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衣與周子舒一同驚恐的看了過來,那表情仿佛再看這世間最詭異最不可思議的事物。
“我當你治的這麼肆無忌憚,原來心裏打的是這樣的主意。”葉白衣雖然覺得眼前這丫頭不怎麼靠譜,但治不好人自己就跟著陪葬的,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周子舒沉沉的呼了一口氣,鄭重的看著東方泋:“阿泋,大可不必。”
東方泋疑惑的看了會兒兩人,又琢磨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她哭笑不得的講:“不是你們想的那意思,就算是陪阿絮死,也輪不到我啊……害,反正有機會你們就知道我什麼意思了。”
葉白衣&周子舒:這人是在說繞口令麼。
“阿絮,葉葉子就算了,老溫因心中牽掛你對我有所懷疑也是正常。可這兩次治療下來,你應該最有體會,信我,沒錯的。”東方泋抬手拍拍周子舒肩膀,大有放心我罩你的氣勢。
周子舒不由被逗笑,他輕笑著搖搖頭:“我去看看老溫,他今晚喝得有點多。”
“快去吧快去吧。”東方泋聽了這句話,連忙揮手,趕人似的將人轟走了。
“這世間啊,愛說夢的癡人還真是多啊。”葉白衣無語的感歎了一聲。
“你呢,不回去睡?”東方泋斜眼問他。
“睡什麼睡,拚酒都沒個結果,怎麼,怕了?”葉白衣戲虐的看了過來。
東方泋見葉白衣好像真沒什麼酒勁,不由好奇心起,“行,那就繼續拚。”
她倒要看看,葉白衣的極限在哪裏。
哪知道這一拚,一晚上過去了。兩人身邊的酒壇子擺了一地,喝光了整個客棧半年的庫存。
店掌櫃都驚動了,生怕他們不給錢,最後還是東方泋扔了幾粒金豆子才了事。
天光已亮,葉白衣雖不似剛喝時那樣精神奕奕卻也沒什麼醉的樣子,頂多就是眼神有點迷離。
“沒想到,丫頭,你酒量還真不錯。”葉白衣表麵上古井無破,其實心中的驚訝卻一點也不少。
活了這麼久,男人女人都算上,他還真沒見過這麼能喝的。他都有點醉意了,可對麵這人眼神還亮的可怕呢。喵喵尒説
東方泋手肘杵在桌子上,支棱著下巴歪頭看他:“葉葉子,你說你要是不用內力喝酒,能喝多少啊?”
葉白衣:……
“你們兩個一夜沒睡?”早起的周子舒從客棧門口出來後,看到還在亭子裏喝的兩人,震驚的停下了腳步。
葉白衣突然接上了周子舒的話,豁然起身:“看來大家都起來了,天亮了,也該啟程了。”
“那我先回房收拾下。”東方泋沒和葉白衣計較,起身回房間準備去了。
接下來的路果然除了遮天蔽日的茂密樹林就沒別的風景了,越接近龍淵閣路就越難走,到了最後,根本就沒有肉眼能看清的道路。
竹筐裏的龍孝在沒路了之後反而安靜了下來,不再在筐裏沒事兒給張成嶺使個絆,說些損人不利己的話。
“成嶺小心,跟在為師身後,不要踏錯任何地方。”進入龍淵閣的外圍後,周子舒小聲叮囑。
“知道了,師父。”正說著,張成嶺沒注意腳下,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他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骷髏頭,嚇得直接運起流雲九宮步往周子舒身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