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將夜撕開了一角,大汩的白光從那遙遠的天際襲來,將整座城市的哀傷驅散……
南城區,百鳳門前隔了兩條街的街道上,環衛工人早早的起床收拾起來,看著滿地的狼藉混著各種血腥,這些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滿臉動容。
警車的鳴笛聲驚醒了無數的睡客,幾個睡眼惺忪的民警在看了現場的第一眼之後,互相看了一眼,抖動的瞳孔裏馬上惺忪全無,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民警抓起手機,快速的按了個號碼,道:“局長,有情況!”
和諧社會,免不了打架鬥毆,對於普通的打架鬥毆,他們這些個做民警的也都是見怪不怪的,但對於眼前這種從場麵來看,至少有百八十號人在這鬥毆過的場景卻是很少見的,甚至說他們從來就沒有遇見過。
一起過來的一共是四個民警,其中一個民警掏出煙給大家分了過去,四個民警抽著煙,望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場景,臉上都是說不出的肅穆,從眼前的場景不難推斷出昨天晚上的鬥毆規模,一下子這麼多人鬥毆,而他們卻沒有接到任何及時的報警,隻能說明一種情況——南城區的幫派間開始‘戰爭’了。
南城區目前的幾大幫派以及一些小幫派,大大小小的一共二十幾撥,他們做民警的心裏都清楚的很,能發動這麼大規模的鬥毆,肯定不是小幫派,而是那四個大幫派,這四個大幫派他們更是了解,百鳳門、斧頭幫、光頭黨、馬幫。
昨天晚上他們沒有接到報警,實際上即便是接到了報警,他們也絕對不敢輕舉妄動,黑道上的份子都是些拋頭顱灑熱血砍起人來命都不要的主,而他們這些個做民警的都是有家有口的,倒不是說他們惜命,而是誰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和那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鬥,普通的打架鬥毆他們處理處理倒是沒什麼,遇到了這種大規模械鬥的,他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真要處理的話,至少要南城區總局派人過來處理。
說到南城區的總局,就要提起一個人——金柯,金柯是目前南城局警局的局長,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就坐上了城區局長的位子,像這種情況在華夏幾乎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背後的家族勢力大,把他送出來曆練了。
來到中港市之後,金柯過的也算是順風順水,唯一讓他感到不順的,就是他剛來中港市那會兒被打臉了,他的表弟被人給打了,他出麵也沒好用,這件事他平日裏雖然不提,可在心裏終究是個解不開的大疙瘩,而打他金柯臉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風生水起的百鳳門二當家林昆。
金柯不是沒想過要報複林昆,隻是家族那頭遞過來話,說林昆也是有身份背景的,讓他能不惹盡量別惹,萬一惹出點什麼麻煩來別連累了家族。
大家族裏出來的年輕人,都必須得遵守準則,凡事必須以家族得利益考慮,這條準則誰也沒搬到明麵上來說,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遵守著。
在中港市待了好幾個月了,金柯暗中一直盯著林昆,慢慢的也發現這小子的身份背景確實不一般,換句話說可能一點也不比自己的身份背景差,所以他才沒敢明目張膽的報複,蟄伏了下來暗暗的尋找機會。
南城區昨天晚上發生大規模的械鬥的消息一層傳一層,很快就到了金柯的耳朵裏,此時金柯正睡在他那寬大舒適的床上,腦袋裏還回蕩著昨天晚上宿醉留下的疼痛,身邊躺著一個白皙漂亮的妞兒,是他昨天晚上在酒吧裏剛交的女朋友,除了叫床的聲音太專業以外,其餘的都還算滿意。
聽到電話裏的下屬報告說昨天晚上管轄內發生了大規模械鬥,金柯的第一反應是冒火的,衝著電話就大聲的吼道:“特麼的就這麼點事大早上的就給我打電話,你們下邊的這些個局長要是不能幹,都給我滾回家去!”
對麵的轄區局長被嚇的一哆嗦,結結巴巴的道:“金……金局長,這次的械鬥可能和百鳳門有關,應該是咱們南城區幾個大幫派間的鬥爭。”
“嗯!?”金柯的眼睛頓時一亮,道:“你再和我說一遍,和誰有關?”
“可……可能和百鳳門有關,事發地距離百鳳門隻隔了兩條街,而且有目擊證人稱,昨天晚上百鳳門的二當家帶著一群兄弟在那吃燒烤。”
“好!”金柯嘴角陰森森的一笑,下令道:“馬上組織相關的轄區領導,半個小時後總局開會,誰要是敢有事耽擱不參加,馬上給我滾回家!”
掛了電話,金柯嘴角冷笑著自語道:“好,這次你小子可要落入我手裏了。”
“誰呀……”床上的尤物傳來一聲軟綿綿的聲音,眨著一雙嫵媚惺忪的眼睛,扯著半邊的白色的被單遮住了半邊臉,模樣甚是的妖嬈迷人。
“一個混蛋。”金柯笑著衝尤物道:“你再睡會,這是鑰匙,覺得悶了就出去溜達溜達,晚上我回來後,你必須保證待在這裏,否則我就是翻遍了整個中港市,也要把你給抓回來。”
尤物看了一眼金柯拋在旁邊的鑰匙,眼神裏滿是楚楚可憐的道:“親愛的,你這是在威脅我麼,人家可沒答應要嫁給你,幹嘛非得在你這呀。”
金柯抹了下鼻子,牛氣衝天的壞笑道:“我說你是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