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良遇眉頭微皺,“為什麼?”
江羨沉在來的路上就分析過sun的行事風格,“SUN入侵政府內網,把禍水引到江氏集團並不是明智的決定。他能做出這樣的事,無非兩種可能。要麼年紀還小,閱曆不足,做事隻管當下。要麼是身份低微,不足以抗衡他惹的敵人,需要讓江氏集團替他善後。”
而以謝良遇的性格,還有謝家在海城的地位,這兩種情況明顯都不符合。
謝良遇也沒有想到,江羨沉隻和sun交手過一次,就已把安安的性格拿捏的這麼準。
“這隻是你以為。”謝良遇毫不示弱,甚至試著用諷刺的語調激怒他,“像你這樣剛愎自用的人永遠隻相信自己的判斷,聽不進別人的話,哪怕是真相。”
“你這樣一廂情願的糾纏就不是剛愎自用?真想當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就乖乖閉嘴,安心當你的備胎。”
江羨沉冷冷的拋下這一語,拔步快速離去。
暖暖趴在車窗上,朝謝良遇比了個勝利的剪刀手。
……
教學樓右側,葉藤來到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旁。
車窗沒關,駕駛位上坐著一個時髦的女人,紅色抹胸裙,塗著斬男色口紅的雙唇十分性感。
“姐姐,真巧啊!”林蘿摘下臉上的大墨鏡,仰著下巴,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
葉藤站在車邊,淡漠的看著她,“我知道你肯定在附近。你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看我出糗的機會。可惜這一次讓你失望了。”
林蘿譏誚一笑,“別以為你攀上江羨沉,就高枕無憂了。江家二少奶奶的位置本來就屬於我。以前我不要,你才有機會。現在我不給,你休想搶走。”喵喵尒説
“這就是你的報應吧。畢竟蘇家少奶奶的位置不也屬於我,後來被你搶走了。雖然最後,你也沒成功。”葉藤笑盈盈地看著她,“但我比你幸運,江二少一直躺在床上,不用擔心他會在婚禮上跑掉。”
林蘿死死捏著方向盤,壓製著體內的怒火,“葉藤,你別得意。我爸已聯係江夫人了。你隱瞞未婚生子的事,她知道了。等她明天回江家,有你好看的!”
再忍忍!
忍一忍!
隻要等到江夫人吃齋結束,從寺廟裏祈福回來,她就能名正言順地住進江家,把這個女人徹底趕出海城。
葉藤微眯著雙眼,犀利的眼神仿佛具有穿透靈魂的威懾力,“林蘿你知道你的眼神裏藏著什麼嗎?恐懼。你在害怕,對麼?你到底做過多少虧心事?”
林蘿被她這滲人的目光給驚住了,可自尊心在作祟,硬著頭皮惡狠狠地瞪她,“我怕什麼?我怕你死的太快,不夠我玩!”
擱下狠話後,她立即驅車離開。
車身像閃電一樣劃過,之前隱匿在車屁股後的葉遲安沒了遮掩物,赤裸裸的出現在葉藤的麵前。
“葉遲安,你鬼鬼祟祟躲在那幹什麼?”
葉遲安伸出手來,唇角露出了一抹惡作劇般的笑,“替你報仇啊!”
葉藤看著兒子的掌心裏躺著的一枚釘子,無語地問,“哪來的?”
“廁所裏撿的。”葉遲安睜眼說瞎話,其實是從門衛值班室裏偷的,原本是給鄭太太準備的。
怕媽媽深究下去,他連忙轉移話題,“媽媽,你是不是一定要嫁到江家?”
“嗯。安安或許還不能理解,媽媽也不強迫你接受。你隻要記得,無論發生什麼事,媽媽最愛的人永遠是你。你不用做任何改變,等媽媽做好要做的事後回到你身邊。”葉藤剛承諾完,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