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驚異於秦慕離的失態,又見白湛也愣愣地盯著秦朝暮更覺得奇怪,氣氛無比尷尬。
秦朝暮答應了父親回來吃飯是因為他說,“妹妹”要帶男朋友回來,正好大家一起認識認識,但現在……秦朝暮不覺得這飯還能吃得下去。
她不喜歡跟人起爭執,還是這種無謂的爭執。
她索性望向許卿,“我們走吧。”
傭人不敢阻攔,秦慕離卻十分激動地扯住秦朝暮,“不是這樣的對不對?你不是我爸媽的女兒對不對?”
她速度太快,許卿也沒來得及阻攔。
秦朝暮不及秦慕離高,被她搖得像是一棵風中淩亂的小樹,晃動中,秦朝暮的耳蝸掉下來摔在地上。
“夠了!”許卿死死按住秦慕離,滿目冷然,“秦小姐,鳩占鵲巢就有有鳩占鵲巢的自覺!”
秦慕離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糟糕,這句話讓在秦家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回避著的話題一下子被揭開來,客廳裏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沒有耳蝸,秦朝暮的右耳聽不到,但說話是不影響的。
她握著秦慕離的手一寸寸掰開,聲音依舊平靜似水,“周嫂,哥哥書房裏應該有親子鑒定,你可以拿出來給秦小姐看一下。”
說完,秦朝暮就走了。
沒有大吼大叫,也沒有再看秦慕離和白湛一眼,她很平靜,平靜得就像在麵對兩個路人。
出了門,許卿將耳蝸遞給秦朝暮,秦朝暮伸手想拿,許卿卻快她一步,“我幫你戴上吧。”
“許先生……”喵喵尒説
耳側長發被撩起,耳蝸被塞進耳中,動作很輕,阻止了秦朝暮即將拒絕的話,秦朝暮有些無奈。
這台耳蝸已經很舊了,還是秦朝暮上大學之前,院長媽媽給她買的。
和許卿的認識很戲劇,也是因為這台耳蝸忽然沒電了,慌亂中她衝入便利店去買電池,殊不知闖入的是一間拍攝現場。
現場發生事故,許卿的手臂被刮出一條口子,鮮血汩汩,他穿著拍攝用的警察戲服靠在箱子上把進門的秦朝暮嚇了一跳。
因為在福利院經常有孩子受傷,她對包紮很有一手,立刻衝過去為他包紮。
殊不知,許卿當時的本意是就著這傷拍一條受傷的戲。
之後,兩人又先後在福利院和大學相遇不可謂不巧,一來二去,便成了朋友。
不久,又因為許卿的關係被認回秦家。
但,讓秦朝暮最最沒想到的,是前幾天他竟然對她表白了。
秦朝暮不由自主扶了扶耳蝸,“許先生剛剛看出來了吧?”
“嗯。”這麼明顯的事還看不出來,除非是瞎子。
“我和他從小就認識,在一起六年……”
曾經無數的喜怒哀思在秦朝暮口中娓娓道來,那些記得的,不記得的,在這一刻仿佛又變得清晰起來。
秦朝暮不覺得許卿會喜歡這樣一個自己。
然而,一直到車子停下,許卿問:“還放不下?”
“啊?”秦朝暮驚訝地怔了下,隨後搖頭,這個世界上不是誰沒了誰就會活不了,她自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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