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林大兵王充分發揮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這年頭誇別人不會,誇自己還不會麼,結果硬是讓他把一個‘操蛋玩意兒’給說成了全國最優秀的標兵。

什麼大半夜的跑到後廚開倉放糧,給全班的士兵開夜宵;什麼偷光了老總珍藏的好酒給大夥喝;什麼執行任務的時候偷偷溜進毒梟的老窩,跟毒梟推上了牌九,嚇的外麵等待命令的兄弟一個也不敢輕舉妄動,結果推了一宿的牌九,把那毒梟的褲子的都給贏來了,那毒梟耍賴想要把他贏的錢扣下來,結果被他活生生的從老窩裏給綁了出來,理由是不認賭服輸該抓……

諸如此類的事跡要多少有多少,全都被咱們林大兵王用他那三寸不爛的舌頭天花爛墜的揭過,聽的鄰床的大叔拍手叫好,並忿忿的罵他那前戰友道:“這個馬大炮,瞎特麼的編排是非,人這麼好的一個兵苗子,硬是被他給說成了個操蛋的玩意兒,這廝簡直就是居心不良啊,得告他個誹謗罪!”

瞧這大叔一副憤慨的樣,林昆這心裏頭可真是不落忍,這都要告前戰友誹謗罪了,可見這大叔也是一個正直之人,他笑了笑說:“這倒不用。”腦袋裏卻是想起那馬大炮三番五次被他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模樣,他在漠北軍區待的那些年,馬大炮這個後廚的大管家,可是沒少挨他的折騰,後來聽小伍說,他退伍轉業後,那馬大炮現拖人從邊境的小鎮上買了掛鞭回來放。

林昆是真心不喜歡在這醫院裏待著,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嗆的鼻子怪難受的,於是就讓蔣葉麗去辦理出院,蔣葉麗前腳剛走,放在床頭的手機就響了,林昆順手摸過來,看了一眼是顧微打過來的,心裏頭琢磨著接還是不接,接的話不知道這妮子又要幹嘛,不接的話就她那暴脾氣說不定就找來了,想了想最後權衡了一下,還是摁了接聽鍵,還不等他說話,就聽對麵怒氣洶洶興師問罪的聲音傳來:“林昆,你不要命啦,劫匪你也敢管!”

顧微一早上爬起來上網,剛看了個標題便認出了照片裏的人是林昆,也沒看具體的內容和其他信息,就看了結尾的‘身負重傷’幾個字樣,於是這電話馬上就給林昆打過來了。

“哎呀,不就是幾個劫匪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別說三個,就是三十個我也照管不誤。”林昆吊兒郎當的笑著道,話裏頭透露出一股嚴重的裝逼之意。

“我告訴你,你可別想一死了之,你既然……既然那個啥了,你就是我的人了!”顧微義正言辭的說道,這要是當著麵說,估摸著恨不得在林昆身上刻個章,上麵寫上‘顧微專有’四個大字。

“咳咳,我那個啥你了?”林昆明知故問,咳嗽了兩聲戲謔的問道。

“你……”顧微趴在床上一臉囧態,她平時性格火辣,可卻是個地地道道的雛兒,和林昆那還是第一次呢,剛嚐過魚水之歡,可骨子裏畢竟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被人家這麼直接了當的問那檔次的事,小臉頓時通紅。

“嘿嘿。”林昆得意的笑了起來,一想到這平日裏火辣的小妞此時一臉俏紅的囧態,這心裏頭說不出的開心呐,額,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個壞男人呢?

“你別笑!”顧微從床上坐了起來,咬牙切齒一副即將慷慨就義的小表情,對著電話一字一句粗暴的罵道:“林昆,你個混蛋,奪了老娘的第一次還想賴賬!這輩子你生是老娘的人,死的老娘的鬼,你再敢拿自己的命去亂折騰,老娘我……老娘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勁兒,再閹了你做太監!”

林昆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凜,低著頭向自己的褲襠看去,怎麼突然一陣涼颼颼的啊。

接下來,在顧微連番的恐嚇拷問下,林昆就是不把自己住院地址告訴她,真要告訴這妞了,她風風火火的過來還不一定要鬧出什麼事呢,結果在顧微連番的狂風暴雨的恐嚇下,林大兵王忽然有一種下輩子都不要做男人的衝動,做男人攤上這麼一個嚇人的小妞,還不如幹脆做個女人一了百了算了。

蔣葉麗辦好了出院手續,打電話叫龍大相過來接他們出院,龍大相和劉剛幾個人昨天晚上一直在這待到下半夜,一早上便聚到一起準備再來看林昆,結果剛出發蔣葉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林昆一分鍾也不願意在醫院裏多待,穿上了衣服,蔣葉麗扶著從醫院裏出來,臨走時笑著對鄰床的大叔說:“大哥,以後有什麼事去百鳳門找我。”

鄰床大叔是個實在人,笑著應了一聲:“好!”等林昆和蔣葉麗離開之後,才猛然反應過來,百鳳門,南城區的那個百鳳門,再拿起報紙一看,上麵的名字赫然寫著林昆,這大叔馬上失聲道:“漠北的那個操蛋玩意兒莫非就是……”

“哈哈!”

這大叔哈哈的大笑兩聲,“沒想到,我還能親眼見一回這‘操蛋玩意兒’。”

蔣葉麗扶著林昆從醫院的大門口走出來,早晨陽光明媚,可還是擋不住冷空氣,蔣葉麗拿出圍巾給林昆係在了脖子上,貼心的模樣就像是個小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