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太極,還是四五歲時候,她跟爹爹皇甫真人後麵學習,十幾年下來,早已打得如行雲流水,氣勢逼人,儼然太極大家之身手姿勢。
打完了固定程序的太極,皇甫慧蘭輕輕站定身子,緩緩地吐納氣息。
等她徹底平靜下來之後,又慢慢地蹲**子,盤腿而坐。
跟皇甫真人和董問天一樣,這些年,靜坐入禪,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課程。
或許是因為幾天前董問天的突然出現,使得一個懷春的少女,在心裏漸漸地生起一絲男女之情。
皇甫慧蘭突然發現,自己全身血液流動更快,原先有幾個很難打通的穴位,自然就通暢了。
她覺得好生奇怪。㊣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就在此刻,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炸響。
皇甫慧蘭望了望天空,根本就沒雲彩,也不見要下雨的樣子。
她才意識到,這炸雷隻是一聲鞭響,她想,一定是那個放牛少年手中的鞭子抽出來的吧。
有好幾回,他跟爹爹進城,遇到那個放牛娃,聽到過他手下鞭子抽出的響聲。
那天,她跟問天哥進城,路上問天哥提起過這個放牛娃,提起過他手中的那根厲害的鞭子。
就在皇甫慧蘭轉身準備回家時,遠遠地就聽見一陣馬蹄聲向這邊傳來。
她抬起頭,朝遠處望了望,是一行三人的騎兵隊。
她好裏一陣欣喜,是不是爹回來了?
那隊三人馬隊越來越近,皇甫慧蘭終於發現,這隊人馬一共三匹馬,三個人,三條槍,其中領頭的正是她很討厭是楚三平。
“楚三平回來了,爹呢,怎麼沒有跟他們一起回來?”。
皇甫慧蘭在心裏問自己。
馬隊到了皇甫慧蘭麵前,隻見楚三平從馬背上蹭地就跳了下來,二個當兵的也跟著跳下馬。
沒等楚三平開口說話,皇甫慧蘭迎頭就問:“楚團長,怎麼是你,我爹呢,他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楚三平滿臉堆笑道:“慧蘭呀,你爹他---他被孫大帥留在湖南了”。
皇甫慧蘭一聽覺得不對勁,怎麼叫留在湖南了?有點被扣留的意思。
難道是不回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皇甫慧蘭這樣想著,盯著楚三平問道:“你不是送我爹去的嗎,怎麼你回來了,我爹沒回來?什麼叫留在湖南了?你把話說清楚一點,好嗎?”。
楚三平把衣服整了整,盯著皇甫慧蘭說道:“我過來,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的。慧蘭姑娘,你看能不能去你家裏,咱們坐下來喝口水,你去我軍營,我招待你們吃飯,到了你這兒,總不能這麼小氣,水都沒有喝的吧”。
說到這兒,他可憐兮兮地說:“慧蘭,實話跟你說吧,為了告訴你爹的消息,我們這一路上馬不停蹄,早就口渴難耐了”。
人的內心有時候是很複雜的,皇甫慧蘭一聽楚三平喊她慧蘭二個字,心裏很不是滋味。
可是,她又不知道如何去處理,自己又不能堵住楚三平的嘴,不讓他這樣叫她。
與此同時,她又覺得楚三平所說的話,不是沒有些理。
是的,自己和爹到軍營裏去的時候,楚三平請他們吃了飯,還特意打電話通知食堂的師傅多加幾個小菜呢。現在,他楚三平到了你的山穀裏,你總不能一口水也不招待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