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我是帶著任務接近你的。
此刻,不管我是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那都是係統逼我的,與本人毫無關係。
沈悅是這麼說服自己的主動貼上關珩的,畢竟,現在灰撲撲的臉上,圓鼓鼓的那雙大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他胸膛看,絲毫沒有移開目光的意思。
關珩目光掃過沈悅那雙如狼似虎的眼睛紛紛冒著星光,迅速起身,與她保持距離。
沈悅見他慌張起身與她保持距離,神色一怔,隨後,開口說話時語氣就略顯幾分挑釁:“關家小爺這是怕我吃你豆腐?”
“男女有別,人言可畏,關某與沈家二小姐現在毫無幹係,還是保持必要的距離對誰都好。”關珩再度將兩人已然結束夫妻關係的事實拋出。
沈悅置氣地又一次伸出手,紅潤白皙,又軟綿綿的手掌赤赤地呈在關珩麵前:“你的黃金萬兩何時給,我何時走。”
關珩眉頭一皺:“休書已然給你,是看在你我兩年的夫妻情分上願給與和離費,可別得寸進尺。”
心裏多有不悅,沈悅覺著他如今這樣決絕的樣子像是施舍同情,打發叫花子似的。
三皇子雲狸坐在對麵,瞧著關珩以退為進的戲碼一言不發,可心裏卻很清楚他那套慢火熬製的方法正是針對沈悅。
而蘇瑾似乎也能瞧出一二,沒能點破,隻有六公主天真的以為,關珩的步步逼退是對沈悅的心灰意冷。
沈悅漲紅了臉。
是她自己想的太簡單,想著兩人本就心心相惜,挽回關珩的心不是什麼難事兒,可瞧著他如今這般冷冽,自己又一股腦的熱臉貼冷屁股,實屬難堪。
想著他一口一個夫妻情分,沈悅實在忍不住質問:“我們哪是夫妻?”
“如此說來,關某與沈家二小姐也不用在為此糾葛......”
沒等關珩把話說完,沈悅生氣地拍了拍桌子,“我們沒圓房就不算夫妻.......”
潛台詞:咱們立刻回去把房圓了,接下來才能正式休妻。
眾人瞪大眼睛,聽聞沈悅的虎狼之詞,震驚到一愣一愣的。
——
關家宅院燈火通明,自關家老爺去世全府上下守孝後,第一次如此熱鬧又鋪張,長廊兩側的紅絲綢迂回曲折,東西廂房鏤空的雕花木上也貼上了喜字,就連關珩房間原本的梨花木床,也換成了寬敞的拔步床。
前院忙活了一天,靈州城城內一些達官貴族的女兒也都前來競選,原因很簡單,關珩現如今是聖上跟前的紅人,仕途如日中天,往後順著他這根高枝攀爬,在聖上麵前美言幾句,想必如何都能在朝中尋得一畝田地。
其中有幾家小姐是前些天就送了畫像給太夫人過目的,她最為滿意的則還是東郊七品官員的小女兒餘曼的畫像,一眼瞧上去清新脫俗,知書達理,身材曼妙,這見了真人,更是喜歡的不得了,紅撲撲的小臉,櫻桃嘴,萬般招人疼愛。
再加上七品官員曾用以銀兩賄賂了服侍太夫人身旁的婢子,婢子又在夫人麵前幾經誇讚餘曼,她自然是越瞧越喜歡。
餘曼本人是不願嫁給關家小爺的,早聽聞他與天煞孤星、六公主、七公主的感情糾葛,先入為主的緣由吧,總覺著關家小爺實屬花花腸子,她琴棋書畫樣樣通,又飽讀詩書,女紅更是比宮裏的秀娘還技高一籌,怎可願意就此委屈自己嫁給一個病秧子。
即便,餘曼父親將關珩誇上天,說嫁給他日後定會錦衣玉食,添福添壽,她也是一百個不願意,總想著自己會不會和天煞孤星的下場一樣,也就是個衝喜的玩物而已。
去到關府時,她被母親警告數次,若是表現稍有差池,定會影響爹爹的仕途,於是,她在關府的表現幾乎完美,外貌,教養沒得挑剔,琴棋書畫,四書五經,她更是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