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問天眼看著孫妙真上了車,熟練的程度遠超自己,才放心地走到後車箱,手一拉也了車。
換擋,加油門,握住方向盤,按了按喇叭,孫妙真說:“坐好了,出發了”。
車子穩穩地行駛在不太寬廣的馬路上,兩邊的樹一棵棵被拋在身後。
董問天坐在後車箱裏,望著孫妙真,心裏不得不佩服起來。
他承認,孫妙真的車技遠在自己之上,於是衝著孫妙真說:“你會開車,為什麼不早點換換我,雖說我開的路程不太遠,但我因為高度集中,還是感覺有些緊張和疲勞。老實說,你的車技比我牛多了”。
“我本來是想換你開的,可是我知道,剛學會開車的人,心裏恨不得方向盤粘在手上,做夢都想抓在手中,我想讓你開個過癮。老話說,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鋼鐵是鍛煉出來的,車技就是開出來的,我觀察了一下,這二天,你的車技是大有長進”。
自從孫妙真跳上了駕駛室的位置,皇甫慧蘭那一對漂亮的眼睛,一刻不停地在孫妙真手上腳上看個不停,她一開始還擔心著,孫妙真能不能把這個龐大的鐵家夥開走了呢。
可是,當孫妙真一個連貫一氣嗬成的動作之下,把車穩穩當當地開走時,她的心裏頓時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沒想到,孫姑娘真的會開車,還開的比問天哥還要好”。
她是打心底裏佩服起這個看上去有點任性的姑娘。
她畫畫畫的如此逼真,詩詞歌賦也精通許多,關於《申報》也比自己懂的多,還對各地的小吃有所研究,連朝牌這個東西她聽都沒聽過,她卻能把曆史淵源說的很清楚,還跟各路軍閥如此地熟悉。
皇甫慧蘭不知道,這個孫妙真身後,還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孫妙真謙虛道:“也沒什麼,學的早唄,隻要有車,不是傻瓜都能學會,像你慧蘭這樣冰雪聰明的姑娘,有輛車,我包你幾天就能上路開車了”。
皇甫慧蘭連連擺手說:“我不行,我不行,這麼大的鐵家夥,我開不走,我也不敢開”。
董問天看著孫妙真把車開的如此嫻熟,心裏也踏實放心許多,倚在車箱上閉目養神。
這一路開下來,他的確有些累了,他需要休息一會兒。
他知道,到達培訓基地,可能要到晚上十一二點了,自己休整一下,到時候再換換孫妙真,畢竟一個人開車也是挺累的的事情。
董問天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一路上就剩下兩個女孩子拉家常。
晴天霹靂。
轟隆隆,炸雷接著炸雷,平空響聲。
沉睡中的董問天和雷大鳴都被炸雷驚醒了。
正在微閉著眼睛的皇甫慧蘭,驚的差一點尖叫起來。
一直專注於駕駛的孫妙真,心中自是吃驚不小。
這個炸雷來的太突然,她將油門減下來,讓車速也降低下來。
瞬間,天空烏雲密布,黑壓壓一層。
沒過幾分鍾,如注的大雨傾天而降,雨水中伴著陣陣閃電和雷鳴。
生活在杏仁穀的皇甫慧蘭,雖然見過夏日電閃雷鳴,但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暴雨天,她嚇的把耳朵捂起來,眼睛閉上。
大概她覺得,眼不見,耳不聞,就能將恐懼指數隆到最低吧。
孫妙真開動刮雨器,她把車速降下來,但雨水還是擋住了前行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