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相信那隻半大的狼羔子會贏,即便它此時強撐著站了起來,拖著帶血的身體撕掉了那條龐然大物的半隻耳朵。
搏命的廝殺可以換來尊來,但同時也會換來更殘酷的死亡。
扭玻利頓惡犬眼神中那憤怒怨毒不惜一切代價的目光,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鋪天蓋地的將滿身是血的小灰壓下來。
薑夔生一向從容的臉頰,此時陣陣的漣漪波動著,他站在林昆的耳畔道:“昆子,再不動手,小灰灰就要擱這了!”
林昆的臉上是一股子戰場上麵對無數屍體的冷漠與決然,他目光靜靜的注視著鬥狗籠裏的廝殺,那條扭玻利頓惡犬占盡了優勢,小灰灰狼狽的躲閃,卻一刻也不曾放棄、妥協,林昆的目光燃起了驕傲,道:“我相信小灰灰,相信它體內流淌的狼王血液,血液覺醒,屠盡萬般惡獸!”
薑夔生看向籠子裏,小灰灰迂回的躲閃,像是隨風欲動而又搖搖欲墜的浮萍,叫人心痛,同時卻又充滿了希望。
轟隆!
一聲悶響,小灰灰再次被扭玻利頓惡犬撞飛,倒在了籠子的角落,身上的血水還在往外流,籠子裏已經被染紅了大片,令人免不得猜忌,這小家夥的體內到底還有多少的血可以流。
在場的每一個人,看向這個意誌不屈的小家夥,目光裏充滿了一絲尊敬,眼前的這個小家夥已經不簡單的是一隻鬥寵了,在每一個人的心目中,他更是一個不屈服的戰士。
扭玻利頓惡犬甩了甩頭,除了那半隻被撕咬下來的耳朵,它的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傷,它已然憤怒了,咆哮了,自從成年以後,不管是麵對東北的山林裏的老虎還是黑瞎子,從來沒有受過今天這般嚴重的傷。
扭玻利頓惡犬嘶吼了一聲,向著角落裏的小灰灰撲了過去,這一次它決定絕殺了,不再有任何的表揚成分參雜其中。
王勤虎坐在台下,和幾位敬重他的道上大佬在一起,臉上笑容輕鬆的對幾個人說:“瞧吧,我這可愛的孩子要絕殺了。”
幾個大佬紛紛的點頭表示同意,甚至已經有人拱起手來祝賀了。
“恭喜虎爺今天晚上大勝,到時候我一定備上厚禮前去那維多利亞酒吧祝賀!”
“恭喜虎爺贏得維多利亞酒吧,氣勢上壓了那林姓小兒一頭!”
“虎爺威風,財源廣進!”
……
王勤虎笑的更得意了,輕蔑的目光向正注視著鬥狗籠裏的林昆看過來,喃喃道:“是這林姓小兒不自量力,養了一個半大的狼羔子,真就以為天下無敵了,跟他的人一樣。”
旁邊的人馬上又附和道:“狗爺說的是,像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我見的多了,總以為自己有兩把刷子,但到最後那死的是一個比一個慘,這天下來還是咱們這些老油子的。”
馬上又有人說道:“我呸,你他娘的會不會說話,什麼叫老油子,咱們明明是老江湖好不好,被你說的一下子掉檔次了。”
說話的人馬上辯解,笑著說:“我這意思也差不多好不好。”
“差不多個屁啊,這老油子一聽就像是在罵人,老江湖一聽就讓人敬畏,你這老小子還是回家去好好讀讀書吧,哈哈!”
“我次奧你大爺的,你說誰沒文化呢,信不信老子我喊上一百個兄弟砍了你!”
“哎喲我靠,開不起玩笑還是咋的,有本事你叫人來砍我啊!”
……
這邊兩人說著說著居然要打起來了,王勤虎實在嫌呱噪,陰沉著道:“夠了,想要打架出去打去,別在這兒吵吵吧火,今天晚上你們倆誰要是能把對方砍死,從今往後我王勤虎敬他!”
兩人聞言馬上住口,道:“虎爺,都是我們不對,惹的你不高興了。”
另一個道:“虎爺,我這是脾氣是差了點,說話也不中聽,以後我改。”
王勤虎聲音陰沉的道:“大家夥都是兄弟,沒必要鬧的什麼事都要爭出個一二三來,和氣生財,這道理都不懂了?”