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兔子在滋滋冒油,河邊全是烤肉散發出來的香氣,東方泋一邊轉著火上的兔子,一邊覺得自己真的有點餓。
“唉,早知道有兔子,我應該帶著酒來才對。”時空商人一邊烤一邊歎氣,她裝模作樣的在懷裏掏了掏,慶幸的說,“還好,我隨身帶著鹽巴。”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想喝酒?”溫客行坐的位置在東方泋身邊,聞言偏過頭來看她,沒好氣的講,“連兔子都不洗,阿絮可說了,不洗兔子沒得吃。”
“嗬,不烤兔子也沒得吃。”東方泋撒著鹽巴,冷冷的回敬過去。
“這兔子可是我辛辛苦苦逮的,又是我和阿絮洗剝了,你隻負責烤還想喝酒?”溫客行繼續沒好氣,他自從知道這兩人原來認識而且都瞞著他心裏就不高興,“給你個機會吃兔子,少在那裏歪頭看戲怪台斜——無理取鬧。”
“喲謔,老溫,你這在家看的都是些什麼書?”東方泋聽這人歇後語又出來了,差點笑出聲來,她抿著嘴看他,“我估摸著,都是些亂七八糟不正經的話本吧?”
溫客行因為東方泋的這句話差點噎住。一句在家已是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看書這點更是戳到了他不擅長的地方。
於是,溫客行童鞋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了。
“行了,你們兩個。”一旁的周子舒這一晚上又是中毒又是內傷還跟溫客行打了一架,好不容易歇會兒吃點東西,這倆人吵的他頭疼,於是他拍拍溫客行的拳頭讓他放鬆,隨後從腰間解下了酒葫蘆往東方泋這邊遞了過來,“酒我這裏有。”
“唉,老溫,你也學學你們家阿絮。”東方泋說著伸手去接,結果半路忽然被溫客行塞了個酒壺在手裏。
“你喝這個!”溫客行竟是將自己酒壺塞進東方泋的手裏。
時空商人挑挑眉,看了眼手中的酒壺,揶揄的看向溫客行:“這是第二次了吧?”
“什麼第二次?”溫客行一愣,隨後才想起,這是他第二次截住阿絮的酒葫蘆將自己的用作代替給東方泋用了。
想到這裏,溫客行的表情忽然有些不自在。
“行啦,你們兩個的我誰也不敢喝,自己收著吧。”東方泋又將酒壺塞回溫客行手裏,隨後撕下了一個烤兔腿,“熟了,二位自便吧。”
這人又毫不見外的自己撕了一條最肥的兔腿,手上的傷口還紅著,竟然依舊吃的滿手是油,知道的是吃烤兔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用兔油治療傷口呢。
“那些藥人,最後怎麼樣了?”周子舒用刀子片著兔肉問。
“都送走了。”東方泋吃著兔肉,回答的言簡意賅。
“送走?”聞言,周子舒皺了下眉頭,不解的問,“送去哪裏?”
“當然是鬼域,不然還能是哪裏。”時空商人回答。
正嚼著兔肉的溫客行:???
“鬼域……”周子舒聽了更迷糊了,“你將那些藥人送去鬼穀了?”
“噗——咳咳咳……”東方泋聞言直接被兔肉嗆到,“我說的鬼域不是鬼穀……哪怕真是鬼穀,我也得能短時間把那幫藥人趕過去啊!”
這倒也是。周子舒最近都弓蛇影了,鬼穀、天窗、毒蠍、五湖盟,四方勢力龍蛇混雜,簡直讓他摸不著頭腦。
“這人把人殺了便殺了,還送鬼域,這不是誠心要誤導別人麼?”說著,溫客行看了眼她手串,“這人將琉璃甲明目張膽的示人,其心昭然若揭,阿絮,你這嘴硬心軟的毛病,可別隨便對一個人就犯。”
周子舒聞言看向溫客行,心想,他這是嘴硬心軟麼?他已經問的這麼直接了,還嘴硬心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