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一本雜誌引發的血案(1 / 3)

港綜市旺角警署。

經過上次“恐怖份子”事件之後,處長親自下令擴建擴編,這一陣,這邊就好像個大工地,每天工人進出,各種敲敲打打,建築材料堆積在警署裏麵,如同山嶽。

麵對這種對警署有巨大好處的事情,本來旺角警署眾人無不歡欣鼓舞。

可是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旺角、尖沙咀、油麻地三地,兩三年沒鬧過事的小混混,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多次街頭鬥毆。

更過分在整個港綜市的是隻要在大街上聽見一句“酷你吉娃”這些矮騾子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發狂。

輕則幾個人蜂擁而上一起圍毆,重則直接抽出小刀拿刀就捅。

甚至那些曰係車也遭了殃,成了這些矮騾子招呼的對象。

大房內,眾多旺角警員忙得不可開交。

這裏完全成為菜市場一樣的地方,鬧鬧哄哄,很多一看就是社團古惑仔的家夥,被銬在椅子上,依舊不怎麼老實。

對於旺角警員問口供,他們表現得很配合,積極提供。

可是對於隔壁坐著的一些小混混,馬上又換了副態度,大聲叫罵,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死撲街,你知不知道我老大是誰啊,東興大東,金榜第一。你他嗎連我們東哥都不認識,還敢出來混!”

“大東又怎麼樣,新秀一個,我們洪義虎鯊哥,江湖龍虎排在四十三位,你他嗎打聽清楚沒啊。”

“什麼虎鯊,獅鯊的,他也配上榜。”

“小子,你他嗎說什麼呢,還嫌被揍得不夠啊?”

“草,要不是你偷襲,我會輸,來啊,有種再來打過。”

一群古惑仔完全將旺角警署當成大街,互相罵得那叫一個痛快。

特別是大東小弟,也不知道是不是引起了公憤,一人對罵好幾個社團人員,氣勢半分也不弱。

當然除了這些矮騾子對罵,還有一些滿頭是血全身是傷的小鬼子唯唯諾諾的說:“彼は私を毆った”(他打我!)

咚咚咚!

用力拍打桌子的聲音響起,隻見梁鑒波和陳小生兩人麵色淡然,大聲開口說話了:

“各位老大,吵得差不多就行了。再鬧下去,一會兒別怪我們公事公辦,不給麵子,直接扣下四十八小時。”

聽得這些話,許多對旺角警署比較熟悉的古惑仔紛紛開口,笑容滿麵道:

“梁sir,陳sir,不用這麼認真吧,我們不說了,不說了!”

而其他不認識旺角警員的古惑仔們,大多也聽過旺角的威名。

不僅以前常聽,前不久電視上還親眼目睹了雷耀陽的勇悍。

那可是比江湖龍虎都還要猛的人啊,槍林彈雨外加火箭筒,人家還敢在裏麵狂奔。

你要在他地頭惹事,那不完了嘛。

所以大堂內古惑仔叫罵聲不自覺就小了,卻也不是完全安靜,互瞪仇視著。

“哎,這他嗎到底怎麼回事啊?”

梁鑒波看到這等情況,不覺感慨一句。

陳小生一手托著下巴,話語道:

“他們打架的原因我都問過了,好像是因為一本雜誌,爭什麼排行榜。”

“排行榜!”

梁鑒波對於這個好像沒什麼興趣,又歎道:

“現在到處都是報案人,兄弟們全出去了。有阿軍帶隊,還不知道會抓多少人回來,今天有得忙了。”

“小生,你覺得這些家夥怎麼處理好?”

陳小生稍加考慮,建議道:

“暫時讓他們待在這裏吧,雖然他們也沒犯什麼事,但街頭鬧事,壞了我們旺角警署的規矩。我們等著,等他們老大過來,看他們怎麼說。”

“恩!”

梁鑒波比陳小生在旺角的資曆要老,自方潔霞去了內部調查科,雷耀陽住院還沒出來,平常都是他在做主。

點頭的同時,梁鑒波再歎道:

“我現在真是想念頭和Madam啊,他們隨便哪一個在,我們也不會忙成這樣。”

陳小生很是讚同,點頭道:

“就算阿軍在這裏待著,也沒人敢在大房吵啊。”

他們所說,亦是事實,旺角警署,論威望最高,當然是雷耀陽,這不用說。

而方潔霞在時,幾乎管理了旺角一切後勤的事,像今天這種情況,一定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會像現在,大房鬧騰成這樣。

至於馬軍嘛,暴力狂一個,旺角、尖沙咀、油麻地三個地方的小混混就沒有不怕的。

他要坐這兒,恐怕無論哪個小混混被抓進來,都不敢大聲說話。世上的事,有時候還真就想什麼來什麼。

正當梁鑒波與陳小生閑聊之際,馬軍、鍾立文、李浩揚等人回來警署了。

可坑爹的是,他們都不是獨自回來的,抓了不少人,浩浩蕩蕩,目測有四十多號

“都走快點,一群混蛋,敢在旺角鬧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高喜一臉暴躁,走在中央,不時大罵一句,不時拍一拍小混混的頭,比起小混混,他甚至更像黑社會的。

梁鑒波見得,臉色更苦,趕緊招呼道:

“阿軍,浩揚,這又什麼事啊?”

“砸場!”

馬軍滿不在乎給出兩字。一群剛剛進來的混混聽到這種回複,七嘴八舌馬上插話了:

“阿sir,我們不是砸場子,是打架,打架。”

“就是啊,馬sir,我們絕對沒有砸場子的意思,多少錢損失,我們願意負責。”

“馬sir,我和森哥很熟的,你問問他,我可能砸他場子!”

“什麼嘛?”

“我隻是看不慣那幾個小子,揍他們而已。”

不解釋不行啊,旺角的規矩明明白白。

鬥毆這種事情,最多壞了點小規矩,還有得商量,最大懲罰就是拘留賠錢。

砸場,那就是壞了雷爺的大規矩。

整個江湖都知道,旺角地盤是雷爺分配好的,你砸場,是不是代表對雷爺不滿啊。

這問題就嚴重了,絕對不可能拘留那麼簡單。

聽著耳邊嗡嗡聲,梁鑒波隻覺得腦袋脹痛,站起身來,問詢道:

“行了,別叫了,到底什麼事,你們是在誰的場子被抓的?”

“梁sir,是通菜街森哥的麻將館,我們不是砸場,真隻是鬥毆。”

一位看起來認識梁鑒波的金發小混混,情緒激動,指著身後一群混混道:

“就他們,這群王八蛋說我們長樂不配有人上“江湖龍虎榜”,說我們長樂三鷹被排上榜,簡直是笑話。”

“梁sir,你也知道我是跟飛鷹哥的嘛,他這麼說我三位老大,我不動手也不行啦。”

“又是龍虎榜?”

梁鑒波揉了揉額頭,真覺得頭大如牛啊。

今天抓回來的小混混,大部分都因為各種榜單,產生的各種糾紛。

有人是不服別人上榜,有的是說怪話被人聽見,又有的是一些奇葩衝突。

至於那些鬼子。

已經他們嘴巴裏說出來的那些鳥語。

“クレームをつけます!”

旺角眾人基本上無視了。

第一他們確實聽不懂狗叫是什麼意思,第二港綜市的法律,雷耀陽的規矩那一條規定了人不能打狗?

所以回應這些鬼子的大多是一句。

“這是公共場合!說人話別狗叫!”

總之一句話,這江湖雜誌,把整個港綜市古惑仔都好像整興奮了,每個人都像打了雞血,一點就炸。

看著旺角警署大房都快坐不下的情形,梁鑒波納悶了,不由拉過馬軍,小聲嘀咕道:

“抓這麼多人回來幹什麼,他們又沒砸場,尋常鬥毆而已嘛。”

“讓他們打咯,港綜市哪個區沒有小混混打架的啊。”

馬軍也是一臉無奈,話道:

“我也不想啊,可是A貨森那小子打電話讓我去抓人,不然就打電話報案了。”

“我靠,A貨森還真當自己正當商人啦?”

梁鑒波聽得大罵,即對旺角如今的老大們感到欣慰,亦是頭疼。

欣慰的是,經過旺角警署這幾年的努力,雷耀陽的規矩已然深入人心。

即便出來混的,也不會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遇到什麼情況,他們第一反應竟是找警察。

頭疼的是,A貨森那小子還敢說什麼報案,用“報案”來要挾警察,這可謂港綜市奇聞。

但這種事,在旺角並不奇怪。

為了保持自己轄區內的罪案率,雷耀陽早就通知旺角黑白兩道,有什麼事,都先打個旺角警署警員的私人電話,旺角警署就會第一時間到場處理。

你直接報案,那可是要進入記錄的,作為考察每個警區罪案率的依據。

所以吧,隻要是旺角做生意的,無論黑道白道,人手至少都有一個旺角警官電話。

A貨森也是奇人一個,遇到幾夥人在他麻將館打架,他怕影響生意,造成自己的損失,竟然自己不出麵,猛打馬軍電話。

馬軍那個無奈啊,隻能過去抓人。

梁鑒波其實並不算十分有能力的人,麵對這樣的情形,抓瞎了:

“現在這麼多人,你說該怎麼辦?難道把他們全部關起來,等他們的老大過來領人?”

“草你嗎的,威利,背後敢說我閑話,你活得不耐煩了。你們義豐坦克不是排名二十三嘛,爺爺我排三十一,你讓他來給你出頭啊。正好,我對他的排名位置很有意見。”

說老大,老大到。

隻見警署大房門口,一夥人又走了進來。

領頭的,是旺角警署總督察何尚生,身後浩浩蕩蕩又是三十幾號人。

兩夥人皆鼻青臉腫,而且都是熟麵孔,一方是合和圖犀牛,一方是義豐威利。

兩人對比倒是鮮明,那犀牛毫發無損,連衣服都是幹淨的,叫囂不斷。

威利就顯得慘兮兮了,白色西服成了灰色,被扯成爛布條,頭發被抓得像鳥窩一樣,臉上更是又青又紫。

“阿生,你這又是?”

梁鑒波一夥人趕緊走了上去,小聲問道。

何尚生一臉苦笑,解釋道:

“他們就在我們警署門口打起來了,我正好回來,所以把他們都領進來了。”

何尚生聲音並沒壓低,所以大家夥皆聽得清楚。

犀牛當然也聽到,立馬上前幾步,話語道:

“梁sir你來評評理,看威利這混蛋該不該打。”

“我呢,本來收到梁sir你的通知,說是小弟犯了點錯,讓我過來處理一下。”

“各位阿sir的召喚,我犀牛怎麼敢怠慢,所以立馬就從家裏出來,趕過來了。”

“沒曾想就在門口遇到威利這混蛋,各位阿sir猜猜,這混蛋在什麼?”

“他竟然帶著一票死撲街,就站在警署門口講我犀牛閑話,說我不配上龍虎榜,我的排名應該是他威利的。還說我們合和圖十大紅棍都是混假的,被一個人就給收拾了。”

“草他嗎的,是,我們十大紅棍一塊上,都敗給了我們合和圖新上任的雙花紅棍“正仁哥”不過我們輸,輸得起,輸了也服!”

“但就因為這個,要說我們沒本事,混假的,我能服嗎?”

“還有啊,威利你說你該上榜,頂我位置。好啊,我們就來試試啊,你不是很厲害嗎?”

說著說著,犀牛又叫囂起來,注意力也轉向威利,氣勢洶洶。

威利這人吧,做私鍾生意是一把好手,再加上又是義豐龍頭莫一烈的親表弟,所以平時自恃甚高。

今天他同樣收到旺角警署通知,說是小弟被抓進來了,讓他過來談談保釋的問題。

而威利比起犀牛,更為精明一些,電話裏麵他就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的小弟,正是因為和犀牛小弟發生口角,談論江湖雜誌,談著談著變成動手,結果倒黴遇上李浩揚,進了局子。

本來吧,這也是一件小事,古惑仔進警署,那屬於家常便飯,和各位阿sir好好賠個禮,解決一下就OK了。

但威利,連同他的小弟在內,全都是多嘴的人啊。

他們一邊趕來警署,一邊就關於這件事閑聊起來,聊著聊著也聊到江湖排名。

並且威利對於他自己沒上龍虎榜,非常不爽。

他小弟們也是“見風使舵”之徒,明知道威利戰鬥力幾乎是零,還硬說至少也能打過排名靠後的犀牛,而且是吊打。

結果好了,門口兩家遇上,吊打也的確是吊打,是威利被犀牛吊打。

了解清楚事情經過之後,梁鑒波又是一陣苦笑,話語道:

“兩位老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何必為了這點小事打打殺殺呢。”

“梁sir,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這死撲街把我打成這樣”

威利一指臉上淤青,一臉不滿,就準備說什麼。

可不等他一句話說完,犀牛立馬打斷,氣勢洶洶道:

“打你又怎麼樣,不服啊?好,我們約個地方,各領一百人,來場大火拚啊,誰不來誰孬種。”

“當然了,如果你怕我們合和圖太厲害,欺負了你,我允許你找外援。你們義豐坦克不是很厲害嘛,叫他來。”

無疑,犀牛就現在說話,都還對於排名念念不忘。

這已然不僅僅是威利在乎排名,其實犀牛也在乎啊。

“好,來就來,今晚八點慈雲山,我等著你。”

威利不甘示弱,這麼老多人看著,示弱丟人就丟大了,當然不能慫,同樣叫囂道呼。

“好啊,走啊!”

“走就走。”

“兩位,兩位,這裏是警署。”

梁鑒波在中間連連勸阻,可他的姓格,也不像雷耀陽和方潔霞那麼鎮得住場子,犀牛和威利依舊繼續,壓根沒給麵子。

終於馬軍惱了,對著身邊一個滿身是血的“矮騾子”就是一腳大聲道:

“吵什麼吵,誰想打的,來和我打啊。”

隻聽到“啊!”的一聲。

隨後又是在場所有人都聽不懂的狗叫!

“長官にん人をまちがえ間違えた!きみ君がくろ黒けいかん警官とこくはつ告発する!”

不過“打狗震人”的方式還是挺有用的,整個警署安靜了下來。

這一天,旺角警署忙得真是“腳打後腦勺”,旺角區足足六位有名有姓的話事人,都被請進了警署,全是因為“江湖雜誌”的事情。

到了晚上八點,送走最後一批人,梁鑒波、馬軍、何展文、李浩揚等旺角骨幹,全都累癱在了大房中。

“阿強,阿強,快來給我揉揉腰,我的腰都快斷了。”

梁鑒波本就巨胖,一天高強度工作下來,讓他完全趴在了辦公桌上,嗶嗶賴賴。

周強此時躺坐在一張椅子上,雙腳放上了辦公桌,苦著臉道:

“胖哥,我的腰也快斷了,你怎麼不來給我按摩呢。無論你怎麼說,反正我是起不來了。”

“我靠,你小子這麼不講義氣,你忘了我這些年是多麼照顧你啦。”

梁鑒波大為不滿,話語道。

“行了,按摩而已,出去找人按就行啦。走吧,我請,油麻地大天九,大家今天累壞了,都一起去。”

阿浪人好,居中調和道。

“今天累點倒沒什麼關係,怕隻怕以後都這麼累。看那些家夥今天的態度,恐怕接下來外麵也不會太平,我們得想個辦法啊!”

何尚生一邊按摩著眼睛,一邊話語道。

“辦法?能有什麼辦法?”

李浩揚嘴角一撇,話語道:

“一本江湖雜誌,道盡港綜市古惑界所有排名。那些出來混的,就是為了名利兩個字。現在有個地方讓他們爭排名,他們還不瘋了一樣往前撲。”

“照我看,接下來古惑界都不會太平了。”

“我靠,這本破雜誌到底是誰搞出來的,怎麼敢寫這種東西。”

馬軍手上就拿著一本“江湖”,內容他已經看完了,對於裏麵的東西,他其實也看得熱血沸騰。

但是吧,現在就因為這個,極大加強他們的工作強度,馬軍也不滿啊!

“軍哥,我打聽過了,上麵那雜誌社在西貢,是越南幫、我們旺角耀慶、還有城寨狂龍三家人搞的。”

鍾立文瞬間就給出了解答,語氣有些古怪道。

“西貢?陳耀慶?”

聽到這個答案,大房內眾人連“腰酸腿疼”都忘記了,全陷入震驚之中。

西貢和陳耀慶,對於旺角警署的人來說,都太敏感了。

首先西貢,那是丁瑤的地盤,而丁瑤是雷耀陽的女人,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陳耀慶據傳也是因為雷耀陽的照顧,當年才能夠直接接手王寶地盤,有了今天一番成就。

“照你這麼說,耀陽哥知道這件事?”

李浩揚看向鍾立文,不由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隻是打聽清楚了雜誌社的底細。至於耀陽哥是不是知道,這我就不清楚了。現在耀陽哥還在醫院修養,或許是那些人背著他搞出來的?”

鍾立文以極其不肯定的語氣答複道。

梁鑒波眼珠一轉,馬上拿起麵前電話,示意道:

“浩揚,老總最看重你了,來,你打個電話去問問。順便問問老總,旺角如今這些麻煩事,該怎麼處理,我是有點頂不住了。”

“打個電話都不敢,胖子,你太遜了吧。”

李浩揚也不走到梁鑒波麵前打電話,直接就拖過自己辦公桌上座機,按動起來。

梁鑒波見得,心裏嘀嘀咕咕:

“你懂什麼,現在老總把旺角的事暫時都交給了我處理,Madam走了,沒人主持大局。我這才剛剛主持不到兩天,就打電話去訴苦,那老總還不認為我非常沒能力嘛。”

不管梁鑒波如何想,李浩揚電話很快撥通了:

“喂,耀陽哥,是我啊,浩揚。”

“對,還沒下班。耀陽哥,恢複得怎麼樣了,醫生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了嘛?這幾天旺角警署這邊很多事做,所以沒去看望耀陽哥。”

“恩,恩,是這樣!”

李浩揚先是客氣了幾句後,馬上說起正事。大房內眾人們很給麵子,一句話不說,靜靜等待著李浩揚打完電話。

大概五分鍾後,李浩揚掛斷電話,環顧眾人,肯定道:

“耀陽哥說了,雜誌的事他知道,是澳門賀氏的手筆,但耀陽哥也有幫忙。”

“哦?”

聽到雷耀陽有參與,馬軍先前還責怪的心沒了,取而代之是濃濃好奇,問詢道:

“賀氏為什麼要在後麵支持陳耀慶他們搞出這樣的雜誌?”

“耀陽哥說了,賀氏是為了賺錢。”

李浩揚繼續回答,述說著從雷耀陽那邊聽回的解釋道:

“再過三個禮拜,就是港綜市五年一度的“黑道花炮會”。澳門賀氏想要以花炮會為賽場,開盤受注,賭誰能奪魁,搶到花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