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實在太快,眾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擊鞠轉眼就結束了。
金小八臉色鐵青,尤其是看到楚肆微抬著下巴得意洋洋的神情,更加怒火中燒。
他捏緊球杆,暗想,自己還真是小瞧了楚肆,若是一開始他就認真擊鞠,楚肆怎麼會有機會贏他?他就不信,再來一局,這楚肆還能僥幸贏第二回!
“又沒說好是一局定勝負,你得意什麼?”金小八拿著球杆指著楚肆,道:“三局兩勝,咱們再來!”
包頌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攥著,轉頭對著楊司業道:“司業,演示一場就夠了,還是把時間留出來,讓其他學子也試試如何擊鞠。”
楊司業看得意猶未盡,擺擺手道:“此言差矣,他們二人擊鞠實力強勁,讓他倆多演示幾遍,也好讓其他人觀摩學習。”
包頌:“……”
說白了,其實是你自己想看吧。
包頌瞪了眼金小八,然後看向楚肆時,便是說不出的心疼。這孩子心眼實誠單純善良,又怎麼會是金小八這個多心眼人的對手?可千萬不要答應才是啊。
金小八見楚肆不說話,又挑釁道:“怎麼?你不敢與我比嗎?”
楚肆時而拽著韁繩時而放鬆,盡量穩住自己的身子,笑道:“你這話說得,剛剛輸的又不是我,我有什麼不敢的?”
明明知道對方也是挑釁,金小八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生氣,“剛剛是我輕敵了,要是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輸給你。”
楚肆點點頭,“行,你說再來一局,就來吧。”說著,她垂眸看了眼踏浪,它昂著頭,鼻裏喘著粗氣,抖抖鬃毛,似乎為她剛剛的回答顯得十分不滿,躁動得楚肆又拽緊了繩。
楊司業再次高舉小紅旗,落下後,兩匹馬又立即衝著球直衝而去,場地卷起沙煙,眾人迷了眼,再看去時,兩匹馬相互擦過,同時兩根球杆交錯而至,各自往對方的球門而去,細看之下,球已經被金小八帶走。楚肆勒緊韁繩,迅速掉頭而轉,然而踏浪卻驟然停下,揚起前蹄長嘶一聲,然後在原地揚蹄轉圈,楚肆死死拽著韁繩,靠著馬背,踏浪再次落地,卻開始帶著楚肆在場內狂奔。
那邊,金小八早已進門,回頭一看,不免一愣,眾人驚呼,段序等人接連慌道:
“楚兄!”
“楚兄小心!”
馴馬人一直在旁,見此場麵,立刻又牽出一匹,正要上馬,又聽得周圍人又一聲驚呼。
隻見那名少年很快反應過來,直接左右手交互拉緊韁繩,迫使馬頭左右擺動,同時控製好身體,短短幾步動作,踏浪神奇般的停下。
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點拖遝。
連馭馬多年的馴馬人都不免為之一愣。
葛勝雪倚在邊上,早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睨了一眼段序他們,悠悠地道:“我都說了他很厲害,你們還擔心什麼。”
說完,葛勝雪還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包頌,見他麵色慘白,心中頓升疑慮。什麼時候,包先生和楚肆的關係有那麼好了?
另一邊,楚肆穩住踏浪,暗鬆了口氣,隨即輕拍了下馬背,“你還真是馬如其名,踏浪這名沒取錯。”
踏浪甩了甩馬頭,雖然還是不耐煩,但顯然要比之前老實許多。
楚肆控住踏浪用的是挫韁手法,挫韁對馬匹並不友好,但卻是能製住馬的殺手鐧。或許因著這個,踏浪才不得不老實下來吧。喵喵尒説
楊司業擔心問道:“楚學子,你可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