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通!

一聲悶響,堅硬的石板路仿佛隨之一顫,名叫邵龍的小年輕的後背,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聽這聲音都替他疼。

“哎喲……”

忍不住的一聲痛叫喊出了喉嚨,邵龍捂著胸口強撐著想要做起來,可後背劇烈的疼痛,仿佛將骨頭分裂一般,掙紮了兩下之後,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算是放棄了。

老魁嘴角得意的一笑,道:“小娃娃,讓你還敢小瞧老人家。”說著,搖搖晃晃的走到邵龍的麵前,向他遞過來手。

邵龍強忍著後背的疼痛,抬起手抓住老魁的手,這一抓感受著手心裏的老繭,邵龍的內心再一次震驚起來,這一層厚厚的老繭,那可不是一年兩年所能夠磨練出來的。

老魁一把將邵龍給提了起來,笑著問:“咋樣娃娃,服不?”

邵龍搖晃著穩住身形,腦袋瓜子裏還是嗡嗡的亂叫,卻是一臉恭敬的說:“服了老前輩,是我剛才有眼不識泰山。”

“哈哈!”

老魁爽朗的笑了兩聲,向老管家走了過去,道:“走,進去見見朱老頭,大老遠的過來,我還餓著肚子呢。”

老管家笑著說:“正好準備了地道的東北菜,你的最愛。”

朱老的小院裏一片安靜,朱老坐在院子裏的一株老樹下麵,半臥在太師椅上,身上搭著一件厚厚的貂皮毯子,朱老半眯著眼睛,一副似睡而又非睡的模樣,安詳恬靜。

老管家帶著老魁走進來,老魁腳底下的步伐還是有些虛,內傷不假,他也不想掩飾,索性身體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朱老頭,我來看你了!”老魁大嗓門一亮,驚起那還未抽出嫩芽的老樹上棲息的兩隻麻雀,撲棱棱的飛走了。

朱老翕合的眼睛睜開了,坐了起來,揭下身上的貂皮毯子,看著老魁笑道:“老小子你終於來了,一輩子改不了不做飛機的怪癖,就那麼怕飛機出事要了你的老命?”

老魁嘿嘿笑道:“你的命金貴,俺的命也金貴,人生百般滋味,我可是還沒嚐夠呢,真要飛機從天上掉下來,我要是掛了,那我得冤屈的慌,我還是留著命享受生活吧。”

朱老站了起來,笑著說:“怎麼,還是那麼的好色?”

老魁下巴微微一仰,似乎一副很自豪的模樣,說:“咱這叫老當益壯,什麼叫還那麼色,男人本性好不好?不過我就是再色,也比不上姓林那小子,身邊淨是美女。”

朱老笑著說:“先別說別的了,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咱們這就去走兩盅,有什麼話等二兩酒下肚再說。”

老魁爽朗的大笑,道:“好,我今天就舍命陪你這老君子,有內傷也不怕,大不了今天死在你的酒桌上!”

朱老哈哈笑道:“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在我看來你就是個老禍害,到閻王爺那也不會收你的。”

餐廳,飯桌,滿滿的都是豐盛的菜肴,其中以東北菜為主,要說老魁也絕對算是奇葩一枚了,江南人,卻鍾愛東北菜,什麼殺豬菜,豬肉粉條子,小雞燉蘑菇等等,每次一見到正宗的東北菜,那食欲大開的簡直都嚇人,用老魁自己的話說,隻要滿滿一桌子東北菜,給咱一頭牛都能吃下。

朱老和老魁迎麵而坐,老管家坐在朱老的旁邊,朱老和老魁舉起酒杯,老管家也端起了酒杯,三人將酒杯碰了一下,喝下了今天的第一杯酒。

老魁放下就被,咂巴著嘴說:“不錯不錯,好酒好酒啊!”

朱老笑著說:“走的時候,我給你多帶上兩瓶。”

老魁咧嘴一笑,幾分無賴的模樣,道:“兩瓶哪夠喝,以後我打算住在這兒了,天天有酒有肉,還有人伺候著。”

朱老笑著說:“好啊,我朱府憑添一位高手住進來,好事。”

老魁道:“當然是好事了,也不用你開工資,隻管吃管喝管住就成了,朱老頭你這精打細算的本事可從來未減啊。”

朱老哈哈笑道:“瞧你這老家夥說的,我是真心邀請,你卻把我給說成了老奸巨猾,要是不說留你住下,你又要說我沒人情味了,你呀你呀,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淘氣呢。”

“咳咳……”

老魁嚼的一口菜,差點把自己嗆到,“淘氣?朱老頭,你也隻比我大十幾歲吧,可別在我麵前倚老賣老,咱倆現在走在大街上,那些小年輕的都一樣喊咱們老爺爺、糟老頭、老大爺。”

朱老端起酒杯,老管家馬上將酒斟滿,然後又準備給老魁斟酒,老魁道:“小管啊,不用你給我斟,我自己倒。”

老魁滿滿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老管家這才接過就憑給自己滿上。

朱老舉起酒杯說:“來,這一杯我敬你,謝謝你幫了我這次忙。”

老魁也不客氣,端起酒杯給朱老碰了一下,然後老管家也和兩人的杯互碰,三人又是一仰而盡美酒下肚,喉嚨裏都留著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