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包車坐位不大,兩個人隻能屁股貼著屁股擠在一起。
別看孫妙真剛剛在船上表現大大咧咧,實際上,她的骨子裏還是很傳統的,並不是像她說的那麼開放。
雙方可能都是第一次離異性如此之近,因此都覺得有些局促和尷尬。
孫妙真閉上眼睛,隻聽見黃包車跑動時車輪與地麵摩擦出來的聲音。
讓孫妙真心裏感到奇異的是,她聞到了一股特別味道和氣息。
這股氣息和味道,她感覺如此地熟悉。
她確定,是性的味道,或者說是男性荷爾蒙味道。
杭州很大,黃包車在傍晚的市區裏奔跑。
孫妙真終究還是沒有憋住,她衝著金銅問道:“哎,我問你,你家幾口人?”。
“四口人”。
“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兄弟?”。
“沒有呀,我隻有一個姐姐”。
“你姐姐叫什麼名字?”。
“金蓮”。
“你爹呢”。
“金家富”。
金銅回答過後,轉臉望著孫妙真,道:“你這幹嘛,查戶口呀”。
“查什麼戶口?我隻是隨便問問罷了,坐在一個車上,大家都不說話,還不憋死人?”。
金銅‘哦’了一聲,反問道:“你呢,你家有幾口人?”。
孫妙真打著哈哈道:“保密,不告訴你”。
“孫大美女,這你就不夠意思了,你問,我全都告訴了你,我問,你卻說什麼保密,有你這樣做人的嗎?”。
“我問是我問,回不回答,那是你的事,你願意告訴我,跟我有什麼關係?反過來,你問,我願不願意回答,那是我的事,我愛回答就回答,不愛回答,那是我的權力。不可以嗎?你想怎麼著?”。
金銅深深地吐了口氣,笑道:“美女說的很在理,唐某受教了”。
說到這兒,話音一轉,又不滿道:“靠,我金銅還沒遇到你這麼不講理的丫頭騙子”。
“金銅,你,你罵人,誰是丫頭騙子?騙你什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話說的重了點,請姑娘贖罪,晚上我多喝二杯陪罪,哈哈”。
“本姑娘又不是紙糊的,沒關係,記得晚上請我吃飯,我要吃大餐,讓你放點血,長點記性”。
“那是必須的”。
這一路上,兩個萍水相逢的年輕人在黃包車有說有笑,陌生感很快消除。
沒要多會兒,黃包車就到了旅館前停下,兩個人先後下了車。
金銅有些猶豫,他望著孫妙真,微笑道:“孫姑娘,你還是找別人家的旅館吧”。
孫妙真道:“為什麼呀,不會是騙我的吧,你家根本就沒開旅館,是不是?”。
“不是”。
“一定是”。
“當然不是呀,我隻是擔心----”。
“操,一個大老爺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我聽著都嫌丟人”。
“我是擔心,我那小媽把你當成我的------”。
孫妙真撲哧一笑,道:“你還真敢想,把我當成你的女朋友?”。
金銅望著孫妙真,道:“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你想的挺美的,做你女朋友?做夢吧你”。喵喵尒説
“哼,真的要做我女朋友,我還得考慮考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