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墨菲定律。
江浩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看著眼前滿臉不屑卻又可憐的男人,江浩非常能理解他,這事擱在誰身上,也不見得比他好多少。
因此對方剛剛的那些話,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沒有殺人,是被冤枉的,但如果你不想得到我們的幫助,那我們現在就離開!”
自己想要幫他,也得對方願意不是?
如果這麼不配合,這麼不信任,江浩也不強求,這個世界上,比他可憐的人都了去了,自己也管不過來。
說完,江浩就轉身離開了。
許丹瑩見狀,也跟了上去,臨走前,她忍不住地回過頭來,衝著安起兵‘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等一下。”
安起兵看到江浩他們真的要走,下意識地喊住了他們。
畢竟,江浩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這麼肯定地認為,他沒有殺人的警察。
【或許,他們真的可以。】
“還有事嗎?”
“你們進來坐吧!”
最終,安起兵還是決定把江浩他們,邀請到了屋子裏。
拉著有些生氣的許丹瑩,走進安起兵的房子。
這是一個三間兩層的小樓,整體看去,已經非常破敗了,磚塊外麵的白水泥大片大片地往下掉,裏麵也是一樣,桌椅板凳都是老古董級別的。
一眼看去,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也是最恰當不過了。
進來後,江浩四處打量,屋裏的吊頂,也有些漏水,滲水的牆壁,四處斑駁。有些地方,甚至還發黴。
屋內沒有發現一件像樣的家用電器,就連屋頂的電風扇,也是鏽跡斑斑。
很難想象,在這個年代,居然還有如此貧困的家庭?
“大壯,去燒鍋開水,來客人了。”
安起兵衝著屋裏的年輕人喊了一聲,那個叫大壯的,看著也就比江浩大幾歲,但是沉默寡言,尤其是看到警察來了以後,更是和他爹的表情一樣。
“快去!”
見大壯不動,安起兵又催促了一聲,大壯這才不情不願地走去灶台,準備燒水。
“不用麻煩,今天過來,主要還是想找你再了解一下當年的情況,有些事情想要再和你了解一下,二十一年的那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做著什麼?有誰能為你證明?”
江浩他們迅速進入工作狀態,許丹瑩也拿出筆錄本,開始速記起來。
警方每次詢問,都會做筆錄,遇到說謊的嫌疑人,對方前後的口供很難對上。
而重複口供,有時候也會讓對方想起一些以前沒有想起來的事。
所以,江浩今天過來,再次按照辦案流程,給安起兵做了筆錄。
案發當天,安起兵的證詞其實也存在疑點。
當晚,他和一群朋友吃飯喝酒。
十一點半的時候,酒局才結束,然後他騎著自行車就回家了。
可能當晚酒喝得有點多,在回去的路上,自行車一個不穩,一下子摔倒在田間的溝渠裏,便睡了過去。
直到後半夜,他的酒醒了,看到身上半身泥水,便在河裏洗了個澡才回家。
因此,案發的那段時間,他也沒有任何的不在場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