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專案組(1 / 3)

心中倒吸口涼氣,耀陽小聲再問道:

“李sir,那我們警方這邊抓到人沒有?現在怎麼樣?”

“抓什麼啊,抓到就不會開會了!警方過去的時候,除了封鎖現場,把所有人帶回警局錄口供,一個殺手都沒看到。”

李智龍搖頭,又感慨道:

“也不知道現在的人是不是瘋了,暗殺就暗殺吧,竟然襲擊所有人。”

耀陽點頭,讚同道:

“這件事的確有點古怪,鬧得這麼大,不像是一般殺手。”

也正是兩人小聲嘀咕之際,陸陸續續又有許多人趕到了會議廳內。

半個小時後,入眼看去,巨大會議室內隻剩下七個空位,其他位置全部坐滿了。

處長抬手看了看手表,雙眼中閃過一抹“憤恨”,大聲道:

“好了,不等了,這麼久還不到,看來我們同事有事忙,比召開緊急會議都還重要的事。”

“現在我們開始今天的會議!”

“嗬!”

聽得處長這麼說,所有會議室內人都知道,現在還沒到的那幾位,已經上了處長黑名單了。

如果事後解釋,不能完全讓處長滿意,這件事絕對是要被“穿小鞋”的。

處長也不含糊,馬上開始進入正題,話語道:

“就在幾個小時前,我們港綜市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隨身攜帶重械,襲擊了由宏圖集團發起的龍舟慈善大會。”

“截止現在,死傷人數達到五十二人,其中死難者,包括了兩名區議員,幾位港綜市知名富豪。”

嘩……

聽到這裏,一些後麵才到的警官,還有一些消息並不算靈通的警官,嘩然一片。

難怪要召開緊急會議,這件事確實是捅到天上去了,恐怕很快港督都要打電話給處長,讓他去做報告,說不定還要問責。

處長一臉正經,眼神無比嚴肅掃過眾多高級警務人員,突然點名道:

“對於這單大事件,鞏sir,你們刑事情報科有什麼線索?”

鞏家培應該早就知道,今天會議上,自己一定會被質問,早有腹稿。

立時,鞏家培就回答道:

“sir,關於這單大事件,我們刑事情報科這邊提前沒有收到任何風。而案發後這幾個小時,我們刑事情報科已經派出所有調查員,全力調查。”

“現在已知的情報就是,暗殺汪東源的好像是一夥人,人數不詳。襲擊慈善大會的,是另外一夥人,大概有二十號。兩夥人像是不認識,我們在他們的藏身處還發現了許多彈孔。”

“另外,襲擊慈善大會的那一夥人,最後使用火箭筒,很像是幾天前,藍田槍會那單案件的手法。”

“兩次的作案者,可能是同一夥人。”

鞏家培的回複可以說並不那麼讓人滿意,其中用了很多“可能”“似乎”等詞語。

無疑,他所謂查到,還有推斷的成分在裏麵,並沒有多少實質性的東西。

處長聽得,眉頭大皺。而管理處副處長,更是馬上開口,義正言辭道:

“鞏sir,每年警隊撥款,就你們刑事情報科占用最多,關是線人費,就已經超過一般警署的全年開支。你們情報科就是這樣的表現?”

“案發前,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案發後,還是沒有消息,完全憑推斷。那還要你們做什麼?每年那麼多錢,都被你們自己花了嘛?”

呃……

鞏家培聽得刺耳,卻又實在沒成績可以反駁,隻能解釋道:

“史sir,我們刑事情報科的人一直都有努力做事,從來沒有過懈怠,這一次……”

鞏家培在那兒解釋,耀陽表麵如同看戲一樣,心裏卻琢磨起來:

“這刑事情報科挺古怪的,按理說刑事情報科屬於行動部,管理副處長針對他很正常。偏偏此時行動副處長沒有半點幫襯的意思,除了鞏家培自己外,其他也沒一個警官開口,這就奇怪了。”

難不成刑事情報科不是自己人?

自從有了派係,耀陽已然開始分析注意,哪些是一個集團的人,哪些又不是。

如若不然,平時會議上有什麼衝突,那就不好了。

不懂就問,耀陽倒也很謙虛,正好身邊有位老油條李智龍,立馬小聲道:

“李sir,鞏sir不是我們自己人?”

李智龍老謀深算,馬上理解到耀陽的意思,小聲道:

“當然不是,不過也不是管理副處長的人。鞏家培那個人很固執,從來不加入任何派係,硬說起來,誰是處長,他就是誰的人。老板暗示他很多次,他都沒一點表示。”

·“不過鞏家培也很會做人,從來都是公事公辦,並不會為難任何找他幫忙的警署。老板不想把他推給管理副處長,也就沒有過度逼迫。”

“管理副處長應該也找過他。你也知道拉,英國佬嘛,說話可沒有我們老板那麼委婉,被鞏家培直接拒絕過。從那個時候開始,管理副處長就很針對鞏家培了。”

“隻不過鞏家培這人確實有本事,很少能抓到他的把柄。但這次他慘了……”

“原來是這樣!”

耀陽聽得暗暗點頭,對於鞏家培這種玩法,完全不讚同。

天下間哪裏有那麼好的事,無論什麼單位工作,你不入派係,那就是個體。

個體無論如何,都是玩不過派係的。

現在處長在,鞏家培這麼玩,倒還能無所謂,雖然被針對,也不會有太大事。

處長如果下台,鞏家培那刑事情報科主管的位置,絕對也要跟著讓出來。

無論哪個派係贏,都不可能讓一個從不給自己麵子的家夥,繼續坐在那麼重要位置。

回到正題。

鞏家培解釋後,管理副處長似乎還想說什麼。

處長卻顯然對鞏家培印象很好,或許處長也知道,鞏家培隻忠於自己。

擺了擺手,處長話道:

“夠了,現在是研究案情的時候,不是追責。鞏sir,你說慈善大會上的襲擊,與藍田的案件一樣是吧?”

“那好!徐sir,藍田那件案子案發也足足八天了,你們查得怎麼樣,有什麼線索?”

徐sir,真名徐財,是一位五十幾歲,等著退休的家夥,現任藍田警署署長。

藍田警署隻是一家小警署,和旺角警署幾乎一樣,而且藍田那個地方,平時很平安,幾乎沒罪案。

徐財在那邊等退休,從不爭權奪利,亦沒想過往前發展了,過著混吃等死的曰子。

他怎麼都沒想到,突然有那麼一單大案發生在自己轄區,現在處長還點名自己答話。

徐財用手抹了抹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小心翼翼道:

“現在還沒查到什麼線索,請大sir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加大力度,查出真相。”

“整整八天了,還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處長小聲念叨一句,再看徐財的目光,猶如看一個“死人”,突然拍桌大罵道:

“查出真相,就憑你,有那個本事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隻要查明慈善大會的襲擊,真與藍田槍會爆炸案有關,這兩單案子,你都要負全責。”

呼……

聽處長這麼說,許多高層都鬆了一口氣,心知這就是處長開始找黑鍋人選了。

無疑,徐財已經成為第一口大鍋的人選,不過這口鍋,徐財倒也不算被冤。

畢竟如果能夠證明兩件案子是同一夥人做的,那麼徐財責任還真是巨大。

試想,第一件案子發生,隻是藍田槍會爆炸,死傷雖然有,但都是小角色,造成不到多大社會影響。

隻要你破案,也不存在第二件案子了。

可現在呢?

足足八天,徐財一點線索沒有,簡直是可笑的。

徐財雖然是等著退休,但到底還是高級警務人員,很清楚處長這個說法的意思。

整個人瞬間如同癱瘓一樣,軟在椅子上。

他知道,這件事處理不好,別說退休,他恐怕會被直接開除,什麼都沒了。

還好,徐財是藍田警署署長,也不像鞏家培,沒有後台。

他是行動副處長的人,與耀陽是同陣營,屬行動部一方。

立時,就見行動副處長開口了,建議道:

“處長,你先別這麼生氣。案子是要破,可是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好好想清楚,怎麼應付外界的記者、還有那些議員、保安局、甚至是港督府。”

“厲害!”

耀陽看著行動副處長的反應,不由心中暗道一句。

這行動副處長看起來是公事公辦,一心為了警務部著想。

可是這句話,馬上把處長的注意力往管理處那邊推了。

外界公關的事,從來都不是行動部的責任,而屬於管理部的範圍。

耀陽看得清楚,其他警界老油條當然也清楚,管理處派係的人,特別是公共關係科的主管、副主管等,無不心中大罵:

“草,鍋又被甩過來了。”

處長不會讀心術,聽不到任何人的心聲,隻覺得行動副處長說得很有道理,立馬期待看向公共關係科的高層,問詢道:

“你們有什麼看法?關於這次的事,怎麼向外界交代,現在應該有對策了?”

警方公共關係科,新聞部門等組織,就是應對這些對外發言問題。

聽得處長問詢,他們有些人雖然開會前,都不知道發生這麼大事,倒也都有急智。

立時,多名警官開口,紛紛提出對策道:

“sir,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馬上派人,先慰問安撫這次事件中的傷者,還有死難者家屬,讓他們不要在記者麵前亂說話,不讓事態再擴大。”

“sir,別的傷者都無所謂,最要緊是死去的議員很麻煩。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找一下與我們警方關係很好的那些議員,統一口徑,讓他們幫著我們警方說話……”

“媒體方麵也同樣,一直都和我們警方合作很好的媒體,這次要讓他們全麵配合我們。”

“……”

一夥人說來說去,不外乎是老一套,也就是開新聞發布會,各種解釋忽悠,最大程度降低這件事的影響力等等。

處長無疑很不滿意,眉頭大皺,待眾人說完,開口道:

“就這些?”

呃……!

眾人沉默不語,一個個都坐得筆直,他們心裏其實也知道,這樣的玩法,一定不可能過關。

偏偏這次事件真不小,除了用穩重的辦法,他們也想不出什麼“出奇製勝”的辦法,可以糊弄過去。

也就“但求無過,不求有功”了。

處長看得火冒三丈,咆哮道:

“給我再想,如果你們想不到,都別做了。一個個平時誇誇其談,真出事了,一條好主意都沒有!”

對此,行動副處長表麵沉著冷靜,心中暗笑不已。

管理副處長沉著一張臉,也從自己手下的臉上一一掃過,示意他們拿出主意…大多警官,麵對管理副處長的眼神,把頭低得更深,就好像腳下有螞蟻,需要數出數量。

倒是劉傑輝,突然開口,嚴肅道:

“sir,我和很多議員的關係不錯,如果是議員方麵,我可以擔保,他們不會鬧起來,最多投訴,低調處理。”

呼……

管理副處長聽得,讚賞看了劉傑輝一眼。

處長也馬上來了精神,雖然劉傑輝的辦法和其他人似乎一樣,但劉傑輝擔保了啊!

“好!”

處長大讚,看著劉傑輝的眼神無比滿意:

“今天總算聽到一個好消息。”

說著,處長看劉傑輝的眼神越加親切:

“傑輝,那議員方麵我就全權讓你去交代了?”

“沒問題!”

劉傑輝肯定回答。

他其實已經被調到了內部調查科,現在做得風生水起。

不過身為管理副處長派係的人,他這種不關自家事,還攬事上身的行為,讓管理副處長無比滿意,處長更是歡喜。

搞定最麻煩的議員方麵,處長欣喜不過一刻,馬上又憂心忡忡,話語道:

“議員方麵,傑輝可以去談,媒體我們控製不了,港督府、民眾還等著我們交代。”

話罷,處長掃向眾人,無疑讓人再給出主意來。

可這一次,連劉傑輝都低頭了,誰都不敢保證能搞定港督府和民眾啊!

李智龍更是小聲嘀咕道:

“誰能有辦法啊,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應付過去。”

耀陽聽得清楚,心中倒是開始琢磨起來:

“自己已經加入行動副處長的派係,今天是第一次背靠派係,參與這種高層會議,是爭取表現的時候了。”

耀陽還在琢磨,處長又開始發火了:

“怎麼,都沒話說?”

“你們平時立下一點小功勞,又是開記者會,又是找媒體專訪,不是很能說的嘛?現在怎麼了?讓你們想點辦法,給民眾一個交代,暫時把這件事壓住,你們都想不到?”

緊隨其後,完全想清楚,不再低調的耀陽開口了,中氣十足道:

“sir,我有辦法!”

耀陽突然發聲,把會議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去。

誰都沒想到,這種關頭,還有人敢說有“辦法”的。

李智龍簡直傻眼了,右手不自覺在下麵拉扯耀陽的衣服,示意他不要亂出頭。

處長身邊的行動副處長,更是一臉擔憂與惱火的看過來:

“或許在行動副處長心裏,鍋好不容易甩到管理處,與行動部門無關,行動部的人根本沒必要開口。”

倒是處長,一臉狂喜,興奮道:

“雷sir,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其他警署高層亦或是擔憂、或是好奇、或是疑惑、或是冷笑等等,全都等著耀陽的辦法。

耀陽也不讓眾人久等,右手抬起,伸出兩根手指道:

“與劉sir所說的低調處理不同,我覺得這件事我們警方不但不能低調,還要絕對高調處理。”

“首先,我們警方要的不是低調,反而是高調,要造出聲勢,高調宣稱,這次慈善大會被人襲擊,不是殺手做的、不是社團做的、也不是悍匪做的。”

“那是什麼?”

處長不解,疑惑問道。

耀陽立馬給出答案,冷靜道:

“恐怖份子!”

而後,不等所有人反應,耀陽已經開始解釋:

“隻有恐怖份子才會做這樣的事,襲擊一個慈善大會的所有人。也隻有恐怖份子,才會出動火箭筒這樣的東西。也隻有恐怖份子,才會讓我們警方事先沒有任何消息,案發後也難查。”

“準確說來,恐怖份子襲擊,也就不應該全部算在我們警方頭上,駐軍、國際刑警、國際情報部門,都是有責任的。”

“民眾知道恐怖份子的消息,也不會再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我們警方身上,港督府亦不會,議員也不用處理了。”

嘩……

聽到耀陽這種異想天開的主意,整個會議室內的高層都是嘩然一片。

耀陽這個主意,根本就是讓整個警方撒謊,直接把鍋推到“恐怖份子”頭上,而世界上任何地方,隻要關係到“恐怖份子”事件,警方幾乎就沒多大責任了。

畢竟在很多地方,對付恐怖份子是軍隊做的事,稍微大一點,都要上升到政治事件,警方無論火力還是人員,都不定比人家強。

處長眉頭緊鎖,腦子快速轉動,思索著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中環警署雷蒙,本就與耀陽“仇深似海”,此刻覺得找到機會,不屑一笑,開口了:

“雷sir,你這也叫辦法?讓我們警方統一口徑,撒謊欺騙民眾。你知不知如果我們真采用了你這個辦法,會有什麼後果?”

管理副處長一方的人馬,亦是緊隨其後,開口道:

“就是啊,現在雖然沒抓到人,但要是以後抓到呢?到時候審出來,就是幾個小毛賊,我們警方怎麼補救?”

“雷sir,你要出風頭也不是這樣啊,簡直是胡說八道。”

“就是啊,什麼恐怖份子,真上升到那個高度,查出來不是,我們整個新聞部和公關關係科恐怕都要換人了。”

“年輕人,完全是異想天開啊……”

管理係的人馬、中環係的人馬,全部集中火力,開始對耀陽狂噴不已。

偏偏行動副處長一係人馬,也覺得耀陽所說一點不靠譜,也沒人幫他。

就連行動副處長亦是雙眼怒火,盯著耀陽,無疑非常不滿。

麵對這種尷尬的局麵,耀陽倒是風輕雲淡,開始一個一個反駁道:

“雷sir,我們警方把這次襲擊,定性為恐怖襲擊,能有什麼後果?”

“什麼叫作恐怖組織,首先第一條,就是以暴力恐怖為手段,從事危害社會安全,破壞社會穩定,危害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恐怖活動的,這些都能叫恐怖組織。”

“鞏sir一開始已經說過了,襲擊慈善大會的一夥人,足足有二十餘號。而天下隻要是團隊,一定有首腦,有成員。說他們是個組織,完全沒問題!”

“他們襲擊慈善大會,不為財,不為利,除了破壞社會穩定,表麵沒有任何好處。把這次襲擊,定性為恐怖襲擊,也一點不牽強。”

“就我們警方初步得到的線索,兩者間串聯,推測是一起恐怖襲擊,人員為恐怖份子,完全不是欺騙,能夠解釋得過去。”

“而抓到人之後,無論抓到的是什麼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這次的襲擊,就是恐怖襲擊,這點是沒有問題的。”

“把最艱難的時候渡過了,抓到人以後,我們警方也有了向所有人交代的本錢。到時候我們再完全公開案情,一五一十交代出去,包括我們現在初步推斷。相信那個時候,所有民眾都會理解,更不會覺得我們欺騙了他們,反倒會慶幸,港綜市還是安全的,並沒有恐怖份子。”

“而港督府,更加會歡喜,港綜市還是那個亞洲最安全的城市,這次偶發事件罷了。”

“在大環境都歡喜的前提下,恐怕誰也不會再想追究警方的責任,而是嘉獎警方有功的人員。”

嘶……

隨著耀陽的講述,眾人越聽越驚,明明是一個完全不靠譜的主意,耀陽這麼一說,很多高層聽來,還真就有了可行性,可操作性。

對啊!

現在向外界公布恐怖襲擊,不用那種保證的語氣,隻是用一種淩磨兩可的態度。

就像耀陽所說,擺明事實,匪徒襲擊慈善大會,不為錢,不為名,就是破壞社會安定。

這不叫恐怖襲擊,全世界也就沒恐怖襲擊了。

而做出恐怖襲擊的家夥,當然是恐怖份子。

至於以後抓到人,那是以後的事,到時候再想辦法不就過去了。

處長雙眼大亮,行動副處長眼神中的怒氣也完全消散,取而代之是一種欣賞,連管理副處長都顧不得耀陽並非他的人,暗暗點頭。

畢竟現在讓他們給交代,作為警方三巨頭,他們誰都跑不了,都是有責任的。

能有一個辦法糊弄過去,對三人都有好處。

先前耀陽的主意聽起來不靠譜,現在經過解釋,已然是靠譜了。

作為派係人馬,行動副處長一派開始發力。

坐在耀陽旁邊,李智龍就頗有些恬不知恥,大聲道:

“我覺得雷sir的辦法不錯啊,如果新聞部的同事不會寫發言稿,我們灣仔警署也有一些文員,完全可以幫忙嘛。”

“不錯!雷sir又沒說肯定是恐怖份子,隻是讓你們先這樣交代,擺事實講證據,這你們都不會做,還做什麼警方發言人?要不讓我們衝鋒隊來發言?”

衝鋒隊主管緊隨其後,連連嘲諷。

“雷sir這個主意真的絕妙,既然是恐怖份子,誰還敢說我們警方無能?老美那麼厲害,還不是搞不定,我們警方又不是神仙,沒有收到風也很正常嘛。那些撲街,都是神出鬼沒的。”

PTU主管也開口了。

“……”

一時間,多個警署署長拍桌點頭,無比讚同耀陽的意見,就好像誰不答應,誰就犯罪一樣。

處長這個時候也完全想明白了,耀陽說得不錯,這件事低調處理根本不可能,反而是高調處理,誇大對手來頭,反而可以把警方的責任推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