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擺手:“賠償就不必了,我這可是看在提督大人的麵子上,要不然隻有你答應的話,我還信不過呢,不過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陳長青和趙默又是一陣傻眼。
立字為據?
這事兒怎麼立字據?
楊軒道:“我出身商賈,什麼都信不過,隻有白紙黑字才最可靠。”
等侍衛拿來筆墨,楊軒當即寫了一張文書,意思就是張銘在軍營之中企圖行刺自己,不過念在對方一時衝動,在陳長青的調解下,願意放棄追究此事,不過,趙家將來不得刻意針對楊軒在陝州府的產業。
趙默看了看這份文書,覺得沒什麼問題,甚至遣詞用句還很嚴謹。
然而陳長青看了之後卻覺得,這裏麵有坑。
隻不過這是他倆之間的事,跟自己也不搭架,他也就沒作聲。
然後楊軒又讓趙默謄抄了一份,交換之後各自簽名按下手印。
正當趙默準備把文書收起來的時候,卻被楊軒攔住了。
“等等,這提督大人還沒簽名呢。”
陳長青一愣:“我還要簽名?”
“提督大人,若沒有你的擔保,他趙家要是反口不認,我能怎麼辦?”楊軒說道:“再說了,這是調解書啊,沒有調解人,算哪門子調解書呢?”
陳長青總算知道這事的坑在哪了。
這楊軒就是要拖自己下水啊。
可要是自己不簽名,楊軒明顯是不肯善罷甘休的,最終一咬牙,還是簽字按了手印。
畢竟他也不願意看到楊軒跟趙家起衝突,大敵當前,還是以和為貴的好。
再說了,楊軒提的這個要求,簡直再簡單不過,趙家在陝州府經營幾百年,根深蒂固,楊軒還能撼動人家的地位不成?
楊軒拿到調解文書,心情大好,鄭重地收進懷中,然後笑著說道:“今日多虧了提督大人調解,下官想請提督大人吃個便飯,不知大人可否賞臉。”
陳長青對楊軒還是有些欣賞的,看著年輕,辦事卻極其老練,雖然連自己都給算計了,但也表明楊軒的能耐。
陳長青當即哈哈一笑:“楊大人遠道而來,本該由老夫作東才是,怎好讓楊大人破費。”
楊軒笑道:“提督大人不必客氣,以後咱們打交道的機會多著呢,誰作東都一樣,下官聽聞桂花軒的桂花釀是甘州一絕,下官還未品嚐過呢。”
“好好好,今晚桂花軒,老夫作東。”
一旁的趙默氣極,今日這事,他也有意借機請陳長青吃個飯,鞏固一下關係的,隻是稍微慢了點,就被這楊軒搶了先。
從提督府出來,趙默見到已經在外麵候著的趙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堂堂的都指揮同知,從二品的大員,就因為這個家夥的一時衝動,害得自己吃那麼多憋,受那麼多氣。
可是在這提督府門前,他又不好發作,隻能咬著牙恨恨地說道:“跟我回府。”
趙銘也知道自己惹了禍,隻能乖乖的上馬,跟在了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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