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杏仁穀,夜深人靜。
睡在床上的董問天和皇甫慧蘭,也顯得出奇的安靜。
畢竟還沒有正式結婚,二個人都顯得有些緊張。
世間萬物,**相斥,異性相吸。
有那麼一瞬間,二個人軀體之間的距離,似乎本能地靠近了。
他們的內心是矛盾的,既想靠近些,又想離的遠一些。
想靠近,是他們共同的欲望,本能的吸引,而想離的遠些,是他們都不知道靠近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研修中醫多年,二年人都對男女之事,也都有所了解,雖然沒有實踐過,但都有一種向往,都想體驗一把。
如果放在現在,就如同二個醫學院學生,對彼此軀體結構了如指掌,身體早就沒什麼神秘可言。
楚河漢界,也就是一個拳頭的距離。
安靜的關係,讓二個心裏都憋的難愛。
皇甫慧蘭打破了僵局,她側過身邊,閉著眼睛道:“問天哥”。
“嗯”。
“我有些緊張”。
“緊張什麼?”。
“就是緊張嘛,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我也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你說你爹安排的是訂婚宴,還是結婚宴?”。
“我們才多大呀,應該是訂婚宴吧”。
“是的,現在成婚是有點早呢”
“問天哥,我不管是訂婚還是結婚,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是這樣的嗎?”。
“嗯,是這樣的”。
“我有點怕,抱緊我,好嗎?”。
董問天輕輕轉過身來,抱緊了皇甫慧蘭,套在她耳朵邊,悄悄地說:“忘記了,我們在溪水邊說話,你爹都能聽得到,現在隻有一牆之隔,我相信,我們說什麼話,你爹都聽得見”。
皇甫慧蘭也抱住董問天,悄悄地說:“那我們就這樣,什麼也別說,這樣,我爹什麼也聽不到了”。
二個人達成了默契,相互摟抱著,誰也不想分開。
窗外,月色如練。
窗內,一夜安靜。
臥室裏,除了聽到二個人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聲,再也沒有聲響。
第二天,皇甫慧蘭早早地就起了床。
她把董問天和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洗了,在院子裏掠好。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這是她和董問天最重要的日子,他們倆一會兒都要換上新衣服。
人逢喜事精神爽。
整個早上,皇甫慧蘭做任何事,內心充滿著快樂甜美和幸福。
等皇甫慧蘭做好了早飯,差不多六點多鍾了。
董問天睜開眼睛一看,身邊沒有了皇甫慧蘭,朝著她的被頭子聞了聞,一副滿足的表情。喵喵尒説
他知道自己也應該起床了。
於是,提開被子,一個鯉魚打挺在床上站了起來,然後跳下床。
他穿好衣服走出臥室,然後來到廚房,道:“慧蘭,你什麼時候起床的,我都不知道”。
“問天哥,你睡的好吧”。
“嗯,睡的還好。你呢”。
“想到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好緊張,也好興奮,所以睡眠質量不是太好”。
說到這兒,換了語氣說道:“不過沒關係,精神還好”。
“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也學會貧嘴啦,哈哈”。
“早飯做了吧,我肚子感覺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