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什麼?”
沈悅情緒激動,起身有些著急晃蕩了幾下,隨後叉腰對著柴房門罵道,“我堂堂靈州國公主,怎麼會任由她一介草民欺負?”
靈兒:“又犯病了!”
——
“公子,少夫人又犯病了。”
李煜慌張地推開書房的門,關珩依舊鎮定自若地坐在書案邊看書卷,微微抬眼瞅了一眼,無奈歎氣問,“她又如何了?”
“少夫人從柴房房頂爬了出去,現在逃到街上,還四處打聽靈州國皇城的位置,說自己要見聖上,口口聲聲說她才是琳妃的女兒,是靈州的公主。”
關珩將書卷放下,聽著李煜講述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夫人竟然還爬粱上房尋親,頓感好笑:“那就讓她去皇城闖闖吧,這兩年以來,她就沒有消停過,要真是琳妃的女兒,聖上怎麼會讓她流落街頭。”
“公子,”李煜抬眼與他對視,有些為難地開口說, “少夫人這病連太醫都治不了,這樣下去,關家的子嗣香火無法延續……”
“說吧,太夫人又有什麼情況……”
李煜見關珩未生氣發火,鬆了一口氣:“太夫人又給你挑了一些名門望族的小姐的畫像,說是讓你去了前廳瞧瞧。”
“你去回稟太夫人,瞧倒是可以瞧,但也得等少夫人被皇城的官兵給扔出來再說吧。”
——
果不其然,沈悅是被皇城駐守的官兵扔出城門的,還罵她瘋癲女人口出狂言,若再敢往前一步,定不會看在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而網開一麵,要把她就地正法。
靈兒坐在離城門外不遠處的茶水鋪,有氣無力地單手支撐著腦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沈悅被官兵扔出來,並且一副“活該你受罪”的表情歎氣:“先前發病說自己是什麼劇本女主,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現在說自己是公主,誰人敢欺?還真是病的不輕。”
沈悅灰頭土臉的跑進茶水鋪,氣喘籲籲的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後,又連著倒了兩杯,還強撐氣勢告知靈兒:“靈兒,你給我記住那兩個官兵的臉,有朝一日我要是進了皇城,一定讓我父皇把他們拉出去斬了!”
“是,小姐。”靈兒無奈跟著苦笑,敷衍了事,“靈兒已經記住他們那張狗眼看人低的臉,早晚讓他們傻眼跪地求饒。”
“小姐,咱們還是回關府吧,不然,等會兒關家的小廝尋來,咱們肯定沒好果子吃。”
說著,靈兒拉著沈悅往外走,沈悅不情不願,又拉著靈兒往反方向走,“不能回關家,回去還是被那個仗勢欺人的夫人欺負關進小黑屋,咱們去萬花樓!”
“萬花樓?”靈兒長大嘴巴,驚訝無比,“不至於不受寵,就墮落到去萬花樓吧?”
“想什麼呢,”沈悅敲了敲她的腦袋,“萬花樓裏有熟人,他能救我們於水火。”
“熟人?誰呀?”
“當然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黎大公子呀!”
“小姐,黎公子現在已經是七駙馬了,他哪敢逛花樓?七公主不得打斷他的狗腿。”
又忘了這裏是故事延伸出來的情節,黎簫和七公主已經成親了?
沈悅:“那三皇子呢?”
靈兒:“和蘇瑾雙宿雙飛呢。”
沈悅急了:“那沈理呢,我三弟!”
靈兒:“沈家沒落,少爺現在在景寧院當小二……”
重生一點也不好,爸爸不認,弟弟窮,發展出來的男二也都結婚了,那還有什麼好玩的?
此時,關珩與李煜坐在景寧院的二樓,透過窗戶往下望,正好將沈悅撲了一鼻子灰的過程看了一個遍。
“公子,少夫人病的確實很嚴重,又被官兵給扔出來了,這太夫人說的畫像……”
關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朝李煜露出一個興味的笑:“不用看畫像,三日後是太夫人生辰,讓這些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來關府做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