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衝著丈夫莞爾一笑,道:“家富,你現在嘴巴說話很溜了,不像以前”。
“謝謝老婆誇獎”。
說著,他把被子給簡婉茹蓋好,道:“看你臉色不太好,睡吧,別想那麼多了”。
簡婉茹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她確實感覺有些累了。
金家富進了洗手間,簡單洗漱之後上了床。
他睡在簡婉茹身邊,把手輕輕的搭在簡婉茹小腹上。
簡婉茹伸手按在他的手上。
無論從家庭背景,還是文化修養,還是論相貌談吐,金家富和簡婉茹都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用現代人的觀念來說,這二個人根本就不同頻,更談不上門當戶對。
就金家富把手放在簡婉茹腹部的這個動作,在許多年前,簡婉茹是十分反感的,當初她嫁給金家富是迫不得已,心裏也憋著許多委屈。
然而,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十幾年夫妻生活下來,金家富處處寵著她,甚至溺愛著她,讓她漸漸感受到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人的愛。
她也漸漸地認識到,找男人不一定非要找有錢有地位的,也不一定非要找文化人。
像金家富這樣處處體貼自己關心自己真心地喜歡自己把自己當成寶貝疙瘩當成掌心肉那也不錯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簡婉茹閉著眼睛,問道:“家富,看得出來,阿銅和孫姑娘相處的很好”。
“嗯,是挺好的”。
實際上,金家富雖然嘴上這樣說,但他心想卻在暗罵:好什麼好,好個屁呀,就差一點丟了性命,要不是那孫姑娘長的好看,那個什麼金少爺,也不會看上她,不會看上她,也就不會想著**她,不去**她,獅子樓裏,金銅也不會上演什麼英雄救美,不上演英雄救美,也就不會有今晚的事情發生,這小子,也不會連夜要逃走他鄉,亡命天涯。
想到這裏,金家富在心中默默感歎,自古紅顏多禍水,這話說的一點不假。
他知道,明天一早,當簡婉茹知道大家夥都瞞著她,把兒子送出杭州城時,還不知道要如何數落他一頓呢。
數落一頓也不算什麼。
金家富擔心的是。
這一起命案,明天會不會找上門來?
兒子金銅會不會一輩子背著命案逃亡?
金家富腦子裏在想著許多後續事情,簡婉茹卻還是在想著那獅子樓上事情。
“家富,在獅子樓酒店時候,你去了樓上,你如實告訴我,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是聽說死人了嗎?”。
“又來了,不說這個好不好,都過去了。睡覺吧,別想那麼多了”。
“怎麼能不想呢,你說,要是跟咱兒子有關係,哪可怎麼辦呀,要吃官司的呀”。
金家富輕輕地拍了拍簡婉茹腹部,道:“婉茹,我不是說了嗎,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你就會說這一句,我跟你說正經事呢,別回避”。
“我不是回避,事情發生了,該昨的昨的,你擔心也是一晚上,你發愁也是一晚上,還不如不想呢,好好地睡上一大覺”。
“你到是寬心呢。我可不像你,這男人和女人想的就是不一樣”。
“男女有別,長的就不一樣,想的當然不一樣啦”。
“你會耍貧嘴了”。
“不敢,不敢-----”。
夜色濃重而安靜。
金家富和簡婉茹這對中年夫妻,在近乎打情罵悄中漸漸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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