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氣壞了,就跟邵逸凡約在今天賽馬。
誰能想到邵逸凡竟然帶王奉宏過來,還是盯著沈大郎來的?
邵逸凡嘲笑:“你光長身子不長腦子,能怪誰?怎麼,現在還得當懦夫逃跑?真丟人。”
李方氣急了:“邵逸凡,你別太過分!”
“你要是不想比也行,給我跪下磕頭,叫我一聲爺爺,我就放過你。”邵逸凡得意道。
陳小桑:“……”
這個邵逸凡也討嫌。
雖然他們隻是約了賽馬,可帶來的侍衛還是有不少的。
單單是邵逸凡,就帶了四個下人;王奉宏更多,足足有六個人,再加上跟著李方的兩個人。
雜七雜八算下來,有近二十人了。
讓李方在這麼多人麵前跪下,以後他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李方攥緊了韁繩,咬牙罵道:“邵逸凡,你無恥!”
王奉宏冷笑:“比不比?要是怕了就跪下求饒,以後見到我們都得繞道走。”
在京城,這種意氣之爭是很平常的事。
隻是像這樣要求以後繞著走的卻不多見。
畢竟都是世家子弟,以後都要在一個官場的,根本繞不了。
沈興義忍不了了,對著李方怒吼:“李方,跟他賭!咱一身的誌氣,不怕他們這些文人!”
沈大郎:“……他們的賭注是我。”
“隻要不是殺人放火的事,幹了就幹了,咱怕什麼?”沈興義怒道:“老子還不信了,李方能輸給這兩個鼻孔朝天的小子!”
李方被沈興義激得鬥誌昂揚,他便勸沈大郎:“你放心,我肯定贏他們!”
如果是正常比賽,沈大郎還是信李方的。
可王奉宏和邵逸凡的神情不對,應該都有後招。
他可不想將自己置於被動的局麵。
沈大郎瞥向王奉宏:“你是想問我先生的病情?”
被猜中的王奉宏頓了下,還是點了頭:“沒錯。”
“還有兩件事呢?”
“我暫時沒想好,等想好了再說。”王奉宏已經不耐煩:“你們到底答不答應?”
沈大郎冷笑:“我答應下來豈不是任由你們魚肉?既然要打賭,便將賭注壓上來。”
陳小桑很讚同:“你們這種激將法也太傻了,我都能看透,睿庭哥更是一眼就看明白了。”
完全氣得被牽著鼻子走的李方:……原來是激將法麼。
邵逸凡便看向王奉宏:“奉宏,你說怎麼辦?”
王奉宏也沒料到沈大郎會有這要求。
他一開始隻是想從沈睿庭嘴裏探聽到陳閣老的病情,所謂三個要求,也是為了留兩個給以後,萬一用得上呢。
既然沈睿庭不上當,非得要他提出意見,他想來想去,也隻能讓沈睿庭丟臉。
他道:“第一件是你也知道了,就是你先生的病情;第二件事,便是圍著京城走三個時辰,還要大喊你是烏龜王八蛋;第三件事,便是以後唯我馬首是瞻。”
陳小桑覺得第一個要求還好,畢竟沈大郎也不知道陳爺爺的病情,第二個第三個就太過分了。
這不是要踐踏沈大郎的尊嚴麼。
沈大郎並不拒絕,還反問:“若是你輸了呢?”
“邵逸凡不會輸。”王奉宏很肯定。
“怎麼,你們已經想好作弊手段了?”沈大郎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