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沈悅瞳孔放大幾倍。
危急關頭關珩竟要拿自己換苟且偷生?
既然他沒有良心,自己安排的這場美救英雄的戲碼也作罷,幹脆讓山匪將他五馬分屍得了。
沈悅秀眉緊蹙,向前兩步,與關珩拉開距離,環顧四周的山匪,一度眨眼,讓他們根據自己的提示行事。
可山匪似乎根本看不懂她眨眼的暗號,身旁的幾個小山匪還直勾勾地盯著她打量一番,“大哥,這丫頭確實有幾分姿色,劫回去嗎?”
沈悅別開臉,一直朝大當家的眨眼,示意他去劫關珩才是,“你們這群草包,劫我有何用?這關家小爺是關老爺的獨苗,劫回去能換一筆大財富!”
說著,沈悅一臉興致地瞥向關珩,似乎告誡他,是他先出賣她的。
暗自竊喜,這山匪可是自己請來的,難道會聽隨你關珩擺布?
關珩神色坦然,隻字未語。
“錢財大爺我倒是不缺,壓寨夫人確實沒有。”大當家饒有興致地圍著沈悅瞧了瞧,“妙曼身姿,著實讓人看了心癢癢!”
沈悅傻眼了。
這請來的演員,還臨時倒戈?
沈理可太不靠譜了!
說著,山匪也竟然開始動手動腳。
“無恥!”沈悅慌神,踹了兩腳山匪,“小心我斷了你的手!”
山匪被踹,也未惱怒,笑地十分猥/瑣:“小丫頭有脾性,我喜歡。”
說著,山匪再次撲向沈悅,嚇地她往關珩身後躲,扯著衣袖喊,“關珩!你居然眼真真看著他欺辱你的未過門的妻子?”
關珩餘光掃視,見她依偎在自己身旁,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滿心滿足地用折扇敲打了山匪再次不安分的手。
山匪頭子覺著那一敲打,傷了自己的麵子,這小弟們都瞧著呢,以後可怎麼樹立威/信?
於是,他揮起手裏的大刀,砍向關珩……
沈悅盡管特別期待這個時刻,可自己也不敢抬頭見這血腥的一幕,蹲在原地,抱頭哭喊:“關家小爺,一路走好!”
隨即而來的便是廝打的聲音,正當沈悅腦補了一幕,關珩被山匪大卸八塊的畫麵時,可他竟然活著,還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腦袋:“前戲還算精彩,我現在越來越期待今晚的壓軸!”
沈悅緩緩抬頭,關珩英俊挺拔的背影映入眼簾,隨即,環顧四周,一個個山匪哀嚎連篇,一片狼藉。
總算明白,係統為何要沈悅千萬不要敗露花癡的人設,為何要在新婚之夜以美色探探虛實,關家小爺哪是什麼病秧子,這簡直就是金庸小說裏的過兒!
就算斷了手臂,也能大殺四方!
“怎麼?!”
關珩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驚魂未定的沈悅,“我沒死,你很失望?”
“不,怎麼會?過兒永遠是姑姑心中的神!”
沈悅仰天長歎,唏噓不已。
請問,穿越而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殺一個武功高強之人?
——
月光皎潔,山裏的風涼意徐徐,沈悅心如止水,日月可鑒。
兩人走了半個時辰左右,很快到了半山腰的一片空地,映入眼簾的正是沈理根據她又比又畫又描述做出來的“帳篷”。
為了想營造浪漫的氣氛,沈悅讓他點些蠟燭,然而,山裏風大,早已是黑漆漆的一片,山風呼嘯而來,營造的不是浪漫,而是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