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自從禪位以來,基本上就待在養心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大臣們想要求見,他都基本上不見,沒想到今天卻出現在各部衙門之中。
各衙門的官員在見到太上皇的時候,一個個就像鵪鶉一樣,戰戰兢兢。
別看太上皇已經老態龍鍾,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可一點不差,在他的麵前,沒有人敢隨意敷衍,之前曾經對楊軒說的那些借口,太上皇甚至都不需要多問,隻需要輕哼一聲,那些官員就忙不迭的表示立即去辦。
當太上皇來到兵部的時候,何泰卻沒有在這裏當值,兵部的侍郎戰戰兢兢的接待了太上皇,至於之前用來為難楊軒的那些借口,也基本上全都一一辦妥。
但是有些程序,那可是要尚書親自蓋章才能通過的,可何泰此時卻偏偏不在。
何泰不在的原因很簡單,他就是在躲著楊軒,這楊軒天天來催,要不然就賴在何泰的房間裏軟磨硬泡。
楊軒那張嘴有多厲害,何泰可是早就見識過的,他說不過楊軒,總是明裏暗裏的被楊軒嘲諷譏笑,於是秉承著惹不起躲得起的理念,何泰幹脆就溜了。
當然,太上皇剛到兵部,就有人趕緊去找何泰去了,隻不過一時半會兒還沒找到。
太上皇也不走,就坐在兵部大堂裏,喝著茶幹等。
等手下好不容易把何泰找來,太上皇已經在兵部的大堂上坐了將近一個時辰了。
畢竟年紀老邁,精力不濟,坐了這麼久,太上皇已是全身乏累,雖然王大伴和楊軒一支勸他回去休息,可他就是不幹,像頭倔驢似得。
而何泰聽說太上皇親臨兵部,整個人都慌了,手下說了,太上皇是跟楊軒一塊兒來的。
跟楊軒一塊兒來,那還能有什麼好事?
何泰剛踏進兵部衙門的大堂,一眼就瞥見了端坐上位的太上皇,他趕緊三步並作兩步,飛快上前,朝著太上皇深深一躬:“臣不知太上皇駕到,還請太上皇恕罪。”
太上皇哼了一聲:“寡人又不是皇上,哪裏管得到你何大人。”
太上皇的這個態度,直接就把何泰嚇了一跳,直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太上皇恕罪,臣實在不知太上皇駕到。”
太上皇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寡人並未因此怪罪於你。”
“謝太上皇。”何泰起身,但是心裏還是惴惴不安,太上皇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兵部來,但是看到旁邊的楊軒,何泰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楊軒,分明就是帶著太上皇來找茬的啊,狐假虎威算是被你玩明白了啊。
“太上皇駕臨,不知有何要事?”
太上皇眯著眼睛問道:“寡人就是問問,何泰你對新設州府一事怎麼看啊?”
何泰心裏瞬間閃過無數念頭,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回太上皇,新設州府意義重大,乃是我大盛的盛事,這代表著我大盛疆土擴張,彰顯我大盛之強盛。”喵喵尒説
麵對太上皇的質問,何泰隻能這麼說了,畢竟皇上都定了的事,你還敢表示反對不成?
得罪了皇上還好,得罪了太上皇,他要整死你,都沒人敢給你求情。
聽了何泰的話,太上皇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你也覺得好,那就把這些事情都給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