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火山平時用腦多過動手,似乎隻愛錢,不斷經營擴大著自己生意。
但是能夠成為話事人,身手可不簡單。
一把片刀在火山手中,舞得虎虎生風,頃刻間就砍翻四五號人,帶人殺到了飛機身邊,雙方彙合。
挨得近了,火山一番打量,才真正看清楚飛機的情形。
他那西裝上長長的刀痕有三道之多,短的割劃痕跡更是數不清。眉頭大皺,火山話語道:
“飛機,你怎麼搞成這樣,帶這麼點人就來強搶地盤?”
“是你啊!”
飛機看了火山一眼,解釋道:
“夠啦,我要收的場子是酒吧,白天沒人!”
“那這算什麼?這麼倒黴,正巧遇上?”
火山聽得直吐槽,手上片刀遙指前半徑,對方的幾十號人馬。
“沒,我運氣不錯,酒吧確實沒人,不過我特意讓人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的。”
飛機再一解釋。
“啊?”
這讓火山完全聽傻了,激動道:
“你就這麼點人,還通知對方過來砍你?你想自殺啊?”
“人多欺負人少,贏了他們也不服。我帶十幾號兄弟砍翻他們,以後尖沙咀的人才會怕了我飛機。”
飛機惡狠狠話語道:
“火山,你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話罷,兩把西瓜刀又舞動起來,朝著兩人當頭劈去。
“怕你?有丁小姐和雷爺做你後台,誰不給你三分麵子啊,為什麼非要讓人怕你呢?”
火山實在不能理解飛機的腦回路,卻又不得不管,也硬著頭皮廝殺起來。
五分鍾後,警報聲嗡鳴,由遠至近。
聽得動靜,已然被飛機與火山等人的凶悍嚇到的黑鬼小弟們,如蒙大赦,完全不顧被重傷在地的兄弟們,隻要能跑的,無不四散,嘴裏大呼小叫:
“有條子!”
“條子來了,快閃!”
“小子,算你們走運,不過這事沒完。”
他們撂下狠話,倒是沒心思繼續鬥,都想著離開。
但見兩輛衝鋒車為一組,竟然是由街頭與結尾夾擊著駛來。
十米左右時,四輛衝鋒車就已經緊急停下,身穿軍裝的警察裝備齊全,魚貫而下,手持盾牌和警棍,開始圍剿抓人。
“別跑!”
“警察,馬上蹲下!”
一群手持防爆盾牌的警察應該早就得到命令,手段強硬,遇到就地蹲下的混混還好,隻是上銬抓住。
遇到一些還在逃竄的混混,他們毫無一般軍裝警員的文明禮貌,立馬就是用棍子招呼。
好幾個混混被打翻在地,都已經慘叫連連,軍裝警員這邊都還沒停手。
“哎喲,阿sir,投降,我投降了。”
“別打了,要打死人了。”
“阿sir,我不跑了,別,”
軍裝警員可不管那個,很是賣力氣,有兩位幹脆連盾牌都放地上了,單抄著警棍追打。
他們這樣做,說起來也是情有可原。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都隸屬於衝鋒隊和PTU小隊。
今天特別受旺角警署署長雷耀陽的借調,過來尖沙咀預防可能出現的亂局。
來時雷耀陽就已經講明,讓他們隨意施展,重點是保障自身的安全。
特別遇到持刀的古惑仔,最好是打趴再說,有什麼事,雷耀陽會扛著。
而自從上次PTU小隊參與雷耀陽所舉辦的關公誕,抽獎拿到幾十萬的消息傳遍後,衝鋒隊與PTU各小隊早就羨慕不已。
他們雖然上次沒趕上,但有一就有二,如果明年再來一次關公誕抽獎呢?
隻要表現好,被這位大方的江sir看重,無論在工作上還是經濟上,那不都是一個“爽”字。
有了這樣的認識,試問哪位警員敢不盡力。
警方這次效率出奇的高,成果也是出奇的好,除了四五位古惑仔占著熟悉地利,不知道竄到了哪家店後巷跑路之外,其他人全都一網打盡。
內裏警司製服,頭戴警帽,外披風衣的雷耀陽氣勢淩人,這才慢慢走下衝鋒車,走向飛機等人。
飛機和火山一群人可是早有準備,在今天之前,雷耀陽就已經告訴他們,隻要遇到警方,不要跑,抱頭蹲下就可以了。
所以他們兩夥人現在什麼事都沒有,隻是被六七號手持防爆盾牌的軍裝圍住看守。
“這些是報案人,放了!”
雷耀陽一擺手,軍裝警員立馬退後兩步,示意著自家沒威脅。
飛機與火山皆尷尬一笑,帶頭站起身,招呼道:
“雷爺!”
雷耀陽看了兩人一眼,此時兩人身上都有傷,眉頭不由微皺,上前兩步,小聲道:
“怎麼回事?”
飛機與火山你看我,我看你,還是由火山出麵,小聲對雷耀陽解釋起來。
“靠,飛機這撲街仔,不是沒事找事嘛。”
雷耀陽一聽就有些火,飛機這家夥古惑仔做得深入骨髓了,現在身價也是千萬的富豪,還這樣搞,簡直笑話。
不過在這裏,雷耀陽也不便說飛機什麼,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向火山,大手拍向其肩膀道:
“做得不錯!”
雖然隻是一句話,火山聽得卻是狂喜,心知這份人情雷耀陽記下了,自己算是賺大了。
表麵上,火山滿臉笑容,點頭哈腰道:
“飛機兄弟也是老旺角了,都是自己人,能幫的我當然會幫。”
這時,幾道吵雜的話音傳來:
“阿sir,這什麼意思,為什麼隻抓我們?”
“就是啊,他們也砍人了,那,刀還在他們手上呢。”
“是啊,是他們鬧事,場子是我們的。”
“條子了不起啊,你們互相勾結,我懂法律的,一定投訴你們。”
回頭一看,原來是黑鬼那些小弟不服氣,被軍裝押解著還在掙紮,罵罵咧咧。
“誰說場子是你們的,明明就是我們的,是你們來搗亂,我們為了自保,才自衛反擊的。”
這時,一道男音遠遠傳來,隻見一位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小心翼翼從街邊酒吧小跑過來。
不是師爺蘇,還能是誰!
這師爺蘇也夠奸,先前壓根沒在外麵一同拚殺,一直躲在酒吧內看著。
直到此時,場麵控製住了,他現身了。
師爺蘇不僅自己現身,手上還拿著一份文件,小跑到雷耀陽麵前後,恭敬遞上道:
“雷爺,這就是證據!”
文件就是“酒吧保安授權書”,雷耀陽早就清楚。
接過之後,假模假樣的看了一下,點頭道:
“恩,我知道了,你們是報案人,又是受害者。不過嘛,你們還是要有一個人,和我一塊回去錄口供。”
“明白,阿sir,我們一定配合。”
師爺蘇點頭哈腰,與雷耀陽演著一出大戲。
尖沙咀風起雲湧,與此同時,油尖旺那邊也沒閑著。
油麻地警署反黑組大房,此時不過早上十點,卻是吵鬧聲震天動地,亂哄哄的。
許多一看就是社團人士的古惑仔,雙手都被銬住在椅子上。還有一些待遇好一點,有得坐。
更多的,鼻青臉腫,甚至腦袋上都是血。
“阿sir,有沒有搞錯啊,是我們被人打啊,你們不抓打人的,反而抓我們回來,這算什麼?”
“阿sir,我受傷了,流血不止,要去醫院啊。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快問吧,流太多血,是會死人的。”
“憑什麼要拘留我?我是受害者啊,還有沒有王法了,死條子,我一定投訴你。”
由於動靜太大,許多油麻地警署的警員路過時,都不由停步觀望。
正巧,一名警長觀看時,瞧見一名認識的反黑組成員出來,不由問道:
“廣哥,出什麼事了?大案子啊?”
那反黑組警員一臉懵逼,吐槽道:
“不知道啊,周sir大清早讓我們回來開工,說是和旺角警署聯合辦案。結果PTU的人不斷送混混過來,現在連我們都不清楚怎麼回事。”
“這麼奇怪?”
其他圍觀的警察也圍了上來,無不好奇道。
“就是這麼怪。周sir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下的命令也怪,讓我們留住那些混混在警局,其他什麼也沒說。”
那反黑組警員點頭,解釋道。
也就在外麵警察一臉懵逼,完全琢磨不透周sir用意時。
大房內的私人辦公室,他們口中的周sir,正笑容滿麵與人聊著天,言語間甚是恭敬。
周sir,周文良,也就是殺破狼中,馬軍的上司!
如今的他,依舊是油麻地反黑組主管,總督察警銜。
比起原著裏,他八十年代就成為了總督察,這可是快太多了。
周文良能力並不出眾,之所以能夠快速升職,完全是因為雷耀陽常常照顧他。
記得雷耀陽剛到旺角警署,任職為反黑組主管時,便時常給他甜頭,讓其破案率大增,立功無數。
這次雷耀陽轄區擴大,多了尖沙咀、油麻地兩地,當然也第一個想到了周文良。
不過嘛,這次不再是好處,而是讓周文良幫忙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