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判官等人混跡江湖以來,他們都不記得多少年了,都是他們讓別人怕,讓別人站住。
沒曾想來了港綜市,竟然還有人叫他們站住。
判官、狂人、流鶯三人也不怕,聽到有人喝止自己等人,他們立馬站定,轉過身,似笑非笑看著對方。
趕過來的三名中年男人也不含糊,一人攙扶呼喊著傷者,兩人逼近判官三人:
“站住,你們三個,身份證!”
“黃sir,你怎麼樣?發生什麼事了?”
被狂人毆打的男人,敢情還是一位警察,正屬於中環重案組,警銜也不低,屬高級督察,小組組長。
這個家夥名叫黃子洋,如果雷耀陽在這裏的話,必定會認識。
逃學威龍中,何敏的警察男朋友,就是這一位了。
黃子洋今天也是夠倒黴的,大清早警署上班,抽空出門打算喝一杯早茶。
就在路過咖啡廳門口時,瞧見了流鶯。黃子洋也是自我感覺很良好,流鶯一番“搔首弄姿”,他覺得對方是看上自己了,幹脆就站在門口等著。
特別是看到流鶯與狂人吵起來,黃子洋甚至已經做好準備,隨時準備衝進咖啡館,來一場“英雄救美”,最後美女“以身相許”。
沒曾想美女還沒等出來,長得像猩猩一樣的狂人先出來了。
狂人頭腦簡單,一句話都沒讓黃子洋說,直接上手,把他打得一個慘,現在完全處於頭暈眼花,失血過多的狀態。
索性,碰上幾位出門辦案的同事,這個仇還能報回來。黃子洋心裏麵這樣想著,在同事的攙扶下好不容易站穩,一手指向狂人三人,狠狠道:
“抓住他們,銬回警署,我要告他們襲警、搶槍。”
“呃……!”
那名扶著黃子洋的同事一愣,有些為難,小聲道:
“黃sir,襲警算得上,可是搶槍這……”
“先把他們銬回去。”
黃子洋煩躁吼道。
他們還在這邊商議如何處理判官一行,就好像吃定對方了。
反觀判官,也知道了這邊警察身份,臉上露出笑容,玩味輕柔道:
“狂人,你看你,又惹麻煩了。”
“靠,誰知道港綜市的條子這麼廢物!”
狂人一點沒有把逼近兩人放在心上的意思,雙手環抱,不屑道。
“阿鶯,你去取車,我們馬上來。”
判官也不在意這樣的態度,輕鬆吩咐道。
“好啊!”
流鶯對於這種小場麵,亦是司空見慣,轉身蹦蹦跳跳,奔向他們的停車地點。
眼見流鶯轉身就“逃”,兩名逼近的中環探員一臉疑惑,質喝起來:
“喂,站住,我們是警察!”
“阿sir,不用這麼緊張,我們還在這兒嘛!”
判官此時又說話了,就好像老朋友一樣,露出輕鬆笑容,雙手大張,迎向兩人。
兩名中環探員可不吃這套,依舊大喝道:
“那個女的,說你呢,站住!”
“去你嗎的。”
狂人此刻已然是不想玩了,兩步踏到判官身前,洶湧一拳打出。
噗!
中環探員完全沒想過,在港綜市中環,光天化曰之下,還有人敢對他們動手啊。
其中一位瞬間被擊中麵部,鮮血淋漓,仰麵倒地。
“你還敢……”
另外一名探員右手立即探向腰部,想要拿出點三八,收拾眼前大個。
可惜,他的速度太慢,手探到腰部的同時,也感受到一股大力將自己的手包裹,脖子劇痛。
原來是狂人,一手勒住了探員的脖子,一手直接連同探員的手一塊抓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一切的發生,不過十秒的功夫。
在許多人眼裏,幾乎是瞬息之間,一名警員倒地不起,一名警員被對方勒住脖子,手還按在腰間槍套上。
黃子洋和另外一名中環探員,完全沒想過對方這麼瘋狂,連警察都敢打,還真正涉嫌搶槍了。
兩人倒是不慢,趕緊拔槍指向對方,叫嚷起來:
“你做什麼?別亂來啊,快放手!”
“舉起手,不許動!”
被人用槍指,在狂人眼裏看來,簡直不要太小兒科。
狂人幾乎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右手稍微用力,直接將勒住脖子的警員掌骨捏碎。
“啊……!”
伴隨著警員淒厲的慘叫,狂人以警員為盾牌擋在麵前,順勢拿出警員身上的點三八,對著黃子洋兩人,開槍就打。
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
“殺人了!”
喧鬧繁華的中環街頭,槍聲剛剛響起,就好像被捅了馬蜂窩,民眾瘋狂,驟然朝四下狂奔,尖叫、驚呼四起,混亂不堪。
再看黃子洋與那名中環探員,兩人一個手臂中槍,一個大腿中槍,在地上掙紮慘叫。
黃子洋還好,手臂中槍後瘋狂跑動,連滾帶爬躲到一個電話亭後麵,嚇得全身都在顫抖,哪裏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另外那名探員就倒黴了,大腿中槍跑不了,六顆子彈,足足四顆都打在了他身上,頃刻間丟了性命。
“真是麻煩啊!”
判官站在街邊,右手拿著自己的手絹,慢慢揮舞,像是普通人打車一樣自在。
自狂人出頭後,他好像全然不擔心,從頭到尾都沒去看狂人的做法。
“草,沒子彈了!”
狂人手拿點三八,簡直如同大猩猩拿了一個溜溜球,三兩下打空後,隨手就扔在一邊。
隨即,隻見狂人雙臂用力,扭轉撈動,被他勒住的警員被舉得老高,過了他的頭頂。
“去死吧!”
一聲輕喝,起碼一百六十斤的警員被狂人擲出,狠狠砸在黃子洋躲避的電話亭。
嘩……!
電話亭的玻璃,被震碎一地,那名可憐的警員身上起碼十根骨頭斷裂,慘叫連連。
躲在電話亭後麵的黃子洋抖得更加厲害。
“狂人,該走了!”
而此刻,流鶯已經開著車到了,判官坐進副駕駛,大大咧咧招呼著。
“判官,你等一下,那小子還沒死呢。”
狂人轉頭看了一眼,竟然赤手空拳,就那樣走向電話亭,好像完全沒想過,黃子洋躲在電話亭後麵,手上也有槍的。
“夠了,我說該走了!”
如果在別的地方,判官對狂人這種舉動沒多大意見,但是中環在港綜市重要地位,判官還是知道的,再招呼了一句道。
狂人聽得,也隻能是憤憤不平,對著電話亭喝罵道:
“小子,算你今天走狗運!”
話罷,方才瀟灑坐上汽車,油門轟鳴,離開了中環。
“頭,判官一夥出現了,他們就在中環,剛剛當街打死了我們兩名同事,重傷兩人。”
旺角警署,馬軍剛剛接完一個電話後,連門都顧不得敲,無比歡喜衝入署長辦公室,叫鬧著。
而聽到馬軍的叫喊,警署其他人也紛紛跑了過來,無不把目光看向了辦公室內主位之人。
專案組的消息,昨天雷耀陽就已經通知了眾人,眾人也明白了專案組要負責的案子。
判官團夥,無疑是這次案件的“重中之重”,抓到他們,幾乎就算是破案了。
不知道他們躲在哪裏,這也就算了,現在突然得到了他們的消息,當然開心!
雷耀陽一身西服,正經坐在椅子上,上身挺得筆直,含胸拔背,要不是手上拿著雪茄,還真有一些戰士的正氣。
“出現了又怎麼樣?現在呢?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嘛?”
對於馬軍的消息,雷耀陽並未表現出興趣,平平淡淡回應道。
“這……!”
馬軍一愣,他身後的鍾立文卻是十分激動,幫襯話道:
“頭,這件案子是我們全權負責的,現在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線索,我們應該馬上過去查啊!”
於子朗緊隨其後,手裏還拿著一份文件,亦話語分析道:
“他們開車從中環離開,也不過三條路可以走,我們馬上通知交通部幫忙,沿途設卡的話……”
“不行!”
不等於子朗說完,雷耀陽已經斷然打斷道。
此刻,幾乎所有在警署的人都進入了辦公室,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理解雷耀陽的意思。
要知道,他們的頭可不好惹,大夥也都知道,不是膽小怕事的人。
可是今天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拒絕一個聽起來還不錯的主意,而且好像對罪犯完全沒興趣呢?
何尚生不解,馬上就出聲問道:
“頭,子朗這個主意不錯啊,我們專案組有權請各部門同事配合,為什麼不呢?”
雷耀陽拿著雪茄抽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淡然道:
“判官一夥是東南亞悍匪,可以稱得上國際罪犯,窮凶極惡。誰知道他們車上有些什麼?”
“如果我們開口,讓交通部的同事幫忙,出了事算誰的?”
馬軍對這個解釋可不服,馬上話道:
“頭,那我們就讓他們跑,什麼都不做啊?”
“不是什麼都不做,我有線人已經在做事了,等著吧,要做大事,就要沉得住氣。”
雷耀陽擺了擺手,稍微解釋道:
“這次的事很麻煩,你們誰都不準擅作主張,必須完全聽我的命令做事。”
“現在判官既然殺了中環警員,不用我們開口,中環的人也會安排交通部堵截他們。這件事我們不管,他們抓到人,算他們運氣好,抓不到人,也沒我們什麼責任。”
“我們要做的,是保障專案組安全,不會有重大損失的前提下,完美破案。不是為了抓人,落一個死傷慘重!”
“如果是那樣,就算案子破了,最後過大於功,會對我們很不利的。”
說著,雷耀陽吩咐道:
“馬上查清楚判官開的什麼車走,車牌號,我要詳細資料!”
呃……!
一眾旺角警署警員有些不解,倒也聽命,由最信任雷耀陽的方潔霞、李浩揚等帶頭,紛紛走出署長辦公室,重新工作起來。
“阿文,你說頭這是什麼意思啊?”
馬軍心有不甘,更多是不明白,不由拉住何展文,小聲問詢道。
何展文比起馬軍確實聰明一些,稍微想了想,平靜道:
“頭不是說了嘛,已經有人做事了。頭的關係網那麼大,認識的人那麼多,應該是讓外麵人幫著查判官吧。”
“不是吧,我們自己人不用,用外麵的人?”
馬軍依舊不解,話語道。
梁鑒波路過兩人身邊,聽得這話,不由也勸了一句道:
“阿軍,別想那麼多了,頭也是為了我們好,那夥人連慈善大會都襲擊,沒人性的。讓我們的人去查,難保不會出事。”
“這次專案組,你真以為是好差事啊?又要求破案,又不能出現太大傷亡和差錯,頭這也是沒辦法。”
“不做就不錯,做得越多就越錯,除非有十足把握。年輕人,放鬆點吧!”
無疑,梁鑒波這話是真說到點子上了。
就在已經關上的辦公室內,雷耀陽熄了雪茄,一手拿著傳呼機,一手拿著電話正撥打著:
“喂!傳呼台嘛,麻煩你告訴他,人在外麵,現在可能已經回家了,讓他注意!”
同一時間,清水灣汪海別墅不遠處的高崗上,一陣傳呼機的震動。
一身勁裝,頭上還戴著一個鴨舌帽的小莊,一手拿著傳呼機按動,一手拿著望遠鏡,正觀瞧著別墅情形。
話說小莊差點被判官等人殺死,是一心想要報複。
有了馮四肯提供資料,報複其實非常簡單,小莊直接找上汪海就可以了。
而汪海一開始請殺手時,還沒有判官他們,也沒想過太多,住處根本沒保密。
所以他的住處,馮四清清楚楚,也告知了小莊。
不過昨晚雷耀陽也告訴他,判官等人不簡單,還有威猜這樣的大軍火商,就憑小莊一個人,很容易就“羊入虎口”了。
要報仇,完全可以和警方合作,提供一下情報,警方行動時,也可以打打黑槍嘛!
小莊聽得有道理,再加上馮四在一邊勸話,今天一大早小莊就來到了汪海別墅,埋伏查探起來。
他在這兒足足待了兩個鍾頭,倒是沒瞧見判官等人大清早出門,隻看到汪海一行人的身影,不時在別墅裏麵走來走去。
小莊耐心很好,身為殺手,他曾經三天三夜埋伏一個地方,餓了吃一點饅頭,也不是沒有過。
收到雷耀陽的傳呼,小莊興致更高,眼睛再也不離開望遠鏡了,緊緊盯著別墅動靜。
也就在大約一個小時後,果然見到一輛破破爛爛的白色轎車,整個都冒起濃煙,衝向汪海的別墅。
“還真躲在這兒!”
看著兩男一女從白色轎車上下來,大大咧咧走進了別墅,小莊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趕緊從潛藏的地方站起來,轉身下山崗,尋電話去了。
“三位兄弟,不是,大哥,大爺……算我求你們了,這幾天就在家裏待著可以嘛?三位大爺想吃什麼,想喝什麼,一句話,無論什麼,我都為三位大爺弄來。”
牛高馬大,在港綜市也算是一號人物的汪海,此刻滿臉苦澀,都快擰出水來了。
他一臉哀傷的站住沙發麵前,正對著若無其事的判官三人組,苦苦哀求著。
就在他身後的彩色電視機,內容駭然放著直播新聞。
新聞內容爆炸,正是判官三人組的“英姿”。
不出雷耀陽所料,判官三人組在中環傷人後,開車逃跑並不順利。中環警署本就自恃甚高,判官在中環,打死打傷他們幾號人,哪有那麼簡單就能跑得了。
中環警署得到消息後,馬上命令交通部負責設卡阻截。
可惜,判官三人組“暴徒”之名不是吹出來的,他們車上竟然攜帶了重型火力,三個人三把槍,生生從中環殺回了清水灣。
沿途打傷十幾號無辜民眾,六七個警察!
汪海不過睡了一晚上起床,大清早開電視就看到這等新聞,真的快崩潰了。
他是想討好威猜,讓以後自己軍火生意好做一些,這沒錯。
可是沒想過要混成“恐怖份子”啊!
判官一夥人太瘋狂了,完全超出了軍火商人那一級別,已然上升到腦子有問題的暴徒。
汪海無可奈何,也隻有苦苦哀求。
判官三人組大場麵見得多了,雖然這次是近十年第一次到港綜市,也沒覺得這個地方有多恐怖。
聽得汪海的話語,狂人暴躁開口,十分不爽道:
“草,你這話什麼意思,把我們當要飯的?”
流鶯緊隨其後,不屑嬌笑道:
“咯咯咯……就你這樣,也敢出來做軍火。猜哥,你和他合作,以後可要小心啊,沒得好處撈的。”
倒是判官,表現十分“平易近人”,一把拉過汪海大手,拉得對方坐在了自己身邊,右手撫上對方的臉,捏著嗓子道:
“寶貝,你別害怕,我們回來的時候都處理好了,沒人跟蹤,也沒人知道我們在這兒的。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以後就不會了!”
“對了,你們港綜市除了中環的咖啡廳,還有什麼地方高級啊?”
咕嘟……!
汪海被判官這樣的招呼,攪得是雞皮疙瘩直冒,五大三粗的大漢,身子都在不自覺顫抖。
特別是聽判官話語的意思,竟然還想著出門吃飯的問題。
還好,這時候一直單獨坐在沙發上,毫無表情的威猜開口了。
威猜一臉嚴肅,斥責道:
“判官,你想玩什麼我不管,最要緊是不要耽誤我的大事。我的事辦好了,你怎麼瘋都可以,現在開始,不準隨便出門。”
說著,馬上又冷聲質問汪海道:
“博士有消息了嗎?”
汪海精神一振,趕緊從判官懷裏掙脫,站起身來:
“猜哥,有了,根據我手下傳回來的消息,有消息稱,博士躲到了西貢。不過西貢地方很大,她準確的藏身地點還沒查到。”
威猜心裏有些不滿意這樣的效率,表麵冷漠道:
“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還沒有消息……”
話不說盡,但裏麵的意思很清楚了。
汪海苦著一張臉,也隻能立即離開客廳,趕緊吩咐自己手下,找尋各種關係,加緊查探。
汪海別墅裏麵情況奇葩,港綜市警方卻是像被人丟了炸彈,炸開了鍋。
昨天剛宣布恐怖份子襲擊,今天一大早就繼續演繹起來,事情越鬧越大,無疑讓警方壓力也大如山嶽了。
處長緊急召集兩名副處長,最高層會議,不斷商議著針對這件大事的處理。
旺角警署。
雷耀陽一直坐鎮自家辦公室內,電話鈴聲不斷,一兩個小時幾乎都沒停過。
由於旺角警署已經是專案組,雷耀陽又是組長,所以隻要是關於到這單案件的消息,大多警署都會給予雷耀陽這邊報過來。
特別是刑事情報科,自判官的蹤跡出現後,無數消息傳遞到了雷耀陽這裏。
包括判官三人的穿著,駕駛的交通工具,使用過的武器等等……!
·咚咚咚……!
進來!或許是看到雷耀陽表現太鎮定,一點出動的意思都沒有。方潔霞被一眾旺角警員推薦,作為代表,入門向雷耀陽詢問了。
“他們沉不住氣了?”
看到方潔霞進門,雷耀陽剛剛掛掉一個電話,臉上還掛著笑意,淡然道。
方潔霞點了點頭,自顧坐上客位,說出心中疑惑道:
“兄弟們都不太明白,為什麼頭先前不命令出去堵截。如果有我們一塊出去堵截,說不定現在判官已經抓住了。”
“抓了又怎麼樣?如果不讓判官把事情鬧大一點,怎麼能體現出我們的價值。恐怖份子這個說法是我在高層大會上提出的,那時隻不過是權宜之計,警方給予外界的說辭。外界能認可嗎?顯然不太可能。”
“現在讓判官鬧一鬧也好,無論是外界還是我們警方內部,都會覺得判官等人確實是恐怖份子,瘋的,沒人性的。”
“現在抓他或者殺了他,對我們專案組來說,才是最有利的時機。”
“而且除了他之外,還有威猜,東南亞頂級軍火商,這樣的身份,絕對夠份量了!”
雷耀陽擺了擺手,拿出自己的傳呼機,遞給方潔霞道:
“而他們現在藏在哪兒,我其實一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我不急。”
方潔霞雙眼大亮,接過傳呼機看了看,隻見上麵記載簡單,隻有一行字:
“清水灣別墅53號!”
“頭,這個消息哪兒來的,準確嗎?”
“消息一定準確,你現在馬上通知飛虎隊支援,另外讓刑事情報科也潛進清水灣那邊,嚴密監視。”
雷耀陽閉目,似在養神,吩咐道:
“判官一夥剛剛經曆了刺激大衝關,現在應該還很興奮,光天化曰不太好動手。今晚八點,等到他們懈怠,全員出發,我們總攻清水灣別墅。”
“yes,sir!”
方潔霞大喜回應,原來自己老板不是不緊張這件案子,恰恰相反,人家一直“成竹在胸”,網都灑好了,等待收攏就可以了。
夜幕剛剛降臨。
港綜市清水灣各個出口要道,就被突然出現的警方嚴密封鎖。
警方給出的理由,是因為近兩天港綜市的恐怖活動,所以加強了檢查。
這個理由,無論拿到哪裏,倒也說得過去。
隻不過如果有心人就會發現,清水灣檢查與別處不同,每一個卡口除了交通部警員外,竟然都安排了一輛衝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