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董問天說道:“還別說,你小子說的真準。我的上腹部,動不動就痛,反複發作,看了好多郎中,也吃了好多副中藥,錢花了不少,就是他媽的總也不見效果”。
“你這種腹痛,最起碼有三年左右的曆史了,而且每次飯後都要嚴重一些”。
小胡子的心裏已經佩服幾分。
單憑看一下舌苔,病齡說的如此之準,真的很少見。
於是,他笑道:“年紀輕輕,看的還真夠準,我的腹痛差不多三年了,小子,你接著往下說”。
董問天又道:“你平常一定是喜熱怕冷,嘴裏也經常泛吐清水”。
小胡子聽罷,抬起手,一拳打在董問天肩膀上,好像早忘記了要抓要犯的事兒。
“沒看出來,你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說的太對太對了,我就是這樣的,喜熱怕冷。敢問小郎中,我這是什麼毛病?你可有什麼好方法能治好?”。
董問天微微一笑,道:“你呀,這是脾胃虛寒,就是此時此刻,你的上腹部是不是還在隱隱作痛?但沒有飯後痛的厲害”。
“是的,從早晨到現在一直痛的受不了,這不,我是硬撐著的,可是,最近亂黨分子活動猖獗,上峰要求我們迅速抓住頭目,我也是沒辦法,不然早請假在家休息了。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老總,你紮過針灸嗎?”。
“紮過,紮過,不就是銀針嘛,怎麼能沒紮過呢,我這毛病都幾年了,前後也有好幾個老中醫都給我針過,痛苦沒少挨,可這病就是不見減輕。唉,這現在的中醫,都怎麼了,一個小小的腹痛都治不好,難怪現在好多人生了病,要去看西醫”。
董問天笑道:“那老總為何不去看西醫?”。
“怎麼沒去看呀,這都梁城就沒二家西醫館,我還去了金陵、揚州看呢,那些藥片他媽的賊貴,錢花了,可是屁用沒有,照樣痛的我半死不活的”。
“那我給你針針,如何?”。
小胡子問道:“就在這大馬路上?站著針?”。
“是的,就在這,站著”。
“要紮幾根針?”。
“一根”。
“一根?”。
“是的,一根”。
“要針多久,我們還有公務呢”。
“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一分鍾吧”。
“你說幾分鍾?”。
“一分鍾”。
“我的耳朵沒聽錯吧,一分鍾?能治好我的病?我實話跟你說,我每次針灸少說也得幾刻鍾”。
“你自己做決定,針,我就給你針,不針,你忙你的公務,我趕我的路”。
“有效果嗎?”。
“針完了,有沒有效果,你說了算”。
“好,那就針吧,針吧,我信你一回,看看有沒有效果?”。
小胡子爽快同意,是因為他覺得這少年剛剛所說絲毫不差,眼前這少年,雖然年齡輕,但看一下舌苔,就能把自己病情分析的頭頭是道,醫術一定不會差到哪裏。
見頭兒要針灸,其他警察也隻能站在一旁等著,剛剛董問天分析病情時,他們也都聽的清清楚楚,都覺得這小子乃非一般人士。
董問天蹲**子,打開行李箱,不緊不慢地從中取出一根金針出來,又取出白色藥棉,給針消了毒。
做好了這一切,他望著小胡子說:“把褲管擼起來”。
等小胡子把褲子擼起,其他幾個警察都圍上來,好像一時忘記了要抓捕要犯的任務。
他們都想看看,這個小郎中如何給他們頭兒紮針?
還沒等大家看清楚,董問天一彎腰,一根針已經紮進了小胡子腿上的足三裏穴。
其針速之快,讓在場的人莫不驚訝。
紮完了針,他望著小胡子問道:“現在,什麼感覺?”。
“有點酸,又有點脹”。
“那就對了。你們在抓人?”。
“是的”。
“抓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