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感覺肚子裏的熱量快速的向後背湧去,隨著那些混著毒氣的汙血流出,他感覺自己的呼吸更暢快了,隱隱的體內一股爆發性的力量在胸腔裏徘徊。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後背疤痕上的汙血不再往外流了,地上已經堆了一大灘的擦汙血的紗布,司蓉兒將林昆後背上的銀針都拔下來,同時問林昆感覺怎麼樣。

林昆笑著說:“感覺非常好。”

司蓉兒說:“那肚子呢?”

林昆笑了笑說:“有點餓了。”

司蓉兒笑著說:“林昆哥,沒想到你的身體對我的補藥吸收的這麼好,你後背上的這道傷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大礙,靜養幾天就可以痊愈,晚上的話你再喝一壇子補藥,我把你胸前的傷口給處理,這樣不出三天你的傷口就可以完全愈合。”

林昆坐了起來,胸前還包紮著一圈紗布,紗布上透著紅,笑著對司蓉兒說:“這麼神奇?”

司蓉兒說:“前提是你得每頓都能喝下一壇子藥,否則的話至少一個星期。”

林昆笑著說:“放心,一壇子藥絕對沒問題!”

療傷的場麵畢竟有些瘮人,林昆就沒讓林昆進來,在外麵帶著小灰灰和小海冬青跟阮倩玩呢,中午的時候林昆留司蓉兒和慕容白一起吃午飯,就在百鳳門吃的。

吃過午飯,司蓉兒和慕容白又趕回去住的地方繼續熬藥了,林昆帶著澄澄去了趟金家。

金老爺子的別墅很氣派,可惜裏麵住的人不多,除了保姆就是保鏢,自從金凱去了燕京忙生意以後,這別墅似乎一下子冷清了太多,老爺子漸漸的已經不問中港市江湖上的事了,他都這麼一把年紀,隻希望自己能夠安享晚年。

林昆帶著澄澄過來拜訪的時候,老爺子正在逗一隻剛買來的德國細條,這是一條成年的細條,身子細長,兩條腿足有八十公分,是德國出了名的凶犬。

金老爺子的這條細條的品相極其不錯,渾身黑色的毛皮一根雜毛也沒有,一張大嘴張開來露出兩排森森的獠牙,不過這家夥也是具有靈性的,知道金老爺子是它的主人,對金老爺子一點脾氣也沒有,搖著尾巴乖順的很。

小海冬青站在林昆的肩上,小灰灰跟在林昆的身旁,林昆手裏牽著澄澄的小手,林昆剛一走進別墅的小院,還不等向金老爺子打招呼,那隻細條猛然就暴動了起來,怒叫了一聲就向林昆衝了過來,金老爺子剛買這條狗不久,目前還在調教的階段,平時都是把他關在籠子裏或者用鐵鏈拴著的,今天也是見陽光不錯,也覺得這隻大家夥最近表現的不錯,就給放出來沒栓鏈子,結果……

金老爺子一看細條向林昆衝過去,尤其林昆身邊還帶著孩子,頓時心裏頭一陣,臉色緊張的頓時煞白,這細條可不是普通的凶犬,打架廝殺的技藝精湛,不管咬人還是打架,那張血盆陰森的大嘴總能精準的咬住對方的脖子。

“大黑!”金老爺子緊張的大叫一聲,大黑是他給這條德國細條取的名字。

林昆見忽然一道黑色的閃電衝過來,本能的反應就是擋在澄澄的身前,握緊了拳頭隨時準備防禦,目前他胸口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劇烈的運動有傷口迸裂的風險,但如果眼前這條大黑狗真的衝過來威脅到了兒子的話,他不介意徒手將這隻著名的德國凶犬給撕開,就怕到時候金老爺子心疼加肉疼了。

隻是不等林昆動手,小灰灰嗖的一下攔在了林昆身前,小家夥現在身長還不足一米,但這一瞬間卻爆發出了強大的氣勢,小家夥脖子上的鬃毛根根倒立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撲將過來的細條,嘴裏‘嗷哦’的一聲狼吼……

接下來,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本來氣勢凶悍的細條居然強行的停了下來,那本來猙獰的一張臉上,眼窩裏凸露出一股深深駭然的恐懼,站在原地和小灰灰對峙起來,說是對峙,氣勢上卻被小灰灰完全壓了下去,甚至已經萌生怯意。

這時林昆肩上的小海東青張開翅膀,落在了小灰灰的頭上,一雙銳利的鷹眼寒光凜冽的盯著對麵的細條,這細條對上一個小灰灰就已經萌生怯意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小海冬青,頓時嚇的兩條後腿把尾巴一夾,咿呀的叫喚了兩聲就跑了。

金老爺子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林昆也十分驚訝,小灰灰和小海東青的底細林昆自然知道,可那德國細條可不是一般的凶犬,就這麼就被兩個小家夥給嚇開了?

微微一怔,金老爺子和林昆都回過了神,澄澄已經跑過去蹲下來抱小灰灰和小海冬青了,自己的兩個小夥伴把惡犬給嚇跑了,澄澄一臉高興的模樣呢。

金老爺子笑著對林昆說:“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林昆笑著說:“前兩天去燕京了,凱哥讓我帶點好東西回來,說您一定喜歡。”

“哦?”

金老爺子接過林昆遞過來的小包裹,小包裹不大,用老式的牛皮紙包著的,金老爺子放在手心上墊了墊,笑著說:“剛好二斤。”拿起來放在鼻子邊上嗅了嗅,閉上眼睛一副很陶醉的模樣,笑著說:“上好的燕京煙土香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