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很大。
山洞內的幾人出不去,隻得無所事事的各自找了地方來坐。溫客行坐在最高的那塊石頭上,扇著扇子時不時的沒好氣的看一眼葉白衣。
葉白衣伸手感受了半天外麵的雨,最後也不知道感覺到了啥,樂滋滋的坐了過來。
他向周子舒伸出了手:“秦懷章的徒弟,有吃的嗎?”
“前輩,我有名字。”一直活在師父陰影下的周子舒發出抗議。
“我愛叫你什麼就叫你什麼,你哪兒那麼多廢話!”葉白衣用類似訓斥的語氣嗬斥道。
“看見了麼,這就是為老不尊的典型。”東方泋在一旁插嘴道。
“喲謔,新鮮了,你還知道什麼叫尊老啊?”葉白衣幾乎是用眼角看著東方泋說話,“我還以為你是哪裏跑出來的野丫頭,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教養跟著飯都吃了呢。”
“這世上有句話叫區別對待,我雖不是江湖油子,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道理也是知道的。”東方泋拖著下巴看著葉白衣,“像你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植物,我給你一句為老不尊已經算是很尊敬你了。”
葉白衣:?
“植物?”雖然很想懟回去,但葉白衣卻忍不住好奇,“什麼植物?”
“大銀耳啊!”東方泋笑著講,“哦,你們這裏可能叫白木耳,老葉,你活這麼大年紀,白木耳吃過嗎?”
葉白衣被問愣了,白木耳他還真沒吃過。
“阿泋說的可是長自深山,產量稀少且不易獲得的雲耳?”周子舒到底是天窗退下來的,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正是。”東方泋點點頭,轉而問道,“阿絮你吃過昂?”
“有幸得到晉王賞識,在宴會上吃過一次。”周子舒頷首。
葉白衣在一旁聽得有些心癢,但又不想讓自己覺得沒見識,畢竟自從連成六合魔功之後到這次下山之前他就再未吃過任何東西。
於是他不屑的撇撇嘴:“不就是雲耳嗎?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用這樣珍貴的植物來比喻我?”
東方泋奇特的看著他:“喲謔,這是已經自己拿自己不當人了。”
葉白衣:……
葉白衣:“秦懷章的徒弟,吃的呢?!”
周子舒:……
莫名躺槍的周子舒無奈的歎了口氣,從懷裏掏出個燒餅遞了過去:“前輩給。”
“這是什麼?”葉白衣仿佛看到了什麼極為不入眼的東西,嫌棄加驚悚的提高了聲調,“這是人吃的嗎?”
“當然不是,是人吃的能給你嗎?”東方泋說完便一把將餅抓了過來,拜成四瓣自己留一塊剩餘分給其他三人,“阿絮,現在這個時候,一塊幹糧都是彌足珍貴的,某個銀耳既然不知道珍惜,我們就不用管他了。”
“說的我好想稀罕吃似的。”葉白衣哼笑一聲,看著東方泋問,“剛還有人說這不是給人吃的,你們這群小畜生,一個個那麼蠢,就知道吃。”
“成嶺。”一旁的溫客行再也坐不住了,他指桑罵槐的問,“你家可有四十卷的說文解字啊?”
“有、有吧。”張成嶺磕巴的答。
“那神憎鬼厭一詞旁配的圖是不是這副尊榮啊?”溫客行氣得凶巴巴的看向葉白衣。
“哼。”葉白衣冷笑一聲,“之前還聽到誰在豪言要什麼真相,被人耍的團團轉被賣了還幫人數錢呢怎麼有臉在這兒胡吹吹?哎,小子,你家的說文解字裏頭貽笑大方這個詞畫的就是這副尊榮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