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少爺和葉小姐可能出了問題,她在套自己的話,餘管家笑出了一張狐狸臉,模棱兩可的說,“陳助理的車也不少,我年紀大了,也不記得是哪一輛。葉小姐這個時間一個人回來,是沙龍會上沒遇見少爺,兩個人錯過了嗎?”
葉藤勉強笑了笑,沒有回答餘管家的問題,徑自上了樓。
這個時間,暖暖和安安都已經睡了。二樓一片漆黑,隻有走廊裏亮著燈。
葉藤在清冷的燈光,獨自前行,上了三樓,推開江羨沉的房門。
臥室裏沒人,浴室裏傳來了水聲。男士的西裝外套和襯衫被主人隨手搭在外麵沙發的背上。
葉藤三步並作兩步走,直接走到沙發前,拿起襯衫。
月光下,藍寶石的袖口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今晚上出現在雁山公墓的人果然是他!
他命人毀壞爸爸的墳墓還不夠,還非要帶著傷,親自去現場觀賞才覺得痛快嗎?
葉藤氣得渾身發抖,手裏的襯衫也被攥的皺巴巴。她孤零零的站在落地窗前,嬌小瘦弱的背影都透著一股荒涼。
江羨沉穿著浴袍,從浴室裏走出來時,剛好看見這一幕,眼神略略發沉,腳步隻遲疑了一兩秒鍾便邁開長腿走向她。喵喵尒説
他停在葉藤的身邊,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寬鬆的浴袍顯得他越發的性感慵懶,這個英俊的男人,似乎總是無時無刻不在撩人而不自知。
隻是此刻的葉藤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了。
“你今天突然出院,是去哪了?”葉藤淡淡的,出聲問道。
江羨沉輕抿著剛毅的薄唇,唇角彎起一絲很冷漠的笑,“什麼時候起,我的行程還要提前和你報備?”
“是不用。”葉藤自嘲一笑,把襯衫丟棄在沙發上,抬眸看向他,目光冷如月霜,“隻是你要見我爸爸,不應該和我說一聲嗎?”
她一直以為,如果有一天,她爸爸是葉擎這件事被江羨沉知道了,自己將會承受江羨沉滔天的怒火。卻從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可怕到這樣的地步。表麵上對你態度依舊,然後在暗處使壞,做出挖人墳墓這樣缺德的事!
然而,心中的憤怒還沒有宣出於口,她的腰間就被纏上了一雙結實的手臂。
一股強勁的力道把她拽進了結實的胸膛裏。
葉藤的後背撞在他的懷抱裏,甚至隔著單薄的衣服,都感受到他胸口突出的紗布。
明明那麼的憤怒,生氣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此刻的霸道跋扈,可她卻依舊狠不下心來抵抗,怕把他傷口上剛縫合沒幾天的線弄斷了。
她隻是皺著眉頭,卻沒有動。
默默地感受他微涼的薄唇正貼著她頸間的肌膚遊走,最終停留在她耳畔處。
他那熟悉又滾燙的氣息落在她耳蝸處,說不出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微微顫抖。
“如果我說了,你又敢承認那個人是你爸爸嗎?”他沙啞的聲音,都夾雜著諷刺的意味。
葉藤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漸漸的冰冷,凍結成塊。和她背後滾燙的胸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猶如冰火兩重天般煎熬。
“我爸爸是清白的。他不是綁架犯。我沒有什麼不敢的。”她靜靜佇立那,任由夜風從窗口灌進來,吹亂她額前的幾縷發絲,表情孤傲又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