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問天回應道:“也許她會變戲法吧”。
船夫道:“沒想到是這個結果,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遲就遲一點吧。您老今年可有六十了?”。
“六十不過了,六十二了”。
“六十二了,身子還這麼硬朗?”。
“還行吧。”老人說到這兒,衝著董問天問道:“小夥子,你這是第一次來我們都梁嗎?”。
“第二次了,十幾年前來過一次,那次是和我爺爺一起過來的,也是乘船過的河”。
“嗬嗬,那個時候,你還是一個小毛孩呢”
“是的,五六歲吧。老人家,向您打聽一下”。
“說吧,要打聽什麼?”。
“聽說過杏仁穀嗎?”。
“聽說過呀,不過,上了岸還有好一段路程要走呢”。
“我去杏仁穀,不知怎麼個走法,雖然我爺爺告訴了我路線怎麼走,到了這兒,還是找不到感覺”。
船夫一邊搖著槳櫓,一邊說:“上了岸,穿過蘆葦蕩,沿著一條土路直往前走,差不多要走七八裏路,向北,一直向北,再走十來裏,有一個小集鎮,過了小集鎮,再向西五六裏吧,你要找的杏仁穀差不多就到了,你可以一邊走一邊問路,特別是過了集鎮,通往杏仁穀的山路有幾條,必須問清楚,這樣可以少走彎路”。
說到這兒,船夫轉臉望了董問天一眼,道:“你去杏仁穀做什麼?是去看病?”。
“看病?不看病,不看病”。
“我可聽說,去杏仁穀的人,一般都是去看病的,這在我們都梁,都成了不公開的秘密了。你說你不看病,哪你去幹嘛?那就是走親戚嘍”。
董問天心想,我去杏仁穀呀,去見一個多年不見的小姑娘,看我爺爺小時候給我定下的小媳婦,這我可不能告訴你。
於是說道:“我去求醫問學”。
本來嘛,皇甫真人算是他未來的嶽父了,理所當然是親戚,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回答走親戚。
在他看來,人還沒見著,還不知道皇甫家人是什麼意思,他覺得說自己走親戚,有些不妥。
“求醫問學?你是要找名醫皇甫真人嗎,聽說,他從不輕易收徒弟”。
“不收徒弟?為什麼?”。
“據說,皇甫真人醫術醫道,都是祖傳絕學,其針法和內功從來不傳外人”。
“從不外傳,嗯,我能理解”。
兩個人說話間,小船不知不覺已劃到河道中心。
霧更為濃厚了。
河水跟霧連接在了一起,真是水天一色。
一個字,白。
“嘩啦,嘩啦,嘩啦啦------”。
聽力超常的董問天當然聽出了異常聲響。
他心裏警覺起來,便衝著船夫問道:“老人家,聽到了嗎?好像有異常聲音”。
船夫臉色突變道:“孩子,蹲下,趕快蹲下,雙手扶著船舷,抓牢了。這河道中間河流急,要特別小心,我好像有一種預感,今天的河流有點急,還有點怪,剛剛我送小姑娘的時候,就感覺不太一樣”。
船夫話音剛落,河麵上突然刮起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