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夫人瞳孔一震,道:“這……怎麼合理?”
“我罪該萬死,害公子命喪黃泉……”沈悅好似很為難,目光又不自覺瞟向關珩,“可我若不收,定會有損關家麵子……”
關珩未語,目光暗沉。
沒料,讓這小娘子給將了一軍!
“行了,少廢話!抬上彩禮,咱們走吧!”
沈悅趁機鼓動餘家夫人乖乖聽話抬上彩禮箱子送她去官府,她也能在關珩的眼皮底下消失。
餘家夫人唯唯諾諾瞧了幾眼小爺,便小碎步示意小廝動起來,小聲嘟囔:“早知道小爺看上她,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可這小娘子不受嚇唬,我也想為我兒討個公道!”
李煜:“少爺,這如何是好?”
關珩:“靜觀其變。”
在房頂上縱觀全局的沈理,張大嘴巴,驚訝地看著餘家抬著關家的彩禮箱子,將沈悅護送去官府定罪,那場景恐是靈州城頭一次出現!
——
到了公堂,斷案的官幾個問題問下來,沈悅往自己身上攬事兒,官員就將她暫時關押。
可事情發展的過於順利,就連關家送的彩禮也隨著她一並送入牢房。
牢房裏陰森潮濕,一股股血腥味撲鼻,就像地獄般壓抑。
如花似玉的沈悅,帶著十幾箱彩禮踏進牢房時,就讓關在牢房裏的囚犯失智,腳下的鐵鏈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個個麵露凶相,窮凶極惡地搖晃著冰冷的牢籠,仿佛冤魂不甘地發出嘶吼。
領頭官差,身材高大,威猛,渾身散發著一股剛正不阿的正氣,拿著一串鑰匙在前麵帶路,見囚犯如此失常是頭一次,抬彩禮箱子的小廝也嚇得哆嗦。
官差回頭望向沈悅時,她竟然還興奮地從箱子裏拿出金銀珠寶散給囚犯,頓時,整個牢房再次沸騰起來。
“一小娘子,帶著十幾箱彩禮蹲大獄,還如此招搖撒錢給犯人,不想活了啊!”
官差見勢很快從腰間掏出利器,表情凶狠地對著囚犯揮了揮,見他們老實一點,又將沈悅給拽回去,“要不是上麵交代不能傷你絲毫,否則我定不能輕饒你!”
沈悅完全對官差置之不理,把懷裏剩下的銀元塞給他,又朝著各個牢房揮手示意:“各位都是靈州城一等一的高手,今後,還仰仗各位關照!”
“什麼一等一的高手?”
此等奇女子,很是少見,官差氣憤地將銀元塞還給沈悅,然後,一一指著囚犯,念道:“那個盜竊,這個強辱民女,還有那幾個殺人的……”
“殺人?”
官差以為會嚇到沈悅,結果,她一聽殺人犯,又興奮地拿著銀元跑過去一頓揮金如土。
可那幾個人也不像其他犯人那樣興奮,反倒是見沈悅送銀元,躲在角落,背對著牆壁不敢露麵,悄悄咕噥起來。
“大哥,這沈家小姐是查到我們的行蹤,來滅口的?”
“閉嘴!別亂陣腳,就憑她能識出誰?”
“大哥,我還不想死……”
“……蠢貨!”
沈悅雙手托著銀元,見沒人理睬,隻好將銀元扔進牢房,朝他們的背影喊:“今後,仰仗各位……”
官差實在看不過眼,將沈悅又一次給拽回去:“你最好老實一點!”
沈悅絲毫不給官差展現剛正不阿的機會,再次將手裏的銀元塞進他的嘴裏:“你閉嘴!”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那幾個也就是小跟班……”
突然,一個長的尖嘴猴腮的囚犯,站在牢房牆角,叫住了沈悅。
沈悅朝他靠近,他目光深邃,指了指最深處的牢房,直到沈悅再次將許多銀元塞給他,才講完後麵剩下的半句話:“牢房最深處,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公子,來無蹤去無影……”
“謝啦!”
囚犯話還未說完,沈悅急不可耐,一溜煙就隻不見人影,抬彩禮的小廝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果然,最後一間牢房,即使依然牆壁都是用一塊塊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鋪成,門窗的柱子都是手臂粗細的木條,但裏麵的陳設卻很別致,不僅有書房,臥室,還全都是上好的楠木。
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背對著沈悅,正在書房與侍衛下棋。
“我是新來的……”
沈悅抱著一大堆銀元,整個身子緊挨鐵條,試圖討好:“承蒙大俠今後照顧!”
白衣男子側臉,眼尾餘光散發出幽幽的光,顯然沈悅擾了他的興致。
“大俠,這是我孝敬你的!”沈悅將抱著銀元的手伸進鐵籠,一臉期盼,“若能幫我殺一個人,這隻是定金!”
男子問:“殺誰?”
沈悅氣定閑神:“關家小爺——關珩!”
關珩?
白衣男子聽到關珩名諱,手裏的黑棋,頓在半空中幾秒,隨後,將手裏的棋子落下,對手滿盤皆輸後,唇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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