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立刻問道:“他怎麼樣?”
“首先可以等這位同學醒來給他解毒,”藍慶指指昏迷中的曹新和,“至於什麼時候醒來我不太確定。”
“廢物!”
“誒,小海蒂,你怎麼這麼說話呢?這麼久不見真是越來越暴躁了!”藍慶仍舊指著曹新和,“他現在半昏半睡中,別人睡覺我怎麼知道要什麼時候醒?”
校醫看他們倆個這樣,也跟著著急起來:“那怎麼辦?”
“別賣關子了,你肯定又別的辦法,不然最急的肯定是你。”海蒂說道。
“誒,還是小海蒂了解我。”說著將頭轉向洛清川,“我現在帶他回軍議院,那邊設備完善,而且有他的身體檢測的信息。”
說完,伸手將洛清川托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海蒂道。
藍慶腳步一頓,微微偏頭:“好。”
兩人走出醫務室,門外已經安排好飛行器在等他們。
藍慶將人安置好後,命令飛行器起飛。
“不用先采取什麼措施嗎?”海蒂見藍慶將洛清川放到了一邊的床上後就端坐在一旁,覺得有些稀奇,又問,“你怎麼突然坐得這麼端正?以往讓你坐好都跟要你命一樣。”
藍慶依舊是那種端坐的姿態,聞言看向海蒂,沒有說話,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感覺到不對,海蒂心中一緊,餘光撇向窗外:“這不是去軍議院的路,你要把他帶去那裏!”
她坐著沒動,一雙眼緊緊盯著藍慶,目光銳利,隻要對方現在有任何傷害洛清川的意圖,她就會立刻動手。
“不必如此緊張,我們自然不會傷害他,他可是我們的貴客。”藍慶依舊是那一副古怪的笑容,和他的長相完全不相稱,整個人透出一股邪佞。
海蒂橫眉冷對,厲聲道:“你不是藍慶,你是誰!”
“現在才發現,是不是慢了些?”這人伸出手摸到自己的右耳後方,沒一會兒,他的麵部和身上就產生了一段扭曲的景象。
待到扭曲停止,隻見此人的麵容和身型都變了模樣。
他身型看起來中等,相貌普通,但配上他的氣質,那怕他此刻仍舊端坐,都給人一種陰狠邪佞的感覺。
果然不是藍慶!難怪她一直覺得有一種別扭之感。
海蒂心下暗自鬆了一口氣,若真的是藍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但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也不樂觀。
敵多我寡,情況也不明晰,令海蒂不敢輕舉妄動。
“來人。”這人打開通訊器吩咐道。
很快就有他的部下應訊而來。
他對著過來的幾人下令:“搜身!”
“你想做什麼?”海蒂站起身去攔。
“我說了,不必緊張,洛清川是安全的。”此人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看得令人生厭。
海蒂心中冷笑:安全?若是安全又怎會如此鬼祟行事!
這些人應該就是殘畸孩童事件中一直隱藏在幕後的人,也是軍議院一直在追查的人。
這人見她沉默不語,便知曉她心中定是在盤算如何逃脫,亦或是想法設法和軍議院那邊聯絡。
“我勸你最好安分一些,我們隻需要保證洛清川的安全,你卻並不在這個保證範圍之內。”這人卸了偽裝之後,就用回了本身的的聲音,給人一種粘膩的極不舒服感。
海蒂聽明白了這人話裏的意思。
這是在警告她若是有任何威脅到他們的舉動,他們就會立刻將她擊殺。
“報告,”這人部下中的一個站到他麵前,行了禮後彙報,“搜出一個微型信號追蹤器。”
接過微型信號追蹤器,他拿在手中把玩,一臉玩味笑容地看著海蒂:“你們這個學生可真是不得了,回回都給我們送大禮,他的前科可讓我們不得不防啊。”
他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信號器,“啪”地一聲,信號器應聲而碎,指腹見來回磨搓,細細的粉末從縫隙間落下來。
見他們沒有對洛清川做其他的事,海蒂稍稍放下心。
她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沉下聲道:“既然你說洛清川是你們的貴客,你這麼放著他,若是他因中毒而亡,你回去了怕也無法交代吧?”
洛清川自中毒昏迷已有許久,中間無半點腰清醒的跡象,著實令人擔心。
若是洛清川在她手上出了意外,她回去也無法交代,無論是對納特還是她自己。
“這麼重要的貴客,我們自然不會讓他有半點閃失,可這些就用不著你操心了。有這閑心,倒不如想想自己?”
“可他現在的情況,若不盡快解毒……”海蒂麵露急色,可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