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這是怎麼了?”
人群裏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隻見童定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滿臉震驚的開口說道:“竟然是畫中畫。”
“什麼是畫中畫?”
那名大廳的負責人連忙扶著童定山起身,同時趕緊詢問了一句。
陸麒把手中的刀扔到了一旁,他撣了撣手上的灰塵之後,便淡淡的說道:“所謂的畫中畫,其實就是一些收藏家的習慣。”
“有些收藏家擔心一些名貴的字畫會失竊,所以便會把一幅假的字裱在真字畫的上麵,為的就是防止真的字畫露出真容。”
“但往往的畫中畫,大部分都會去裝裱一些廉價的化作,讓人一眼便能看出畫作有假。”
聽到這話之後,眾人的眼中全部都露出一抹驚歎。
這一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去看著眼前的驚世之作。
而向婉婉也看上了陸麒,眼中似乎散發著光芒。
陸麒依舊振振有詞。
“可你們之所以沒看出這幅畫中畫的玄機,那是因為,這幅字下的這款印章,的確是出自於柳先生之手,而畫軸和紙張,也全部都能考究。”
“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幅上麵的字,也是源自於柳先生所在的那個年代的某位酷愛柳先生書法的文人所書寫。”
“若是對柳先生不了解的人,自然會信以為真,因為兩者之間的書法相差的並不多,可若是多做一些了解的話,你們便會發現,字裏行間之中,上麵的字卻缺少了一些神韻。”
話音剛落,在場眾人紛紛跟著拍起手來。
“小先生年紀輕輕,卻有著如此本事,當真了不起!不知道你師承何處?”
眾人也都跟著好奇了起來。
到底是多麼厲害的師傅,能調教出這般徒弟?
陸麒卻並沒有理會他們的話,反而是拉著向婉婉走到了童定山的麵前,同時淡淡的開口詢問道:“你的話還作不作數?”
“這一次,的確是我栽了…”
童定山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似乎在喃喃自語,“沒想到,我竟然看走了眼,而且還被一個後生晚輩給教育了,真是可笑。”
“我童定山,還有什麼臉麵存活於世?”
下一秒,便看到童定山突然站了起來,同時飛快地朝著一旁的石柱子便撞了過去。
眾人紛紛大驚。
“童老!”
向婉婉也捂住了嘴,嚇得小臉蒼白如紙。
眼看童定山就要撞在一旁的柱子上,陸麒則是以迅雷之勢迅速出現在他的麵前,同時反手抓住童定山的肩膀。
眾人屏息凝神,童定山的腦袋和石柱子僅相差幾厘米而已,若是在晚上一刻的話,估計童定山已經血濺當場…
在場的工作人員紛紛的跑到了童定山的麵前,同時連忙扶住了他,也把他簇擁起來。
若是在古董鑒賞大會的現場出現事故的話,那他們全部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你為什麼要救我?”
童定山瞪著眼睛,冷冷的看向陸麒,同時不住地咆哮起來。
嗬…
陸麒清冷的笑了笑,他抱著肩膀淡淡的說道:“你以為我稀罕救你?就你這點格局,還做什麼鑒賞大家?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