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董問天道:“頭兒,以後遇到這種事兒,能不能不衝動呀,十幾個當兵的,弄不好,我們要掉腦袋的”。
董問天笑了笑道:“你們不是稱我為小神醫嗎,醫者仁心,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頭兒,你的點穴功夫也太牛叉了吧,分分鍾,全被你定住了,跟變戲法一樣”。
董問天心想,這點點穴功夫算什麼,你要是知道我的異能,還不嚇死你。
想到這兒,他衝著雷大鳴說:“看來,今晚我們隻能回到都梁了,你要是困了就睡一會兒,不困就陪我說說話兒”。
“我還是睡一會兒吧,說話什麼時候都能說”。
你還別說,這位胖子仁兄也真夠淡定的,沒過幾分鍾,頭一歪就進入了夢鄉,並且打起了呼嚕。
董問天側臉看了雷大鳴一眼,聽著他的呼嚕聲,搖了搖頭。
他心裏衝著雷大鳴說:“屬豬的”。
車輛在路上行駛半個多小時之後,董問天想,差不多已經出了泗縣區域。
董問天心中有數,剛剛給那些當兵點的都是活穴,而非解不開的死穴,要不了多久,那些被他點了穴道的士兵,穴道就會自行解開。
隻是他無法判斷,這些家夥回到軍營後,會不會帶兵四處追趕自己和那個戲班子。
一個戲班子,怎麼會跟格命黨扯上關係?
董問天百思不得解,而且,他對所謂的格命黨,也是不甚了解。
那個被槍殺的老生,還沒有卸去臉上化的妝,沒來得及脫下戲袍,就被那個當兵的頭目一槍給殺了,這一幕,真的是太恐怖了。
想想看,當麵槍殺一個人,沒有任何手續和法律程序,還有比這更恐怖的事情嗎?
雖然自己身為軍人,但還是第一次眼睜地看著一個人被槍殺,那滿臉滿地的血跡,一想起來仍舊讓他感覺心跳加速,惡心想吐。
他想,那個叫佳玲的女子,此刻一定傷心欲絕,他的爹不知被戲班子拖到了哪裏,離開了泗縣沒有?
而那個女子長著什麼模樣,他都沒有看清楚,也無法看清,倒是那個化妝那個戲服,和戲台上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透露出幾分可愛調皮,同時也不失幾分憂鬱和傷感。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董問天覺得,對於這個戲班和那個女孩來說,正是應了這句古詩詞。
被雷大鳴從床上拖起來去看戲時,董問天做夢也沒想到,在他眼前會突然之間發生當麵槍殺人命的血醒案件。
雷大鳴還有睡夢中,呼嚕聲此起彼伏。
董問天無法理解,剛剛經曆一場槍殺案現場的他,怎麼能如此心寬呼呼大睡。
月明星稀,一縷縷月光透過玻璃照進車內。
董問天索性關了車燈,在月色下前行,這樣也可以節省油。
事實上,因為他的視力遠遠超出常人,才使的在這月光之下,眼前的道路也顯得跟白天一樣。
除了卡車的行駛聲,也偶爾能聽到遠處誰家的狗吠,以及路邊草叢裏的蟈蟈和鳴。
車子抵達都梁縣城時,已至下半夜。
董問天覺得,這個時候再找旅館已經很遲。
晚上發生的事情,雖然一直占居著他的腦袋,但到了都梁縣城時,他很自然地想起了杏仁穀。
這段時間以來,在野狼穀,整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而且每天魔鬼式的訓練下來,身體上也感覺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