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沈悅不願如上次一般氣喘籲籲的奔跑,特地尋了一匹黑馬去關府大門接關珩。
由於自己不會騎馬,一路上又拉又拽的好不容易到關府,自己特地穿上當初第一次從天而降與他親吻時的紅紗裙,隻可惜,一臉狼狽相。
關珩依舊身著一身白衣,風度翩翩,迷人眼,沈悅以為他會嫌棄自己,誰料,他抱起她上馬,將她環在自己懷中,隨著一聲“駕”的聲音響起,黑馬極速向前,她緊緊地依偎在關珩懷中,紅紗裙隨著風咧咧擺動,原本平靜的像一條波平如鏡的河流的街道,竟因為他們的出現變得熱鬧非凡。
“你們看,這關家小爺是不是與沈家二小姐和好如初了?”
“唉,你有沒有覺得,其實沈家二小姐與關家小爺才是最般配的?”
“是啊,真的很般配。”
“.......”
沈悅坐在馬背上,盡管風疾馳而來,但那些聲音好似也刻在自己心上似的,美滋滋的。
沈悅迎著風,大聲地喊著:“關珩,你有沒有聽見?他們好像沒有稱我為天煞孤星,而是沈家二小姐了。”
“沈家二小姐現如今將布莊經營的有聲有色,”關珩在她耳畔說著,“這靈州城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得到了認可,沈悅展顏一笑,笑容迅速在臉蕩漾開來,泛至眉梢,唇角的梨渦裏盛開著兩朵花似的。
傍晚,夕陽西下前,西邊的雲層翛然分開,原本遮住的太陽展露出尖尖角,山間的樹木映著落日的餘暉,生機勃勃。
隨著馬匹的奔騰而來,似乎將整個小盤山撒滿光暈點點。
再次來到上次的露營地點,不同往日的帳篷,小木桌上的水果,餐食,周圍還掛滿了南瓜燈,沈悅這次的準備實在是將浪漫的氛圍拉滿。
“這次好像用心準備了?”關珩說。
“請把好像去掉。”沈悅笑容裏流露出一絲俏皮之意,示意關珩在小木桌邊上坐好,“你先坐好,等會兒還有節目。”
“不會又是給我選什麼妾吧?”關珩仿佛心裏有了陰影。
沈悅知道關珩所言是為何事兒,笑地分外明朗:“不會,這次絕對是讓你滿意的節目。”
說著,沈悅輕輕拍了拍手,躲在帳篷後麵的土匪兄弟們紛紛穿上白色紗裙,光著腳丫,排成一排跳起了天鵝舞。
關鍵,他們有的在撓癢癢,有的在挖鼻孔,還有的連腳都掂不起來,一個個其貌不揚動作生疏,還不停地打哈欠,像是昨夜到現在一夜未眠的似的。
關珩剛放進嘴裏的果子,差點沒因為他們笨拙的動作哽在喉嚨,嗆死在現場。
“這個就是你說的滿意的節目?”
關珩哭笑不得,若不是因為天色昏暗,這若要在青天白日裏見一群粗狂的山匪跳天鵝舞,他可能連肚子裏昨天的存貨都要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