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感話一出口,這幾位彩虹姐姐互望了一眼,林青霞和林黛玉,嗯,青衣和紫衣兩位彩虹姐姐站了出來。齊齊朝著楊玄感一禮,在楊玄感頷首之後,往一邊去取筆墨紙硯。
本公子一盞美酒一口抽幹之後,深吸了一口氣,不大會的功夫,這二位美女拿來了筆墨紙硯,擺在了我的案頭上,藍衣麗人替俺折扇展開鋪好壓緊,拿來了一杆上好的毫筆。
而青衣麗人則替俺研磨,看著墨碇在硯台裏漸漸地化開,兩位麗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讓俺覺得比花香還要令人沉醉。
我轉首掃了老舅一眼,朝著楊玄感道。“不知伯父欲讓賢侄書寫什麼?”
“老夫得聞,賢侄昨日不但獵虎稱雄,而且,還作了一首上好的佳作。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此等佳句,誦之慷慨悲壯,思之潸然淚下。實乃我輩心聲爾。”楊玄感站起了身來,行至了旁邊掛著錚亮鐵甲和橫刀的器架前,伸手撫著那件寶甲,長歎了一聲道。
老舅也很是感同身受,搖著腦袋不禁言道:“是這個理,我大隋建國以來,東征西討,一直未曾停歇,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楊玄感的手落在了橫刀的刀鞘上,然後將橫刀取下,刀出半鞘,看著那寒光四溢的橫刀半晌,楊玄感最終頹然將刀送回鞘中。“今天子恩高句麗之無禮,執意率百萬雄師北征,實在是……嗬嗬,賢侄,還煩勞你將此詩錄於扇背之上,也算是全了老夫的心願,如何?”
看樣子楊玄感也自知失言,趕緊岔開了話題,俺自然不會去理會,沉靜了心神半晌之後,這才提筆落在了紙上,這首名傳千古的塞上詩,被俺抄錄在了折扇之上。
楊玄感接過了折扇,欣賞著上麵的詩句,反複吟誦不已,就連俺老舅也搖頭晃腦,一副陶醉的表情。
“好好好,此扇,老夫當珍藏之,賢侄來,盡飲此盞,哈哈哈哈……”楊玄感跟俺老舅看樣子真是喝多了,一邊喝一邊胡扯瞎吹,最終,已經醉的失去了警惕心的楊玄感將手中的酒盞擲於案幾之上,恨聲言道:“這些日子以來,某實在是過得憋屈啊。”
“兄長何出此言?”老舅打了個酒呃,歪歪斜斜的坐直了身軀,一臉的疑惑。
“嗬嗬,賢弟啊,汝豈能不知道,我弘農楊氏一門累世尊顯,有盛名於天下,就連在朝之文武,也多是先父之將吏,而今朝綱漸紊,天子猜忌日甚,某如此能安?”楊玄鹹苦笑著搖了搖頭,長歎道。
聽到了楊玄感的酒後真言,俺也不禁為這位大隋朝禮部尚書的遭遇感到悲哀,其父乃是權臣,門生故吏在朝者數不勝數,如此一來,楊廣焉能不暗忌之,所以,在隋文帝楊堅時期,就已經與其父楊素同列二品大員的楊玄感,至其父亡故之後,就一直不得重用。
要麼幹鴻臚卿,而後,又遷禮部尚書,禮部尚書雖然顯得清貴卻無兵權,這讓跟隨其父楊素戎馬一聲的楊玄感內心很是不忿,而今,天子北征,他這個禮部尚書居然也被天子點名跟隨前往,卻不給其統一兵一卒的機會。
他就是再二,也能夠查覺得到天子的心思,分明就是對其不放心,怕他跟他爹一般功高震主。老舅也感慨不已,嗯,說來,老舅家在前朝是也很牛叉的,其祖父乃是北齊清河王高嶽其父乃是樂安王高勱,齊亡入周,仍舊授開府之權,而進入隋朝之後,曆任了楊、楚、光、洮四州刺史,也算得是上實權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