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麵色的平靜走到張天正的跟前,笑著說:“張叔,你能等我換套衣服麼?”

張天正麵有猶豫,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端起手中的茶杯,淺然的抿了一口。

趙磊走進了旁邊單獨的一間臥室,關上門,等候在辦公室大門外的特警們按耐不住,怕趙磊借這個機會逃走了,畢竟辦公室是在二樓,跳窗逃走輕而易舉。

張天正很從容的抬起手製止手下們,抬起頭笑著對阿晴說:“去幫我把那半包茶葉包上吧。”

阿晴微笑著應了一聲,轉過身去包茶葉。

張天正不是不擔心趙磊會突然逃掉,而是他心裏有把握,即便趙磊真的跳窗逃出去,守在下麵的那些特警也不會讓他逃掉的,怎麼說孩子也喊了他一聲張叔,該給的尊嚴他是不會阻攔的。

趙磊一身西裝出來,整個人看起來挺拔帥氣,他本來就長了一副不錯的皮囊,要不然中港市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紅塵女子或是大家閨秀為他瘋狂著迷。

剛剛包好茶葉的阿晴看著趙磊,眼光裏藏不住的欣賞,她平時常和趙磊在一起,見慣了趙磊穿休閑裝或者是一絲不掛的模樣,卻也從沒見過趙磊這麼正裝過。

趙磊向著阿晴拋了個瀟灑的媚眼過來,調笑的問:“帥麼?”

阿晴點頭,眼眶不知為何濕潤了起來,語氣裏開心又哀戚的說:“帥,最帥!”

趙磊笑著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生意上你就多操心點,有什麼處理不了的就等我回來。”

阿晴點頭,淚花馬上要溢出眼眶,“老板,我等你回來。”

張天正看著趙磊,臉上帶著笑容,這笑容說不出是喜還是悲,朦朧的令人難以琢磨。

“走吧,小磊。”

“張叔,我可以不戴手銬麼?”趙磊淒然而又平靜的笑著說:“我看樓下來了不少的記者,我不想他們利用我來攻擊我爸,我做錯事也好,犯罪也好,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和我爸無關。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官你也是知道的,特在乎他那張臉。”

“嗯,走吧。”

張天正笑著答應,率先轉身走出辦公室,趙磊頗為深情的看了阿晴一眼,這眼神發自內心,他可是中港市出名的花花公子,阿晴雖然漂亮但在他的風流史中,算不上一朵芳香無比的花兒,最多也就是一個漂亮的小花瓣,他此時對阿晴的動情,雖然發自內心,不過卻是因為他此時內心的彷徨不安,他睡了那麼多的女人,而此時真正願意站在他身旁值得他信任的,貌似隻有阿晴。

走出大門的一瞬間,趙磊的內心忽然悲涼的很,回過頭看看這家自己諸多場子之一的會所,繁華的牌匾上幾個漂亮的藝術字體大字,霓虹燈關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每天晚上都要有無數的年輕男女闖進來尋歡……而這一切,似乎都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馬上有記者不顧特警的圍攔撲了上來,圍著張天正和身後的趙磊,舉著手裏的麥克風問:“張局長,我是新聞頻道的XXX,可以耽誤你幾分鍾采訪一下麼。”

“張局長,我是財經頻道的XXX,可以采訪你一下麼?”

“張局長,我是半島晨報的XXX,可以采訪你一下麼?”

……

張天正看向不遠處的幾個手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責備的光芒,不過看向眼前圍著自己的記者,卻是露出一副和藹的笑容,“可以的,別耽誤太長時間就好。”㊣ωWW.メ伍2⓪メS.С○м҈

“張局長,請問你身後的這位是市委書記的兒子趙磊麼?他是不是犯了什麼法?”

“張局長,請問市委書記的兒子如果犯罪,會受到和普通老百姓一樣的懲罰麼?”

“張局長,你會秉公執法麼?”

……

眾位記者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張天正的耳邊就像是蚊子一樣嗡嗡嗡的亂叫,說實話張天正很不喜歡這些記者,他們總喜歡憑借著個人的想法揣測社會人心,一些本來好的積極向上的事情,被他們這些喜歡顛倒是非的記者寫出來後,也成了不好的東西。

不喜歡歸不喜歡,但該做的態度還是要有的,張天正笑容隨和的衝眾呱噪的記者們說道:“大家都安靜下來,你們的問題無外乎兩點,一:趙磊是不是犯罪了,二:趙磊犯罪了會不會因為他的特殊身份而免受或者減少法律的懲罰;我先一個一個的來回答大家的問題,我回答完之後呢,希望大家能考慮一下我的時間。”

張天正頓了一下,接著說:“今天我來帶趙磊去警察局,是因為我們警方懷疑趙磊與一起案件有瓜葛,帶他回去隻是做一個簡單的調查,定罪不定罪要看具體的證據;假如最終證據確鑿,罪行成立,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大家,法律麵前沒有特殊優待這一說,即便是市委書記的兒子犯了法,也要受到相應的懲罰。”

張天正回答完了,兩個問題回答的直接而又簡單,可眼前這些記者貪婪的本性仍沒有得到滿足,嗚鬧的又圍著張天正問這問那,張天正衝不遠處的手下眼神示意,得到老大命令的特警們馬上過來將這些本性貪婪的記者隔開,張天正和趙磊順利坐進了車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