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行凶?”
楊軒意味深長的看了趙默一眼:“我也很想知道,趙思明他為何要行凶,本官隻不過是奉旨前去查賬,這位趙思明大人卻異常地緊張,甚至對本官不敬,本官訓斥他幾句之後,他便指使衙役以及礦工,意圖扣押本官。”
趙默這會兒已經皺起了眉,楊軒則是盯著他說道:“敢問趙大人,如此情況,本官懷疑他心虛,合情合理吧。”
“合理,很合理,不過楊大人,你身為商貿司主事,好像沒有資格查看鑄鐵局的賬目吧。”
楊軒白了他一眼:“趙大人倒是挺會抓重點的啊,本官說了,奉旨查賬。”
“敢問楊大人,聖旨呢?”
楊軒掏出聖旨,往茶幾上一放,然後嗬嗬一笑:“當時的趙思明大人,跟趙大人現在的反應,一模一樣,莫非趙大人也心虛了?”
趙默剛要上前去拿聖旨,聽到楊軒這話,不禁停下了腳步:“楊大人請注意你的言辭,你戶部的事,跟本官有什麼關係。”
“喲?這就開始撇清關係了?”楊軒說道:“趙思明當時也是這麼說的,他說隻有清吏司的郎中趙大人才有資格查賬,連聖旨都敢違抗,於是本官便將他拿下審問,萬萬沒想到啊,這一審就審出大問題來了。”
趙默明知楊軒這就是想讓自己主動提問,可就是忍不住:“審出什麼問題來了?”
“根據這位趙思明大人的招供,說趙家私鑄軍器,通敵賣國。”
“你放屁。”趙默暴怒:“你可知汙蔑大臣,該當何罪?”
楊軒沒說話,隻是眨巴著眼睛看著趙默,看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開口:“趙大人,你急什麼,該不會是心虛吧。”
“本官有什麼好心虛的?”趙默強壓下心中的震撼。
楊軒嘿嘿一笑,掏出一張紙來:“這就是趙思明的供詞,我說趙大人,這趙思明跟你們趙家是有多大的仇啊,這麼大的屎盆子就往你們趙家頭上扣?”
趙默結果供詞打開一看,不禁雙手發抖:“身為趙家旁支,竟如此汙蔑我趙家,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楊軒繼續說道:“趙大人,趙思明如此處心積慮地汙蔑趙家,趙大人也要反思啊。”
“對對對,楊大人所言極是,這趙思明就是汙蔑我趙家。”趙默雖然沒弄明白楊軒為什麼會幫自己說話,還是趕緊應和道:“我趙家自問待他不薄,卻遭其反噬,真是人心難測呀。”
“趙大人族中的事,本官就不多問了,隻不過這北山鐵礦,按朝廷旨意,將劃歸到盛發公司名下,本官還需處理此事,就先告辭了。”喵喵尒説
楊軒說著就要走人,趙默當即上前攔住:“敢問楊大人,那趙思明身在何處?”
“自然是關押在大牢之中,雖說他是汙蔑趙家,可是這案子還是得查不是。”
“是是是。”
趙默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楊大人公務繁忙,本官就不多做打擾,改天請楊大人過府一敘,還請楊大人賞臉。”
“好說好說。”
楊軒拱手走人,留下趙默在一邊咬牙切齒。
一直沒吱聲的陳長青這會兒開口了:“趙大人,趙思明始終是你趙氏族人,此事還需妥當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