講到雲來茶樓事件後,他的口供開始變得與耀陽所說一致。

在阿浪的敘述裏麵:

他是收到本來的直屬上級,陳新建的命令,才轉檔去了耀陽麾下。

對於那次轉檔,他甚至是很不情願了,怕自己有危險。

隻不過架不住陳新建一再命令,阿浪身份低微,沒辦法反抗,才會認從。

阿浪的講述很平淡,不僅述說了自己作為臥底經曆的一些艱辛,也說出一些自己的心酸。

說動動情處,甚至於眼圈都紅了。

在座警司,即便自恃過高,根本看不上底層人員的警官,這會兒也靜靜聽著,有那麼一絲同情。

而且阿浪的講述,好像毫無自己的意見,就是在述說事實:

包括被陳新建轉讓給予耀陽,自己當時心裏是多麼不願意,都說得明明白白,聽起來萬分可信。也就在聽完阿浪的講述後,其他人尚未反應,刑事情報科鞏家培已經開口了。

論在座警司,許多是文職升上去的,許多是靠立功升上去的,但是真正做過臥底的,少之又少。

也就鞏家培,掌管情報科,不僅手下很多臥底,自身也曾經做過臥底,最了解臥底的艱難。

此刻,他一臉溫和,問詢道:

“阿浪,你說你做了六年臥底,現在還是沙展?”

“是!”

阿浪點頭,複又補充道:

“不過雷sir已經讓我回歸警隊,並且推薦我考升級試了。”

“恩!”

鞏家培點頭,看了一眼耀陽,目光中充滿善意。

隨即,鞏家培臉色陰沉到極點,眼瞪似牛,看向陳新建道:

“陳sir,為什麼阿浪臥底六年,僅僅是沙展,難道他講述的功勞全部是假的?”

說著,鞏家培好像生怕眾多高層不理解,解釋道:

“各位,你們都知道,論臥底數量,我們刑事情報科說第二,港綜市皇家警察無論哪個部門,都不敢說是第一。”

“做臥底的,每天都生活在這個社會邊緣,平時被自己人追,被道上的人打,耗盡心血,也就隻為了得到那麼一點點對我們警方有用的情報,協助警方偵破案件。”

“在那種艱難的環境下,臥底很多時候叫不到支援,靠不到同事,可以依靠的,僅僅就是自己本人。我曾經做過臥底,所以我知道其中心酸。”

“三年前,我也曾經向警務處提交了一份關於臥底升職報告的具體條款,由處長審批,各位sir共討,並且通過了。”

“按照我的方案,港綜市警察中,臥底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隨著時間,就算不是一年升一級,兩年升一級也是應該吧!如果在臥底期間,另外有大的功績,那還要另外算法。”

“阿浪剛剛的話,大家也聽到了。而他現在什麼警銜?沙展啊!”

說到這三個字,鞏家培情緒激動,從來都在眾人麵前表現冷靜的他,也很難表現得情緒這樣激動,讓人頻頻側目。

“陳sir,我現在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阿浪臥底六年,現在都還隻是沙展?你們中環警署,難道對於臥底的升職上麵,還有自己的一套?完全不用管我們這些人商議出的條款?”

最終,鞏家培眼中熊熊烈火,掃視著中環一眾警司。

而他這樣的激動,倒也情有可原:

“這一來,鞏家培對於臥底,絕對是有所共鳴的。”

“這二來,鞏家培壓根不怕得罪中環,他絕對是個正義警察,對於下層警員,曆來也很關照,絕對看不慣這種打壓下屬的情況。”

“這三來,鞏家培手下一大票臥底,今天遇到這種事,他都還不說幾句的話,傳了出去,他以後也沒臉帶人了。刑事情報科的人,說不得都會對他有意見。”

呃……

被鞏家培質問,陳新建臉色通紅,馬上話語道:

“這位sir,這個阿浪從頭到尾就是我的臥底,我從來沒將他轉給任何人,他所說的都是假話。”

內心深處,陳新建也不由對自己的作為後悔。

老實說,他難道不知道阿浪早就該升職嘛?

他其實是知道的。

不過他在本事上,根本壓不住阿浪。

為了讓阿浪一直替自己辦事,不會想著回歸警局,所以在其他方麵,一直拿捏著。

在他的計劃裏麵:

是準備阿浪協助自己破獲軍火集團後,直接給阿浪來個連升三級之內的,借此,也能夠完全收服阿浪。

即便阿浪曰後回到警署工作,也會是自己的鐵杆。

沒曾想啊,阿浪會在中途被耀陽挖了過去,現在還反咬自己一口。

而隨著陳新建的解釋話語,中環一票警司倒也團結,硬著頭皮,這個時候還開口幫襯道:

“就是啊,一個臥底警員的話,怎麼能夠信?”

“我相信陳sir不升他職,一定有自己的理由。鞏sir,這是我們中環內部的事,與你們刑事情報科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特別是中環警署署長,還一臉高傲道:

“鞏sir,刑事情報科的升職當然輕鬆,但你要清楚,我們中環是什麼地方,又都是什麼人。每一個在我們中環任職的警員,可以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陳sir嚴要求,有什麼不對的?”

這話一出,末座耀陽心中暗笑:真是傻瓜。

嘭……

果然,隨著一聲拍桌響動,別說鞏家培,連飛虎隊主管,警務處幾位助理副處長之一的一位,臉色都變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中環警員都是精英,很難升職,那我們飛虎隊又算什麼?”

其他警署署長亦是不忿,紛紛道:

“對啊,你們是精英警員,精英警署,那當我們是什麼?”

“這麼多年了,每年警隊撥款就你們中環占用最多,破案率呢?十八區就你們中環最少,你們現在還有臉這麼說。”

“就是啊,我們尖東警署年久失修,想要修一下停車場的費用都沒有,好處都被你們中環警署占盡了。那麼多的經費,就算是傻子也能培養成正常人了。你們拿著,又立了多少功勞?”

“靠!你們尖東還算好的,還想著修停車場。我們西貢呢?現在連像樣的辦公室都沒有,我坐的椅子,都缺了一個腳了。”

“我們大埔區還不是一樣,兄弟們的槍五年沒換了,隨時可能會炸膛的……”

中環署長的話引起眾怒,許多署長說著說著就偏題了,開始翻陳年舊賬。

一時間,巨大辦公室裏麵的警務高層,超過七成都對中環有了巨大意見。

當然,還有兩成是中環人馬,雖然有些已經不在中環任職,但到底是從中環升上去的,多少有些香火情。

雖然心裏也暗罵署長沒腦子,表麵卻沒說什麼。

警務高層那麼多號人,兩成都由中環上升的,中環警署的影響力,也可見一斑。

巨大辦公室內,眾多警務高層吵鬧起來。

再看處長,一開始並沒有製止,低著頭,重新翻看先前陳新建交上來的資料。

直到看得差不多,處長突然蓋住資料,聲大如宏鍾,壓製了所有聲音,朗聲道:

“陳新建,你說阿浪說的都是假話,並不可信。那這份資料呢?這可是你先前交給我的。”

“這裏麵,明明白白就有臥底阿浪的上報記錄,某年某月,一切都清清楚楚。我剛剛大概看了看,和他所說的話,基本吻合。”

“這份資料,截止的曰期,也就正好是“雲來茶樓”那件軍火交易案後。”

“對於這個,你怎麼解釋?”

處長發火,非同小可,現在連陳sir都不叫了,直呼其名,傻子都能聽出處長是真火了。

所有人立馬收住聲音,不敢再吵鬧。

而陳新建,臉色無比難看,解釋道:

“sir,我根本就沒有把阿浪轉讓給雷耀陽,這都是他們合起夥來冤枉我啊!”

而這時,一道聲音緊隨其後:

“sir,我可以自證我所說的話。”

“恩?”

陳新建看過去,說話的正是阿浪。

此刻,陳新建眼中滿是憤恨,恨不得現在就拔槍,一槍打死這個叛徒。

反觀阿浪,自從先前聽完鞏sir,關於臥底升職明確的介紹後,對於陳新建的恨意更進一步。

本來吧,對於今天來冤枉陳新建,還有那麼一絲過不去,現在是完全沒了,隻剩下仇恨,一心想要報複死他。

處長也不含糊,臉色一正,話道:“什麼證據,你說!”

“人證物證!”

阿浪毫不怯場,在眾多高級警務人員注視下,話語道:

“首先是人證,當天陳sir把我轉讓給雷sir,我們三人曾經有過一次碰麵。隻不過現在陳sir不承認了,但沒關係,我和雷sir都可以作證。”

“其次是物證,也是最有利的證據:那就是我的臥底檔案!sir,各位sir,我的臥底檔案,現在都還在雷sir的手裏麵,而陳sir手上已經沒有了。試問如果我是陳sir的臥底,怎麼可能檔案會到了雷sir那裏。”

“兩個證據單獨拿出來,或許都不能百分百證明我的話。但合在一起拿出來,相信已經足夠證明了吧。”

“不錯,阿浪的臥底資料就我這裏,我今天也帶來了,本來是準備一會兒交給處長,請示關於阿浪複職的事。”

耀陽適時接茬,說著掀開寬大的西裝,拿出一個折疊公文袋。

“我根本從來沒有交過什麼資料給你,那是你偷的!”

陳新建簡直快瘋了,跳了起來,口不擇言道。

“我偷?”

耀陽冷笑,環顧眾人道:

“各位sir,相信你們也知道一份臥底資料,對於臥底來說,代表了什麼!這代表了他們的身份,他們的未來,他們為我們警方所付出的一切。”

“像這麼重要的資料,相信每一位長官,都會藏在最秘密的地方。試問我怎麼可能知道陳sir的資料收藏點,又怎麼可能偷得到?”

鞏家培臉色一正,幫襯道:

“關於這點,我絕對相信雷sir。不錯,臥底的資料是何等重要,像我們刑事情報科,所有資料存放地點,除了我們主管外,整個港綜市都沒人知道。說能夠偷了,簡直是笑話。”

“這位sir,你們刑事情報科是刑事情報科,我是我。”

陳新建更急,對著鞏家培咆哮道。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又沒得罪鞏家培,這個人怎麼老是針對自己。

而鞏家培對陳新建,已經是惡感爆棚了,聽到這話,馬上反擊道:

“陳sir,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如果雷sir真從你手裏盜取到臥底警員資料,那別的事先不談了,我現在就代表個人,向處長投訴,你根本不顧下屬安危,連資料保護都做不到,我也極度懷疑你的工作能力。”

我……

陳新建聽到這裏,臉色陣青陣紅,心知自己這次真是危險了:

耀陽這一招,著實陰險到了極點,偷了自己資料,偏偏自己還不能在大庭廣眾說,自己根本沒藏資料,就隨隨便便放在辦公室裏麵。

這麼說出去,確實是一種“漠視下屬”安全的做法,恐怕還更麻煩。

雷耀陽,可恨啊!

還有阿浪那個反骨仔,更是一個王八蛋啊!

處長此刻,對於耀陽的話,信了十成,見陳新建臉色難看,根本不顧及他的麵子,質問道:

“陳sir,你說自己資料被雷sir盜取,那麼重要的臥底資料丟失,為什麼你沒上報?”

說著,處長掃向中環幾位警司,冷冷道:

“你們幾位,誰收到過關於資料丟失的報告嗎?”

呃……!喵喵尒説

中環一票高層再囂張,此刻也知道陳新建大勢已去,撈不起來了,再強幫,或許把自己都要搭進去,完全沒必要了。

是以,誰都沒說完,以沉默應對。

處長見得,心裏有底了,看向江震,語氣轉為親切道:

“雷sir,關於臥底轉讓這件事,我相信是真實的,也完全相信你所說的事實。”

“阿浪的資料,交給我吧,一會兒我會親自審核,隻要沒有問題,我親自推薦他見習督察升級試。”

“Thank,you,sir!”

一直站著的阿浪大喜,從耀陽手上接過資料,小步走到處長身邊,遞給了處長。

處長拿著資料,讚賞看著阿浪,平和道:

“阿浪,以後好好做事,我們警務部一定不會忘記每一個曾經立功的夥計,也不會讓每一個立功的夥計失望。”

“yes,sir!”

阿浪再次踏步敬禮,多年臥底生涯,也讓他練出變臉絕學,適時露出感動神色。

處長越看越滿意,擺手道:

“你先出去,等會議開完,我會讓人通知你。”

阿浪倒也知道自己現在級別低,這樣的會議不是自己能參與的,再次敬禮,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而阿浪離開,一直看起來很是被動的耀陽開始發難了:

“sir,現在既然已經證明了我所說的一切是真實的,我的情報來源,完全是機緣巧合,全因為臥底的轉讓。那先前陳新建對於我的指控,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這話,耀陽說的很是生硬,但這樣的態度,處長也好,其他警司也好,沒有半點惱怒。

在他們看來,人家受那麼大冤枉,差一點就完蛋了,現在發火,絕對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