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小青年,全都是一副殺馬特非主流的造型,身上也都穿的花裏胡哨的,那頭發的顏色一個個也都很怪異。

為首的小黃毛,腦袋也不上打了幾斤的發膠,豎起了一個高高的掃把發型,鼻子上掛大洞穿了個大鐵圈,兩邊的耳朵上更是打了兩排密密麻麻的耳洞,鑲著金燦燦的鑽。

其他的幾個小青年,打扮幾乎也都差不多,一個個腳上穿著冰刀,臉上的表情很神氣,三分的吊兒郎當,七分的玩世不恭,就仿佛這一片藍天之下,他們幾個最大似的。

為首的掃把頭黃毛小青年,上上下下看著宋歆藝,嘴角掛著一滴晶瑩的哈喇子,腦袋向前湊了湊,一副賤兮兮的模樣說:“妹子,長的這麼漂亮,出來一定很不安全吧。”

宋歆藝皺著眉頭,心裏擔心,可語氣卻不弱,好歹也是宋家的千金大小姐,平常對人謙遜那都是出於內涵和禮貌,對這些個一看就不是善類的小混混,可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

“讓開!”宋歆藝冷冷說道,語氣淩厲,態度更是冰冷。

“喲,妹子這麼凶啊!哪旮旯的啊,不會也是俺東北滴吧。”一個矮矮胖胖,焗著一頭藍色頭發的小子操著東北話道。

旁邊另外一個高高瘦瘦,焗著紅色殺馬特頭發的小青年歪嗒嗒的叼著煙卷,佻笑道:“喲,這妹子翻臉比翻書還快呢,不過哥哥我喜歡,就喜歡你這種冰山般的小美人兒!”

“去去去,去一邊去。”

又一個國字臉,模樣老成的小青年湊過來,這小子剃著個寸頭,看上去有幾分彪悍之氣,衝剛才說話的幾個小青年說:“你們幾個怎麼都這麼不懂規矩了,這極品的妹子,一定得大哥先動手才行,趕緊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說著,他第一個站到了為首的黃毛小青年的身後,臉上挺得意。

其餘的幾個小青年,聞言也馬上依次的排開,可見這個為首的黃毛小青年還是頗有威望的,手下的小弟都挺敬畏他。

宋歆藝臉色冰冷的說:“你們都給我讓開,別怪我沒警告你們!”

為首的黃毛小青年聞言,嗬嗬的笑起來,又是往宋歆藝的麵前湊了一步,道:“小美女,你這是在威脅哥哥們麼?哥哥們好怕啊,不過哥哥們也都是講道理的人,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瞧人這話說的多有道理,你說是不是?”

宋歆藝皺著眉頭,冷冷道:“有病!”

黃毛小青年戲謔的笑道:“妹子,哥哥有病,你有藥啊?哥哥這是在給你講道理,古人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哥哥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甭管你有沒有幹爹,今天哥哥們可以一定要過過手癮,放心,哥哥的手法很熟練的,包你爽。”

說著,黃毛小青年的鹹豬手就已經伸出來了,那手上拴著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裝飾,陽光一照,閃爍起一片的光芒。

“嘿嘿……”

黃毛小青年臉上癡癡的笑著,嘴角的那一滴哈喇子越級越大,吧嗒一聲落在了冰麵上,瞬間就和冰麵黏合在了一起。

身旁其餘的幾個小青年,全都是一副滿臉淫邪的笑容,一個個的眼神裏透著幽森森的綠光,像是要把人活吃了一樣。

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小聲引論,指指點點,有在那兒歎息的,“完了,這麼一個漂亮的仙女一樣的小姑娘,就這麼被糟蹋了!”

“這群混蛋見就是禽獸!”

“你們看那男的,自己的女伴都要被人給……還不急不慢的。”

“呸,他都不配叫個男人!”

“我呸,我也鄙視他!”

……

一小撮人紛紛將譴責的目光聚焦到了林昆的身上,對他的怨念,仿佛比那群殺馬特小流氓的還要濃烈。

宋歆藝向後退著想要躲閃,後邊也被小流氓給堵住了,進無可進退無可退,她最終隻好將希冀的目光看向林昆,心裏頭也暗暗怨念著,這家夥該不會真被這群小流氓給嚇住了吧。哼,這種不敢替自己女人出頭的男人不嫁也罷!

想到這兒,宋歆藝那本來鬱結的心情,竟一下子豁然開來,轉過頭冷冰冰的瞪了鹹豬手摸將過來的黃毛小青年,就要厲喝的道出身份,堂堂燕京宋家的千金,說出來還不嚇尿他!

隻是,不等宋歆藝開口,突然的一聲大叫打破了眼前這寧靜而又威脅的氛圍,就聽有人突然一聲大喊:“不好!”

氣勢十足,聲音洪亮,把周圍所有人都嚇的一愣,尼瑪這什麼情況?

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向聲音的源頭——林昆不急不慢的脫下冰刀,穿上了正常的小短靴,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臉上表情散漫,笑容雲淡,走到一隻手僵硬在半空中,指尖距離宋歆藝那挺翹的小屁屁僅幾毫米遠的黃毛小青年的麵前。

所有人詫異的看過來,這位看似瘦削的高個小青年要幹嘛?

小黃毛為首的幾個小流氓,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看過來。喵喵尒説

林昆咧嘴一笑,衝那傻愣愣的黃毛小青年說:“你臉上有蚊子。”

聲音不是很大,不過周圍的人倒是都能夠聽的清楚,眾人紛紛的向為首的黃毛小青年的臉上看去,這家夥雖然長相猥瑣,不過皮膚倒是挺白淨的,臉上痣倒是有幾顆,可哪裏有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