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衝著孫妙真道:“太囉嗦,記不住,幹脆一點,怎麼玩法,怎麼掙錢吧”。
孫妙真把牌中花人挑出來,放在一邊。
然後一張一張正麵朝上,放在船板上,差不多放了十來張,然後又來一圈,這樣,就是二張牌為一副。
她指著每人麵前的二張牌說道:“大家看清楚了吧,這二張牌為一副,上麵數字都認識吧,兩張牌加起來的點數,誰最大,誰就是贏家”。
說到這兒,她拿起來兩張牌,大家一看,是紅桃七和黑桃八。
孫妙真道:“看到了吧,七加八等於十五,這就是五點”。
逛過賭場,賭過錢的人,那是一點就通。
“聽得懂,看個明白的,就坐下來,先小玩兩局試試”。
差不多有十來人,在大船中心圍成一小圈。
孫妙真坐莊,每人把一塊大洋放在中間,她才依次發牌。
“這是明碼賭博,大家出的錢一樣多,全靠運氣,誰最大誰就把其他人的錢統統吃回家”。
畢竟這撲克牌是新玩法,雖然有些人看不懂,離開了,繼續去看風景了,但仍舊還有好多人圍觀在現場。
幾局下來,大家都熟悉了,賭資也由一塊大洋增加到十塊大洋,孫妙真不參賭,她每次隻抽頭兩塊大洋。
對於贏家來說,每次要贏上百十塊,拿出兩塊大洋給莊家,也算九牛一毛,都很樂意。
蟲舟快要靠岸時,孫妙真光是抽頭收費,就收了將近一百塊大洋,這可是半個小時功夫。
她拿著抽頭的錢,對大家說:“不玩了,不玩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們看到了嗎,我一會兒功夫就有百十塊大洋好賺,這是不是跟搶錢差不多?”。
眾人一想,也是,乖乖,這才屁大功夫,這丫頭就賺了百十塊大洋,真的就是在搶錢。
“這撲克牌帶回去,是不是跟撿了寶藏一樣,新玩法新花樣,參與的人就多,這錢就會跟著了魔一樣,從別人的口袋裏,心甘情願地跑進你的口袋”。
說到這兒,她提高嗓門,喊道:“這可是外國人新發明的玩藝,每人要不要帶一副回去?如果想發財,想發大財,那是必須要帶一付回去,大家夥說是不是?”。
人群中就有人問道:“這撲克牌,多少錢一副?”。
“一百大洋”。
一聽一百大洋,好多不說話了。
其中就有人衝著孫妙真說:“姑娘,這麼貴呀,你是來搶我們的錢吧”。
說話的是個中年人,孫妙真也不客氣,衝著他譏諷道:“你個傻瓜,250,腦殘,你沒看到,我剛剛一支洋煙功夫就淨賺了百十塊大洋嗎?動腦子想想,要是我在這兒呆上半天,我能賺多少,要是十天半月下來,又能賺多少,一年下來呢,又會是多少?恐怕這艘大蟲舟都能給買下來,你信不信?如果經營個三年五載,信不信我把整個杭州城給買下嘍”。
那人被孫妙真說的屁都不敢放一個,也許他想想也是。
於是,孫妙真打開包,十幾副撲克一會兒功夫全被搶個精光,換成了嘩嘩直響的袁大頭,流進了她事先準備好的布袋裏。
一會兒功夫,這孫妙真可說是賺的盆滿缽滿。
很快,蟲舟就靠了岸。
從船上伸出幾塊跳板,觀光的遊客,踩上跳板陸續地下了船。
孫妙真提著重重的大包,也跟著下了船。
對於孫妙真來說,原先包裏裝的撲克總共也沒有幾斤重,現在換成了袁大頭,就不一樣了。
上千個袁大頭,包裏裝的鼓鼓囊囊,重量增加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