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讓人在地上打了幾根木樁,然後把抓起來的這些人全都捆在了木樁上。
就在營帳外不遠處,擺了一排,七八個親衛,三個百戶,還有一個千戶。
要知道,這裏可是操場的一角,整個大營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田千戶是什麼人,那可是趙家的鐵杆手下。
而且人家堂堂的五品官,就這麼被綁在柱子上示眾?
衛指揮使趙銘原本還想不搭理楊軒的,可是這麼一來,他可就坐不住了。
捆在柱子上的是田千戶,可是這耳光可是打在他們趙家的臉上啊。
趙銘雖然坐不住,但還是穩重起見,先去找了趙默,畢竟這事是趙默交待的。
在城裏的一處宅子裏,趙默和趙銘相對而坐:“大哥,這事該怎麼辦?”
趙銘隻是趙默的堂弟,但是多年來已經習慣了這麼稱呼。
趙默皺著眉:“看不出來,這小子有點膽量啊,竟然敢跟咱們來硬的。”
趙銘的神色有些焦急:“這小子到底是誰的人,連我們趙家的人都敢動?”
“他可是太子黨。”趙默嘴角一撇,露出不屑的神色來:“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呂承弘毫無根基,讓他當太子,他能坐得穩嗎?”
這種事,趙銘可不敢亂接茬,他便問道:“大哥,那我這就去要人?”
趙默點了點頭:“肯定得去要人,不過你多帶點人,既然他要搞大的,那咱們就搞大點,我倒要看看,他能扛得住多大的事。”
趙銘一愣,問道:“可是提督大人那邊……”
趙默擺手:“你不用管,提督大人那裏我自會處理。”
楊軒的營帳是在土坡上挖了一口窯,外麵用木柵欄圍了一圈,圈裏麵還搭了幾個營帳。
而那些綁著人的木樁子,就在柵欄外麵。
楊軒就在窯洞裏喝著茶,悠哉遊哉的。
他就是想要看看,這趙家的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但是當趙銘領著大隊人馬過來的時候,楊軒還是略微一驚,這趙家真準備造反不成?
操場上烏泱泱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人,楊軒一擺手:“攔住他們。”
塗百戶當即一聲令下,手下士卒一齊上前,攔在了柵欄外麵。
趙銘看到被捆在柱子上的手下,頓時怒火中燒,直接一揮手,數百名手下就將楊軒的營帳圍得水泄不通。
“下官,衛指揮使趙銘,見過監軍大人。”
這趙銘看似客客氣氣,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帶著不屑:“監軍大人找我,不知有何見教啊?”
楊軒哼了一聲:“趙大人,你的手下說,奉你的命令,要衝擊我的營帳,意圖行刺本官?”
那個田千戶一聽楊軒冤枉自己,死命掙紮起來,他的嘴被堵住了,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沒有出賣上司。
趙銘嘿嘿一笑:“監軍大人,這個罪名我可擔不起,不過大人說這話,也要有證據才是啊。”
楊軒指了指樁子上綁著的幾人:“這不就是人證嘛。”
趙銘說道:“監軍大人,這田千戶是個軍中的粗漢,你若說他失禮於大人,我相信,你說他衝撞大人營帳,意圖不軌,本官卻是不信。”
說著他一揮手:“你們還不快把田大人解開。”
那些軍士們當即上前,不過楊軒一聲斷喝:“誰敢?”
旁邊的塗百戶一聲令下,手下士卒們頓時舉起了手中的弓弩,齊刷刷地對準了營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