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劇本一點邏輯都沒有?
怎麼跟擠牙膏似的,擠一點算一點。
“我之前是說讓你別打布莊的主意,是不想往事舊提,說布宅子和布莊賣給了秦家,也沒說是你賣的,也是因為想給你保留一點顏麵。誰讓你當初一頭紮進愛情的漩渦裏,衝昏了頭腦,偏要將所有的財產壓給關家小爺,現在倒好,關家回不去,秦家進不去,就連在秦公子那裏得了的勞務費也被盡數給要了回去,咱們以後就得帶著病重的二夫人上街乞討去——”
靈兒突然停住了,兩邊的麵頰漲得通紅,嘴唇和下巴激動地直顫,半晌才緩過來,接著說,“今日我們帶你來瞧瞧如今沈家的這般淒慘,是見小姐為了討好關家小爺竟主動獻身,著實讓我與少爺著急。後來仔細想想,我們確實應該把布莊支棱起來,不能想著去靠任何人施舍,否則,一輩子都會抬不起頭做人。”
靈兒一番熱血發言,原以為沈悅會因此動容,不料,她卻眉頭一皺,用那雙幹涸無神的眼睛盯著她看,掃興說道:“別人施舍挺好的......”
話音剛落,靈兒就把沈理手中的葫蘆瓢一把搶過,然後,遞給二夫人:“夫人,砸她,她就是那個害的少爺有家不能歸的女人.......”
二夫人神誌不清,但聽著靈兒這麼一喊,以為眼前這個女人要傷害沈理,於是,拿著葫蘆瓢滿院子的追著沈悅跑。
“她不知道什麼是累嗎?”沈悅一邊跑,一邊哀嚎,“沈理,趕緊讓你娘停下。”
“二夫人平日裏無事就與院子裏的雞鴨追趕,應該不會太累......”靈兒說。
“二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沈理與靈兒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連說話的神情也頗為相像,“再這樣下去,我們真會上街乞討了。”
“我能怎麼辦?現在我手無分文,怎麼重整旗鼓啊?”
“我與靈兒聽說,秦夫人的布莊現在經營困難,你若去找關家小爺多要一些和離費,這樣,我們就可以盤下布莊,重整旗鼓!”
“我不會和離的,我要和離費,也是為了刁難他。”
“可眼下你已經被關家小爺休了,就算你死皮賴臉的不認賬,可別人照樣娶妻納妾,與你何幹?”
唉,即便這樣,還是不能和離。
“別管她,讓她跑夠幾十圈,清醒一下。”
“......”
可惡,婢子是不是要造反了?
沈悅被二夫人追著跑了十幾圈後,雙腿已然開始不聽她的使喚,不停地喘息,轉頭時不時地看向靈兒才開始不斷求饒:“靈兒,你快讓她停下,我知道錯了。”
靈兒雙手交叉抱著,洋洋得意地問:“小姐,你錯哪了?”
“錯在我思想上的懶惰,我應該拋開感情上的雜念,與你們一同將沈氏布莊支棱起來......”沈悅感覺頭暈目眩,累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似的,還死撐著不斷地跑,生怕二夫人發病將她給活剝了。
“還有呢?”
“我明日就去關府把和離費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