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婉茹抬手抹了一下眼淚,道:“那就按照小和尚說的去做吧”。
她覺得,也隻能這樣做了。
她不敢冒險,她擔心一冒險,二個兒子都活不了。
從和尚報出自己和丈夫姓名,以及剛剛詭異消失,簡婉茹心裏懵懵懂懂又慌慌惚惚。
但她知道,許多事情不是科學能夠解釋通的,也有許多事情,看上去不科學,最後卻變成了科學。人類的認識是有局限的,所謂科學,也是相對的。
和尚頭散金光以及瞬間消失,也隻有在武俠小說中才能讀到,她沒想到,這事就發生在自己家中,就發生在自己眼前,想不相信就很難。㊣ωWW.メ伍2⓪メS.С○м҈
因此,對於兒子的去留,她不敢再固執。
當然,簡婉茹心裏也明白,因為靈蟲之力的存在,或許兒子丟進白蟲河也會平安無事。
她覺得,那和尚既然作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隻是什麼天命不可違的說法,仍舊讓她不願相信。
簡婉茹問自己:一個人,難道真的有天命?
這一對孿生兄弟,又難道命中注定一出世就要分開嗎?
想到這些,簡婉茹望著金家富說:“家富,你不要去街上了,就用我們家那個腳盆吧,那可是接生用的腳盆”。
“好吧,媳婦,我就聽你的,你別太難過,先躺著,我準備準備”。
這個時候,女兒金蓮跑了過來,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站在床邊看著兩個小家夥。
見一個**手指,另一個還在睡著,就對簡婉茹說:“娘,這個***怎麼還在睡呀”。
說著,用手撥了撥那個***手指頭,親昵道:“小懶蟲,小懶蟲,我的***是個小懶蟲。起來,起來,快起來,快起來呀,姐姐陪你玩啦”。
“阿蓮,別動,站一邊去”。
簡婉茹衝著女兒大聲喝道。
想到一會兒要把這個兒子送到白蟲河上,簡婉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金蓮把手縮回來,望著母親道:“娘,你怎麼了,為什麼哭呀”。
簡婉茹抹了抹眼淚,掩飾道:“阿蓮,娘沒哭,是剛剛有東西鑽進了娘眼睛裏,眼睛感覺好難受好難受”。
一聽說有東西鑽進娘親眼睛裏,金蓮立馬從床那邊繞過來,跑到母親這邊來,道:“娘,你低下頭來,女兒給你看看”。
“阿蓮,你剛起床,自己洗臉去,你看看你,眼睛裏還有許多眼屎呢”。
“娘,等一會兒再洗嘛,你低下頭來,我幫娘親吹吹眼”。
金蓮說著,抬腳爬上床,跪在床邊,兩手輕輕地撐開母親眼皮,把嘴巴噘的高高的,貼著母親眼睫毛,輕輕地吹起來。
簡婉茹許是被女兒這一動作感動了,眼淚嘩嘩地就流了下來。
“娘,你流了好多眼淚,這眼淚一出來,髒東西就衝沒啦”。
簡婉茹伸手一把摟住金蓮,她多想跟告訴女兒:一會兒,你這個***要送走了,不知是死是活,你以後就少了一個弟弟呀。等你以後長大了,可別怪娘親狠心,那和尚說了,不送走你這個弟弟,兩個弟弟都活不下來。
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簡婉茹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女兒還小,她不忍心把這事告訴女兒,那應該是多麼傷心的事,如何說得出口?
天色尚早,金家富走進廚房,升起鍋灶。
一陣忙碌,很快就給簡婉茹做了一碗老雞湯麵。
老母雞還是他昨天下午特意去菜市場買回來的,買回來之後,就用煤球爐子煨著,整整煨到大半夜才端下來。
金家富端著一大海碗雞湯麵走進產房,人還沒到,那老母雞的香味就出來了。
“婉茹,這隻老母雞昨晚在鍋上煨了大半個晚上,你吃一些吧,孩子要吃奶的呀”。
簡婉茹望著碗裏熱氣騰騰的雞湯麵,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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