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尚生評價關祖的說法風險太高,衝動的鍾立文也開口了,話語道:
“就算風險再高,我們也要做啊。人質在最裏麵,除了殺進去,我們根本沒有其他辦法了。”
“未必!”
李浩揚這會兒突然雙眼一亮,緊盯圖紙道。
“哦?”
眾人聽出,李浩揚這小子無疑有了其他主意,紛紛看向了他。雷耀陽開口,問話道:
“浩揚,你有什麼想法?”
李浩揚用手一指圖紙上的鐵籠位置,話語道:
“我們可以從這裏進去幾個人,護住人質。”
“恩?什麼意思?”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太明白李浩揚的說法。
前文已經提到,大鐵籠在裏屋還裏麵一些,那裏已經是牆壁了,根本無路。
匪徒所在的屋院,屬於庭院風格。
就算你從後門進去,也得繞道前院,從正大門才能進入裏屋,那是必經之路。
指著鐵籠,說什麼進去幾個,怎麼進去,難道飛進去啊?
何尚生反應很快,或許做過飛虎隊的原因,第一個想通關鍵,激動道:
“浩揚,你的意思是用無聲電鑽,從頭頂開路,跳進去?”
“不錯!”
李浩揚點頭,話語道:
“我們隻要先進去兩個人,組成有效防護,護衛住人質安全。兄弟們就再無顧忌,從外麵突襲,用最快的速度,解決綁匪。”
“好主意啊。”
眾人恍然,無不心中大讚。從這裏,也就能體現出“工作經驗”的重要了。
旺角大多警員,雖然一直也是前線工作,可是他們最多也就重案組待過,辦案很有一手,論到進攻策劃,又如何能比得上飛虎隊出身的李浩揚與何尚生。
李浩揚這種進攻法,其實是立體進攻,飛虎隊常用的方法,四麵夾擊,遊繩、破窗、飛躍,無所不用。
這種方法,要讓關祖五人組去想,他們想到明天都想不到。
畢竟,風格與經驗決定一切,他們從來都是正麵對決,即便偷襲,也是地利允許下。
李浩揚與何尚生呢,他們更會創造條件,即便地利與環境不允許,亦要利用工具,達到效果。
見眾人對自己的法子沒什麼意見,李浩揚信心十足,問話道:
“耀陽哥,你覺得怎麼樣?”
“不錯,到時候就由我、你、阿生、阿軍,我們四個進去。等我們搞定之後,發出信號,其他人再從正麵攻進來。”
雷耀陽十分果斷,甚至立即就做出安排。
“頭,我和生哥、軍哥進去就可以了,你帶隊從前麵殺進來,不是更好?”
李浩揚給出不同意見。
他這個意見呢,其實也有他的考慮。
在李浩揚看來,整隊人裏麵,論到槍法,雷耀陽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雷耀陽“槍法如神”,作為主攻人員,應該能帶領隊伍更快攻入。
進去保護人質,本身就危險,還可能因為外麵隊員們遲遲攻入不得,讓裏麵幾人沒有援軍,陷入圍攻,出現巨大危險。
雷耀陽搖了搖頭,正色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在這裏,除了我之外,你們都和李家钜不熟。我如果不進去,他不信你們,那怎麼辦?浩揚,你想過嗎?”
“這……”
李浩揚一愣,隨即苦笑搖頭。對啊,雷耀陽這個理由太充分了,也確實沒人能反駁。
保護人質,也得人質配合才行啊,要不是熟麵孔,人質不明所以,受到驚嚇,第一時間大叫起來,還不把他們給坑死了。
也就在旺角警員們製定好計劃的同時,院落大門被人打開,從門外走進幾名打扮像農人一樣的年輕人。
帶頭的賀氏中年人,第一時間走了過來,話道:
“雷生,我們的人都回來了。”
“好!”
雷耀陽回頭,右手伸出,握住那中年人右手,誠懇道:
“這次真是辛苦你們了。兄弟,你帶人先走,我們警方很快就要行動!”“西貢粵全公路出口,我的人會在那裏接應你們的。”
“那好,雷生,我們就先走了,預祝雷生一切順利。”
中年人與雷耀陽握著手,最後一句客氣,隨後,沒有多話,一招手,帶頭領著賀氏人馬離開院落。
看著賀氏所有人離開,直到最後一個背影消失,雷耀陽滿臉微笑收斂,嚴肅中也帶起幾分興奮,話語道:
“現在就看我們的了。”
旺角眾警員戰意大漲,全體將槍械都拿在了手上。
目標所在裏屋。
這會兒和半小時前幾乎一樣,李家钜被困鐵籠,依舊沒有任何睡意,用手捂著嘴,思念著親人,回憶著往事,不時輕微抽泣,甚是可憐。
沙沙!
沙沙沙
在連環呼嚕聲的摧殘下,李家钜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隱隱聽到一些輕微的動靜。
那聲音比較怪,有些像小動物的磨牙聲,亦像是白蟻鑽穿了木材,那種微響。
對此,李家钜一開始並沒有太在意。
畢竟這個破地方,李家钜白天明亮的時候,就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老舊的陳設,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裝修,無不在說明這裏的落後。
這種落後房舍,李家钜也猜到,多半是港綜市郊區地帶。郊區嘛,晚上有些小動物的動靜,屬於正常情形,無須介懷。
沙嗤嗤!
可是李家钜已經回憶了好幾件往事,待又一次回神時,隱隱聽聲,似乎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勾起了他的好奇。
左右無事,自己也悲劇得“無路可走”,幹脆研究一下,這到底是什麼動靜吧!
陷入絕境的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古怪,就好像一個小故事:
人都已經吊在懸崖了,看到懸崖邊有蜂蜜,還想著吃一點。
李家钜此時,也就是這樣的感覺。
由於黑夜無光,李家钜要想集中精神,還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精神集中,側耳傾聽,他否定了前後左右,最終,認定聲音似乎是從頭頂發出的。
“難道是野貓,又或者老鼠打架?”
抬眼看著頭頂,其實就是黑漆漆,什麼也看不到,李家钜腦子卻是胡思亂想起來。
“哎,老鼠也好,野貓也好,都比我好啊。它們還有自由,我現在自由沒了,命應該也快沒了吧。”
李家钜看了一會兒黑漆漆的天花板後,便不再看了,失落低頭,心裏戚戚然。
沙沙沙!
可是這會兒,依舊是那種輕微聲響,李家钜突然察覺到,自己的頭頂,似乎有沙子漏下來:
“恩?”
有了這個發現,李家钜再次抬頭。
這一下,由於麵目朝上,感覺更加明顯了,那確實是沙子,細細的,刺激的,感覺頗深。
“這是道房屋年久失修,要塌了?”
李家钜帶著這個想法,第一反應便是想要叫人。
可轉念一想,房子如果真塌了,說不定是好事啊,動靜一大,一定會引來其他的人,說不定自己還能得救!
越想越對,李家钜心中燃起希望,趕緊挪到鐵籠最邊緣的位置,生怕一會兒塌方,把自己掩埋了。
當然,他這樣做,也算是豁出了命。
畢竟如果真的全麵塌頂,即便他能夠不死,也絕對重傷,好不了。
若是平時,在別的地方,他早就跑路了。
可是今晚,他不得不用自己的命賭一把,賭那一份自!
沙沙沙
在李家钜全心全意的傾聽下,那聲音越來越大。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李家钜甚至都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這樣的情形下,李家钜隻感覺時間過得特別的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微弱的藍光從頭頂耀下。
一直盯著天花板的李家钜,不僅沒覺得光束刺眼,反而好像見到傳說中,天國的聖光。
聖光裏,有一位上帝麵容,是李家钜認識的。
隻是一眼,李家钜雙眼淚水止不住溢出,趕緊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哭出聲來。
“上帝”
不用多解釋,正是前來營救李家钜的雷耀陽。
而為什麼會有微弱光芒呢?
那是熒光棒!
雷耀陽等人很聰明,用靜音鑽從屋頂上方“開口”之後,也不能抄出手電筒照向下方啊。
手電筒的光芒太過刺眼,很容易就會驚動到滿屋罪犯。
而熒光棒,事實上雷耀陽也隻是別在耳朵上,起不到絲毫照明效果,卻能映照出自己的麵容,讓別人看得清楚。
這樣做,其實完全是出自雷耀陽的謹慎。
他就怕李家钜沒睡著,發現自己頭頂的變故,進而尖叫,這才如此。
沒想到的是,還就真這麼巧,李家钜不僅沒睡,甚至一開始就發現上頭動靜,聰明沒有吱聲,一直到看到雷耀陽的臉。
“耀陽哥,是耀陽哥!這是耀陽哥來救自己了,太好了,太好了。”
看到雷耀陽,李家钜無比興奮,雖然不敢有大動作,還是馬上招了招手,想要借此告訴雷耀陽,自己還活著,而且是清醒的。
如果是別人,李家钜這一番動作,算是白費了。
黑燈瞎火,誰能瞧得清楚屋內的情形啊?
可雷耀陽不同,賭術精湛的他,眼力恐怖,馬上就看到下方有人在向自己招手。
鷹眼微咪,雷耀陽看清楚了,可不正是李家钜嘛。
心中大定,雷耀陽看到李家钜還能蹦能跳,其實也“鬆了一口氣”。
怕就怕那張富豪“心狠手辣”,早就做掉李家钜,那一切才是完蛋了。
現在這種情形嘛,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看清楚之後,雷耀陽朝身邊馬軍、李浩揚、何尚生三人點了點頭,示意眾人繼續努力。
馬軍三人這會兒就好像裝修工人,由李浩揚拿著靜音電鑽,將開出的口子繼續外擴。
馬軍、何尚生兩人小心翼翼,用手接著可能掉落的石屑,移至另外一邊。
這項工作,需要特別的謹慎,極強的耐心。
三人忙得滿頭是汗,真感覺比起放手廝殺一場,都還來得勞累。
而雷耀陽一直透過小口,望著下方李家钜,讓他知道自己並沒有離開,正在努力營救,給予他支撐。
李家钜倒也不笨,看著上方越來越大的口子,心裏也明白,情感漸漸控製,眼淚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對“生”的渴望。
在這樣的緊張之下,大概又過了二十分鍾,小口已經開到能夠下人。
第一時間,一條警用攀繩,便由上方擲下,懸在半空。
雷耀陽絲毫沒有耽擱,抓住繩索,飛身而下,氣勢似泰山壓頂,雙腳踏在鐵籠之上,卻是輕靈雲雀,毫無聲息。
站穩之後,雷耀陽拉了拉繩子,示意上麵三人也下來,同時大手伸進鐵籠,手上捏著一件背心。
李家钜條件反射接過,立時感覺到厚度,且重量驚人。
雖然黑漆漆根本看不清什麼,李家钜還是馬上意識到:
這是一件防彈衣!
“耀陽哥真是想得周到啊。”
毫不含糊,李家钜趕緊穿上防彈衣,而剩下馬軍、李浩揚、何尚生三人,也都已經遊繩下來,落在了大鐵籠上。
幾人平安無聲落下,雷耀陽這才安心,蹲在鐵籠上麵,借助強橫的眼力,觀察起房間內的情形。
四周無人,李家钜所在這大鐵籠的位置,還真是裏屋最裏,正對著,便是一道沒有門的小門,一眼似乎都能看到前屋的大門。
而小門裏麵,連環不斷的呼嚕聲,不斷傳入,就靠耳力,雷耀陽大概聽到八人的呼嚕。
“真是天助。”
對此,雷耀陽大喜,拉開腰間小包,拿出更多的藍色熒光棒,將周圍耀亮。
而後,順著鐵籠往下爬,雙腳落地。
一邊示意三人也跟著下來,雷耀陽開始檢查起了鐵籠門鎖:
真是夠狠的,這鐵籠屬於自製,上麵根本沒有配任何的鎖,綁匪們用鐵鏈,將接口牢牢扣住,尾部是一大扣鎖,離鐵籠足有五六米遠,看起來極為厚重,就憑李家钜的小體格,用盡全身力道,恐怕都拖扯不過來。
這樣,也算最大程度,防止了李家钜能夠自己脫困!看仔細之後,雷耀陽拉開腰包,從中拿出小記事本與筆,快速寫了一排字:
“浩揚、阿生,過去看看鎖能不能開。”
而後,又馬上翻頁,書寫道:“家钜,把防彈衣穿好,我們還有大隊人馬在外麵,一會兒會有一場槍戰,不要怕,不要出聲,一定沒事。
雷耀陽以“筆”為工具,記於紙張,借助熒光棒微弱的光芒,向眾人傳遞著信息。
眾人見得,無不紛紛行動起來。
李浩揚與何尚生都是“飛虎隊”出身,出來之後,社會混跡多年,見多識廣,精通各項邪門歪道。
特別是李浩揚,曾經也在警局內吹噓過,他的開鎖技術一流,現在嘛,正是該他發揮的時候了。
雷耀陽也沒閑著,拿出點三八,靠著大鐵籠,銳利鷹眼直勾勾盯著門口。
大概過了十秒,一隻手從鐵籠伸出,拍著雷耀陽肩膀。
雷耀陽回頭瞧了眼:原來是李家钜,雙手正在比劃,似乎是讓自己將紙筆給他。
雷耀陽遞過紙筆,李家钜果然接過,馬上寫起字來:
“耀陽哥,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裏?我家裏人是不是已經報警了?”
雷耀陽看了眼內容,也拿過紙筆,書寫道:
“你放心,李先生並沒有報警,距今為止,隻有我知道你的事。”
“占米告訴我,你幾天都沒去公司看一眼,電話又聯絡不到,我擔心你有事,去了你家裏,見到了李先生。”
“後來,李先生將你被綁架的事告訴了我,我用盡手段,總算查到你在這裏。”
雷耀陽寫出的內容很簡潔,算是大體告知了李家钜事情,隻是其中不清不楚的地方很多。
可就是這麼簡潔的內容,在李家钜看來,已然是夠了。
李家钜聽到沒有報警,心裏輕鬆幾分的同時,感動更濃:
“自己不過幾天沒去公司,這位友人便馬上登門探望,除雷耀陽之外,李家钜還真沒這樣的朋友了。”
至於自己的父親,李家钜自己最清楚,那是一個“守口如瓶”的人。
既然他沒選擇一開始就報警,也定然不會把事情到處揚,多半選擇了“付錢贖人”的辦法。
雷耀陽能夠從他那裏得知自己被綁架的消息,絕對不會很簡單。
恐怕在這件事上,雷耀陽出力巨大啊!
想到這些,李家钜在紙上重重寫道:
“耀陽哥,謝謝!”
其實呢,李家钜就沒想過,他也不是沒有朋友,為什麼他失蹤之後,會沒人上門找他呢。
很簡單,他家庭過於特殊。
首富之家,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沒有收到邀請,有幾個人敢找上門的?m.X520xs.Com
而且,也因為他的家庭,不會有人猜測到他被人綁架。
沒有一個人,會狂想出港綜市有這樣瘋狂的綁匪。
“好了,有什麼我們出去再慢慢說。”
隨著雷耀陽的字跡最後留在紙上,李浩揚與何尚生歸來,而且兩人齊手,還抬著鐵鏈。
很明顯,他們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真就打開了扣鎖。
輕微響動,昭示著李家钜脫困而出。
雷耀陽一手扶著已經穿好防彈衣的李家钜,另外一隻手朝三人做了個手勢。
三人會意,由馬軍動作,拿出手機,按出號碼
⋯嗡嗡嗡
就在屋院外不遠處的農田裏,旺角一眾精英已經待了有足足一個鍾頭。
先前雷耀陽等人靜音開窗,說得簡單,事實上工程量不小,要在毫無動靜的情況下,將水泥房頂鑽穿,非一言一句能夠細說。
一個來鍾頭,已然算是迅速!此時,阿浪突然開口,拿出震動的手機,小聲道:
“頭他們已經成功了,行動!”
“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火爆緊隨其後,小聲接茬一句。
下一刻,旺角精銳紛紛拿出槍械,小心潛向院落。
此時,黑漆漆的屋院內,那四位負責守夜的小弟,已經十分困倦,無不坐靠在角落,開始偷懶。
“豪哥也太小心了,這大晚上的,能有誰找到我們啊!真有什麼事,白天就出事了。”
“是啊,每次都是我們幾個守夜,就算上吊也要讓人喘口氣嘛。”
“行了,別說那麼多了,要一會兒豪哥起夜聽到就麻煩了。我們做出這麼大事,小心點總是好的。”
“又十分鍾了,盲丙,你去看看。”
“什麼,又是我去?我已經看過三次了,這次輪也該輪到你們了吧。”
“嗎的,這裏你最小,你不去誰去?你再多廢話,我打死你。”
“挑!”
四位守夜小弟你一言我一句,算是在極度無聊和疲倦中,找尋那一絲的樂趣。
那名叫盲丙的,是一位看起來才二十歲年輕人,他身穿白色T桖,藍色牛子褲,小聲罵著,往大門走。
由於最近幾天,都沒有任何可疑的事情發生,所以他們這些守夜者,警惕心早就下滑到底穀。
慢慢走近大門,盲丙透過門縫,隨便看了外麵幾眼,便馬上轉身回位。
一邊走,一邊小聲道:
“老樣子,沒動靜!”
“那就好!”
其中一位守夜小弟回複一句,與此同時,幾聲怪異聲響。
噌、噌、!
“恩?”
盲丙聽得,先是愣了愣,隨即轉頭看了看四周上下,並未有所發現。
“嗎的,這個鬼地方,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怪聲,要不知道蟲子多,還以為是鬧鬼呢。”
心裏這樣想著,盲丙也沒太在意,緩步走回適才靠坐的位置。
“那,雲哥,我又看了一次,今晚都已經第四次了,下一次我死活不會去了。”
盲丙一邊落座,一邊話語。
可平時馬上就有的回應,這會兒卻是沒人回複。
盲丙心下奇怪,借著天上一抹月光,環顧四周,發現其他三位剛剛還和自己聊天的守夜小弟,或靠坐、或躺下,皆將頭埋得很低,連動都沒動一下。
這個發現,盲丙第一個感覺不是害怕和疑心,而是惱怒。
話語再出,盲丙非常不滿道:
“我靠,要不要這樣啊,大家兄弟,說到辦事,一個比一個會裝蒜。怎麼?你們都吃安眠藥了,集體幾十秒鍾內睡著。”
說著,盲丙探身,用手去拉扯離自己最近一位小弟。
“犀利仔,你他嗎別裝了。”
咚!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盲丙隻是隨意一拉,那位小弟就好像“癱瘓無力”一樣,撲在了地上。
“犀利仔,你幹什麼?”
叫了兩聲,對方毫無反應,盲丙有些慌了,趕緊道:
“雲哥,犀利仔好像出事了。”
而這時,盲丙呼喚的雲哥沒有回話,一道他完全不熟悉的低沉聲線由他耳畔響起:
“他的確是出事了!”
盲丙大驚,想要回頭,已感覺脖子就像被人用鐵箍箍住,無法出聲,亦疼痛難忍。
突如其來的危機,讓盲丙即難受又恐懼。
他已經明確感到,自己的脖子是被人用手捏住了,可是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會是誰捏住自己呢?
“難道真有鬼?”
心裏害怕,盲丙全身都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