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隻說是丞相府的人住的房間,也沒說是那間,更沒說是那張床那張桌子,怎麼蕭小姐就認定是我偷的呢?”

蕭子涵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了,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似乎是為了自己更有底氣,她高聲道。

“你…你從鄉下來的,沒見什麼世麵,不是你還能是誰?”

顧錦歌捂嘴輕笑了起來,笑的眾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笑夠了她才淡淡道:“鄉下來的又如何?難道鄉下來的就能任由別人誣陷嗎?我且問你,若今日這簪子不是我偷的,你又將如何?”

蕭子涵看向了清讓,見她表情沒什麼異常,便確定她真的將簪子放在了顧錦歌枕頭下。

“若不是你偷的,我便跪下來給你磕頭道歉,若是你偷的……”她眼神變的狠毒,陰狠道:“我要將你送官,依照律法,按照偷盜之罪處罰。”

顧錦歌依舊淡定自若,笑的眉眼彎彎。

她還未開口,旁邊的陸筠清便求情道:“不可以,侯夫人,錦歌她還小不懂事,千萬不能送官啊!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顧傾城也是一臉焦急,一副擔憂姐姐的好妹妹模樣。

“子涵,看在你我多年姐妹的情分上,這件事就從輕處理吧。”

“這丞相夫人是繼母吧!如此重情重義可見是一個賢良的人。”

“是啊,這教導的孩子也是個好的。”

大家當然不會以為是其他人偷的,畢竟顧錦歌從鄉下回來,沒見過這麼華麗的東西起了貪念也是正常。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陸筠清低垂的眉眼裏閃過得意,顧錦歌,你自己囂張跋扈得罪了人,可就不能怪別人了。

“顧錦歌,你要是跪下來個給我磕頭認錯,我說不定還會讓我母親原諒你。”

蕭子涵一臉的得意,仿佛看見了顧錦歌跪在自己麵前的卑微模樣。

顧錦歌就這麼平靜看著她們,見她們都演的差不多了。

“夫人和妹妹何必這麼急切的確定就是我偷的?還是在你們心底裏就認為我該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錦歌……”

陸筠清還想說什麼,顧錦歌卻沒在搭理她了,而是看向了剛才搜查的那個小丫頭詢問道:“你這是從那個房間那個地方搜出來的?”

丫鬟被眾人盯著有些局促,她指著陸筠清和顧傾城居住的房間道:“這個房間,右邊那張床上的枕頭下搜出來的。”

她這話一出,陸筠清和顧傾城的臉色大變,尤其是顧傾城。那副表情就想吃了屎一樣難看。

“那不是夫人和妹妹住的房間嗎?”顧錦歌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接著又是一副傷心的模樣,難過道:“怪不得妹妹和夫人急切的要認定的我的罪名,原來…原來……罷了,沒娘的孩子本就沒人護著,當初知道是如此我就不該回來的……”

裝可憐誰不會,顧錦歌的眼淚說流就流,傷心欲絕的模樣好不可憐。

天知道她狠狠掐了自己幾下才哭出來。

嗚嗚……是真的疼哭了……

本就是一個鄉下回來的可憐女子,沒了娘,獨自在鄉下長大,本該是丞相嫡長女,這麼大了才被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