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包漿,無論是玉器瓷器文玩各類古董,經過了曆史的沉澱,在文物上行成的光澤。
可能是灰塵汗水,亦或者是把玩者反複把玩摩擦手中的手漬,都是行成包漿的原因。
總體來說,包漿越好,說明物件好。
可隻有陸麒明白,唐家的信物,完全不能單純地用包漿作為依據。
“我賭展櫃中這塊玉佩是真的。”
“就看趙老敢不敢下賭注了。”
嘶!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沒聽錯吧?
趙老都說明白展櫃中的玉佩是件工藝品而已,這小子還想打賭?
孫濤嗤之以鼻,雙手抱胸朝著陸麒就翻了一個白眼:“陸麒,你是不是聾了?”
“人家趙老都說了,這東西根本不是秦朝古董,就是一個工藝品。”
“你還要打什麼賭?”
扭頭一看趙文堂的神色難看,孫濤屁顛屁顛地上前:“趙老,你別生氣。”
“這家夥就是個鄉巴佬沒什麼見識,這輩子連古董都沒見過,所以會把垃圾當寶貝。”
微微擺了擺手,趙文堂沉了一口氣,神色慍怒地拄著拐杖砸在地麵:“好!”
“我就跟你打這個賭!”
“假的再怎麼樣也成不了真的,如果我賭輸了,就給你跪下道歉!”
“小夥子,你要是不信老夫的眼光,向家有機器可以鑒定,讓你心服口服。”
“若是你輸了就給我把牙齒敲了,給你一個教訓,省得你以後亂說話!”
一字一句。
擲地有聲。
何等的魄力!
在場所有人莊重肅靜,眸中透露著濃烈的敬佩之意。
“我相信趙老的判斷不會有錯,就應該把這家夥牙齒給敲了!”
“哪來的野小子,竟敢質疑趙老!”
“對!敲了他牙齒看他還囂張不囂張!”
見這麼多人站在自己這邊,趙文堂甚是滿意,不過他自信滿滿地遞給陸麒一個眼色。
“既然你不死心,大可以鑒定一下,到時候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在眾人憤怒的目光注視下,陸麒卻滿不在乎,他兀自打開了展櫃。
從中取出了玉佩,那熟悉的觸感,讓陸麒的眸光微微一震。
蘇美琪作為這裏的工作人員,不情不願地拿出了機器,還不忘嘲諷一番。
“哼,等著丟人吧你。”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以為陸麒要將那塊玉佩放上機器時,隻見他下個舉動讓人/大跌眼鏡。
“砰!”
清脆地一聲聲響,陸麒用力地將玉佩砸在了地麵,那枚玉佩表麵霎那間四分五裂。
趙文堂也是一臉不解,隨即恍然大悟:“方才跟我言辭鑿鑿,現在又砸了展品。”
“這是玩不起?”
“畢竟這生一幅好牙齒,可沒那麼容易。”
孫濤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笑的暢快至極:“陸麒,我還以為你膽多大,沒想到就慫了。”
“展品雖然是工藝品,少說也要大幾百,看你這吊樣十塊錢都掏不出吧?”
“敲了你牙齒也不夠賠的!”
一幹人一臉鄙夷。
陸麒也笑了,他的嘴角浮現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隻見他俯下身子,從那碎裂的玉佩渣中撥弄了一下,便發現他的手指間捏著了一塊完好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