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是三個能力不明的異能力者,我這邊勉強算是戰鬥力的隻有一個警察,還是個專職拆炸/彈的警察。估摸一下敵我雙方的武力值,再加上我發自內心的悲鳴並沒有引來太多的吃瓜群眾,我就知道自己涼了。
江戶川佳子每天不是涼了,就是在涼了的路上。
我都想為自己掬一把同情淚了。
“萩原先生,你打架厲害嗎?”我緊緊摟住萩原先生的脖子,小聲地問他。
萩原先生也小聲應道:“在警校裏有學過……佳子醬,你能別一副即將奔向死亡的悲慘表情嗎?”
我不能。
普通人是贏不了異能力者的,我們這邊一個異能力者都沒有,除非奇跡發生不然怎麼打贏對方。
我揉了揉臉,悲傷都快湧出心頭了。但還好我慌得來還記得這個時候不能虛,哪怕是虛張聲勢也要唬住這群外國佬。
“我不知道你們是用什麼手段申請入境的,但是在異國從事人販子勾當,還被警察當場抓到,這是要遣送回國的。”我眯了眯眼睛,努力讓自己稚嫩的小臉蛋顯現出幾分威嚴,“我旁邊這位就是警察,你最好想一想後果。”
“警察?”他用他八毛錢的美式日語重複了一遍,看向萩原先生,驀然笑了,“我隻是帶回我可愛的小女兒,應該不犯法吧,警察先生。”
“你才不是我爸爸,”我警惕地看著金毛,“你就是個看中我美色的人販子。”
“黛茜,別總是和爹地鬧脾氣。”他像是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那種寵溺又瘮人的語氣聽得我都快要炸毛了。
別一口一個爹地啊,想要當我爸爸的人可以從東京排到橫濱,沒有你這個外國佬說話的份。
我正準備懟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我在橫濱是多麼受歡迎的金毛的時候,服務生小哥上前一步站在我的側前方,正好擋在了我和金毛的中間。我隻能看到他圓潤的後腦勺,以及聽到他狀似輕鬆的威脅口吻:“看來這位剛從紐約來到日本的先生沒有看過日本警察宣傳片,人販子會假裝成幼兒的父母並實施拐騙,這種騙局最近相當常見呢。”
“來自東京的熱心群眾嗎?”金毛掐著下巴唔了一聲,突然露出一個“老子今天就要教訓你這個小癟三”的危險笑容。
小哥,你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服務生而已,這個金毛一拳下去你就死得透透的。
我連忙伸手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拽了回來,服務生小哥一愣,用一種沉甸甸的、壓抑的、複雜的目光看向我。
這種緊急時刻我沒時間問他為何如此多戲,特別是金毛還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黛茜,你是在等偵探社來接你回去吧。我的部下剛剛還向我報告在前麵的公園裏遇到了他們,需不需要我幫你問問。”
我的內心突然就升起不好的預感,咬著嘴唇質問他:“你做了什麼?”
他並沒有回答,反而再一次朝我伸出手:“黛茜聽話,跟爹地回家。”
尼瑪的爹地,旁邊這位服務生小哥是我親爸都比你是我親爸的可能性要高得多得多。
“我不蠢,”我避開了他的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嗎?你這種垃圾肯定想說和我做一個交易,如果我乖乖聽話跟你回去你就會停下和偵探社的戰爭。我不是傻子,金毛。你這人一看就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我還沒傻到會相信你的狗話。”
金毛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偵探社的教育實在太過糟糕,才會讓爹地可愛的小黛茜滿嘴粗話。”
“還有別一口一個爹地、黛茜的,”我直直地對上他的眼睛,“我叫江戶川佳子,既不叫黛茜,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他臉上的笑容驀然收斂,但很快就恢複為原來我怎麼看怎麼不爽的笑容:“雖然隻是PLANB,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像黛茜一樣乖巧聽話。”
雖然不知道他口中的黛茜是誰,但就目前的情況,他肯定是因為我這張臉把我當做是黛茜的替身了。
——嗬嗬。
“關我屁事,”我直接爆粗口了,“滾蛋,莫挨老子。”
“我不喜歡將同一句話重複第三遍,”他緩慢地收斂笑意,眉眼都帶著寒意,“黛茜,武裝偵探社會如何你都不在意嗎?”
“我的名字是江戶川佳子,這句話我也不想再重複第三遍。而且你太過小看武裝偵探社了,太過小看橫濱的組織了,”我聽到遠處傳來嗶卟嗶卟的警笛聲,冷著一張臉對他說,“這場戰鬥你會輸的。”
所幸「組合」對警方還有所忌憚,金毛隻留下一句敗犬宣言就離開了。
“幸好走得快,不然我絕對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橫濱的粗鄙之言。”我哼了一聲,本來我都準備朝這個金毛吐口水的。
“那個——”
“啥?”
我一轉頭就看到數張集疑惑慎重懵逼為一體的臉,揉了揉臉頭禿地解釋:“事情很複雜,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總而言之是與你們無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