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宇從打頭車上下來,抬起頭,與樓上落地窗前的石擁軍正好對視……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雪茄的煙氣陣陣繚繞,攀上石擁軍的臉頰。
石飛宇回到辦公室,脫下身上製服,他裏麵穿著一件黑色襯衫,看起來十分幹練有型,再配上他棱角清晰的臉頰,更有著一股中年男人英俊與穩健。
“大哥,你來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石飛宇笑著向石擁軍打招呼。
石擁軍沒有回頭,而是看著下方大院裏,已經有家屬在認領屍體。
落地窗玻璃很厚,並且是防彈的。
聽不到外麵的哭聲,但看著一個白發老嫗癱坐在地上,她那麵目‘扭曲猙獰’的模樣,足以想象是何等傷心,何等的撕心裂肺。
石擁軍麵色不改,沉默,沉默,還是那該死的沉默。
石飛宇走過來,拿起桌上杯子,接了一杯熱水,輕輕吹了吹水麵,喝下一小口。
放下杯子,石飛宇來到石擁軍麵前,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那名老嫗。
比起堂哥的沉默既是冷漠,石飛宇淡然一笑,“李鬆濤的奶奶,鄉下種地為生,早年喪夫,晚年喪子,就剩下李鬆濤這唯一的孫子,因為實在沒有出路,用100個生雞蛋,換來李鬆濤入伍當兵的機會。
李鬆濤這個人狂妄無禮,是讓人覺得厭惡,但他肯拚搏,為了在部隊裏站住腳,他付出不亞於別人十倍的努力,雖然是灣島五大七星退伍特種兵中最差勁的一個,但他也是站在金字塔最頂尖那一撮的。
退伍之後才是人生巔峰,他被招入高層辦公室,成為蔡領導身邊的一條狗,他沒有忘本,回到老家將過去瞧不起他們家的鄉裏,全部踩了一遍,把欺負過他們家的所有人,全都打成殘廢,還鬧出過一條人命,那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村裏孩子,小時候逼他鑽過褲襠,還在他身上撒尿。
他把奶奶從老家接出來,住進島南大房子裏,還雇了傭人照顧。”
石擁軍語氣冷漠道:“不管他做過什麼事,他都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他這麼一死,他奶奶也活不成了。”
石飛宇將石擁軍手中的雪茄拿過來,抽了一口說:“明明是他們高層辦公室自己捅出的簍子,卻偏偏讓我們去善後,這是明顯的甩鍋,哥,你就這麼應承下來,不會沒想到後果吧,你真打算競選麼?”
石擁軍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回過頭看著堂弟,笑了一下,說:“你不是也將人放走了麼。”他目光炯炯,仿佛輕易就能看穿堂弟的心思。
石飛宇愣都沒愣一下,笑著說:“我攔不住,也不想攔,李鬆濤都死了,就憑我們治安局裏的這些人,我還想讓我跟我的弟兄們多活幾天,我當初加入治安局,穿上製服,宣誓效忠的是灣島老百姓,高層之間的爭鬥我盡力就好,把命搭上了,咱們奶奶可也活不成了。”WwWx520xs.com
說著,石飛宇自行坐下,翹起二郎腿,道:“哥,要我說,你還是別參加什麼競爭了,咱們石家現在也挺好的,經曆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一樣是屹立不倒,真正站在了最頂峰,到了蔡領導那個位置,你和我們石家可就是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石擁軍沉默不說話,參加宴會之前,他還是一副信心很足的模樣,可參加宴會過後,他的信心並不是不在了,而是被隱藏起來。
他看著自己的堂弟,家族裏兄弟八個人,唯有這個堂弟最讓他喜歡,兩人的關係也比親兄弟還要好。
辦公室內沉默了,持續了十多秒鍾。
石擁軍向辦公室外走去,石飛宇站起來道:“哥,不要再爭了,也不要跟那個林昆為敵,蔡家人可以輕視他,但我們不要去招惹。”
石擁軍腳下停住,沒有回頭,“我不爭的狠一點,你們怎麼安穩?至於那個林昆,我不會主動去觸碰,但如果他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石飛宇打斷:“忍著。”
石擁軍回過頭,一臉驚訝,眼睛裏隱隱有怒火在翻滾,“你說什麼?”
石飛宇笑著說:“我說,忍著。”
石擁軍臉上表情愈發難看,聲音裏透著濃烈不滿,“你就是這麼跟大哥說話?”
石飛宇仿佛絲毫察覺不到大哥的憤怒,依舊笑的從容,“大哥,你見過最可怕的眼睛麼?那種布滿血絲,但剛毅不屈,裏麵透出的殺氣毀天滅地,明明已經是窮途末路,卻依舊能殺出一條血路。”
石擁軍冷冷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石飛宇笑著說:“我見過,在塔克拉瑪幹沙漠,世界恐怖分子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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