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歌看著馬車上那一攤口水也不反駁,自己以前從未流過口水,定是這樣睡覺不舒服的原因。

“主子,馬上就到京城了。”不遠處已經能看到城門了。

這麼快,還以為自己沒睡多久呢!

連著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本來兩天的路程一下子就走完了,可見這一路上馬車都沒停。

馬車很順利的進了城,耳邊頓時喧嘩聲一片。

顧錦歌也沒有多高興,京城這地方就是龍潭虎穴,進來了就再也出不去了。可是她沒有退路。

“主子,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青雲在一旁侯著,等待著主子的命令。

南宮翎大步下了馬車,顧錦歌躺在馬車裏也不知道該不該下去,她現在中了藥,應該是起不來的。

就在她猶豫間,外麵傳來男子冷漠的聲音。

“藥效已經過了,你不下來是要我親自把你提出來嗎?”

這腹黑的家夥!真是讓人討厭。

顧錦歌一骨碌坐了起來,掀開簾子跳下來了馬車。

馬車停在了氣派的府門前,門口掛著牌匾,幾個大字格外的顯眼。

攝政王府!

難道這個腹黑又討厭的人是攝政王?

就在顧錦歌疑惑的時候,府裏出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老奴給王爺請安。”

這人還真是攝政王!她遠在鄉下也知道,晉安國有個權勢滔天的攝政王—南宮翎。

“王…王……王爺。”

顧錦歌直接嚇呆了,盯著南宮翎那張格外好看的臉目不轉睛,難怪這人口氣這麼大,要權給權,要錢給錢,人家真的是有這個實力。

“嗯,安伯免禮,容兒如何了?”南宮翎直接無視了顧錦歌,心裏掛念的全是中毒的表妹。

“哎,表小姐已經昏迷不醒了兩日了,您要是再不回來,太醫也沒有辦法了。不知道……”安伯也就是攝政王府的管家往南宮翎身後看了看,好像沒見到墨寒神醫,而和乞丐無異的顧錦歌直接被無視了。

南宮翎心下一驚,離開半月不到,就這麼嚴重了嗎?不是說還能拖三個月嗎?

想著就直接拉著陸錦歌大步往攝政王府走。

“誒…慢點,慢點。”他的腳步太快,顧錦歌跟在他後麵幾乎是小跑著才跟的上他的腳步。

腳下一個踉蹌,陸錦歌往地上撲去,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和地麵做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身體忽然懸空。

原來是南宮翎直接將人提在手裏,接著他又一下子就扛到了肩膀上,大步往安月容的院子走去。

安月容是他的表妹,他母妃是先帝的安貴妃,安月容就是他母妃唯一的侄女,也是安家唯一的血脈,如今安家隻剩下她一個弱女子,十年前投奔來了攝政王府,後來就一直住在王府裏。

顧錦歌被顛的七葷八素,頭腦發脹,可能是因為倒著頭部充血的原因,她的臉通紅一片。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又被直接扔在了地上,屁股被摔的生疼。顧錦歌痛的站不起來,她怒道“攝政王了不起啊,就能這麼欺負人嗎!”

南宮翎也不和她廢話,指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子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